“把这间屋子里,所有的尖角处都包上软布。”
为了让桑扶光有良好的居住体验,宁望舒可谓是煞费苦心。
桑扶光被人扶着走到门口,就听见屋里传来吵闹的声音。
他不悦地皱着眉,接近宁望舒确实能让他的计划更快地实施。
但宁望舒实在是聒噪!
“桑扶光,你快进来看看,我亲自给你布置的房间。”
桑扶光不着痕迹地甩来宁望舒伸过来的手。
瞎子不识好人心,搞得好像谁乐意扶你似的。
宁望舒朝着桑扶光的背影开始挤眉弄眼。
桑扶光谨慎地探索着周围的一切,这屋子里竟然全部在转角处都包上了软布。
即使撞上也不会觉得疼,桌子上竟然还专门有茶盘的凹槽。
“怎么样,不错吧。”
宁望舒可是按照现代盲人疗养院的标准来进行布置的。
桑扶光愣了愣,确实,从未有人如此用心地为自己布置过这些。
殇影国的人都在嘲笑他这个无用的瞎子。
“多谢永淳公主。”
【恭喜宿主得到“男主的感谢”,获得20积分,现在您已经可以自由操作系统,不用受OOC限制!】
自己终于不用再做恶人了!
终于可以光明正大地抱上男主的大腿了、
“桑扶光,你一定要记住现在我对你的好,一定不能忘了啊!”
宁望舒激动地握着桑扶光的手,眼神恳切。
只希望你未来下手嘎我的时候,能想起来现在我的好。
下手轻一点……
桑扶光感觉宁望舒好像和外界所传的有所不同。
虽然性情多变,琢磨不透,但好在脑子蠢笨。
“我说过帮你治疗眼睛,就一定说到做到。”
宁望舒在桑扶光的手腕下垫了一块垫子,开始给桑扶光进行诊断。
气血瘀滞,中阳亏虚,脉象凌乱,似乎里面有东西在横冲直撞。
桑扶光这是得罪谁了,给他下这么狠毒的毒药。
现在只是瞎了眼睛,都要感谢他体质尚可的身体,这才保住了性命。
“桑扶光,你可是在年幼时中过毒。”
桑扶光凝滞了片刻,众人只当他眼瞎是报应。
但却从不知道,从小便有人在他饭菜中下毒。
如果不是早有察觉,一直在自行逼毒,恐怕现在他早就变成了一堆白骨。
原本以为宁望舒帮他治疗眼睛,只是说出来诓他而已。
现在看来,宁望舒这女人也不算全无用处。
“公主所言非虚,我幼时确实被人下毒,意思我这毒还有解?”
宁望舒点了点头,其他的她不敢保证,但是在中医这一块。
她说第二没有人敢称第一。
“我先开四副药,先疏通淤血,活筋脉。”
宁望舒把开好的药方拿给又青,“帮我照着这个单子抓四副药来。”
又青为难地看着手里的单子,只觉得像是看天书一般。
“公主你忘了?不止天齐国,所有国家基本没有几个正式的医官,哪里来的医馆给您抓药啊。”
哎,肯定是原书作者懒得去设定,所以才造成了口空缺。
现在既然自己来了,那就由她来补全这书中的大BUG吧。
但桑扶光的毒,已入五脏六腑,再不用药怕是来不及了。
“又青,我们附近有没有山啊?”
宁望舒决定,既然没有药,那她就自己上山去采药。
没有条件也要创造条件往上冲。
——
只是才爬到一半,宁望舒就开始后悔了。
古代的山,完全没有被开垦的痕迹,路都要靠自己一步一步的摸索。
稍有不慎就会跌落山谷。
更何况自己现在身边还有一个超级大的累赘。
“公主,你采药带着我这么一个瞎子来干什么?”
相较于宁望舒的气喘吁吁,桑扶光倒显得怡然自得。
完全不像病入膏肓的样子。
宁望舒也不嫌弃,一屁股坐在地上,没好气地说道。
“哼,还不是为了你,我才跑来这大山上采药的。”
宁望舒原本想着,这大山里幽静,空气清新,又没有人打扰。
完全就是谈情说爱的好去处。
不但可以和桑扶光感情在上一层楼,自己还可以顺便把药给采了。
但宁望舒低估了这具长时间不运动的身体,
不知是不是因为平时纵欲过度,完全就是杨柳扶风。
现在药材已经采集的差不多了,只要拿回去编辑成册。
让其他人下次来照着采摘就好。
现在就差最后一味夏枯草了。
夏枯草在此季节极其地难找,宁望舒寻了很久也没有踪迹。
“只要再找到夏枯草,你的眼睛就有救了。”
桑扶光神色复杂地跟在宁望舒身后。
爬到半山腰的时候,宁望舒在一处山洼出看见了一抹淡淡的紫色。
宁望舒兴奋地跑过去,刚伸出手把夏枯草摘了下来。
就感觉自己的手上传来一阵刺痛。
“啊,好痛,有蛇,你不要过来。”
宁望舒忍痛掐住蛇的七寸,摸到蛇的骨节出,用巧劲把它捏断。
桑扶光耳朵灵敏,早就听出草丛中藏有蛇。
没想到宁望舒这女人如此蠢笨,竟然会为了一株小小的药草做到如此地步。
“桑扶光,现在,药总算齐了,我说了,会治好你的眼睛。”
说完,宁望舒就晕倒了过去。
桑扶光从袖口拿出刀,顺着两人连接的绳子找到了已经晕倒在地的宁望舒。
用手摸索着,找到被蛇咬过的地方,用刀划了一个十字。
“少主,你为什么要救这个女人。”
一旁的朝四很不解,明明就是这个女人在朝堂上对少主就像是对待一件商品。
“我还没有报复她,她怎么能死?”
桑扶光用手轻轻地在宁望舒身上摸索着,找到了被蛇要出来的伤口。
把嘴唇覆了上去……
——
自己竟然还活着?
只是手上被咬伤的疼痛在提醒着自己,之前的事情确实是真实发生的。
宁望舒看着自己手上的十字刀口,“又青,是谁帮我放的毒血。”
又青帮宁望舒换上干净的衣服,语气里带着一些佩服。
“是四皇子啊,他可是一路背着你下来的?”
桑扶光?
宁望舒开始不淡定了,她现在必须问清楚,桑扶光是怎么排的毒血。
宁望舒连外披都没来得及穿,就急匆匆地闯进了桑扶光的寝室。
“桑扶光你是用嘴帮我吸的血吗?”
桑扶光没有回答,只是淡定地斟着茶,“是又怎样?”
宁望舒的脸一下变得通红,语气也变得结巴起来。
“你,你,你怎么能随便碰我的血,你可知道我的血会让人……”
剩下的话,宁望舒实在是说不出口。
“难不成公主你的血,还能做蛊不成?”
宁望舒:“……”
还真能?
桑扶光拿茶杯的手一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