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计划和宁望舒一起睡觉的小八,被桑扶光彻底搅乱了计划,作为惩罚,被无情地送回了自己的窝里。
“小八原来很乖的啊,怎么还学会暴力行为了。”
小八在自己面前软萌得很,从不伤人。
桑扶光摩挲着刚才被包扎好的伤口,嘴角微微勾起,得意地笑着。
“应该是到发情期了吧,得给他找个母麒麟了。”
宁望舒显然不信,小八也才4个月大,换算到人类的年纪,连奶都没有断。
“难道麒麟发育的都早?”
桑扶光敷衍地说道:"差不多吧,毕竟麒麟也算是仙兽,早点繁育对他们也有好处。“
宁望舒信以为真,打算过几日就带着小八去相亲。
……
次日
宁望舒想要亲自去西郊看看,病程发展到哪一步,是否需要进行药方的调整。
正打算出门之际,陆二骑着快马飞奔而来。
才到门口就下马,把马鞭交到宁望舒手中,脱了上衣跪在跟前。
“陆二护卫不力,要杀要剐,还请公主下旨。”
宁望舒心中一惊,“陆二,是西郊出什么事情了吗?”
“我,我今日去西郊送药,等我到那里时,房屋早就已起火。”
“里面的村民呢。”
“当时火势太大,我根本进不去。都是我的错,如果我早点去,或许就不会……”
陆二堂堂一个八尺壮汉,竟然失声痛哭起来。
“把衣服穿上,是男人就和我一起去救火。”
宁望舒招呼府中的壮丁,带上救火的家伙,和她一起前去。
只希望,小豆子他们能平安无事。
……
到了西郊,老远就能看见火光,好在旁边就有一个池塘,宁望舒带来的人手也够,火势很快就被控制住了。
“小豆子,你们还在吗?”
宁望舒焦急地在外面等待,里面是15条鲜活的人命,不能再等了。
随即把披风脱下来,放在水中浸湿,披在身上,用一块湿帕子捂住口鼻,就想往里面冲。
“你不要命啦!”
桑扶光拉住宁望舒的手,把她拖了出来。
院内还有零星的火点,只要稍稍染上一些,马上会烧起来。
“可是小豆子他们还在里面。”
宁望舒不顾阻拦,还是想往里面冲。
“真是我欠你的。”
桑扶光拿起一桶水把自己从头浇到尾,“你好好在这儿待着。”
说罢便一个人冲进了火场里面。
“桑扶光!”
就算他武功再怎么高强,被火烧到了还是会受伤啊,他是不是傻!
“公主,你就不要再进去添乱了,你进去了反而会让四皇子分心。”
陆二拉住,宁望舒,也往自己身上浇了一桶水,冲了进去。
“又青把我准备好的烫伤药先拿来备着。”
宁望舒眼巴巴地守着一堆药,等桑扶光和陆二两人出来。
好在外面的火已经灭了七七八八,只是温度着实的高,宁望舒一直站在离火最近的地方。
本就白皙娇嫩的皮肤被烫的通红,但宁望舒似乎毫无感觉,还是跟着一堆男人,提水救火。
“快来人!“
陆二第一个出来,一只手提着一个人,脸被烟熏了漆黑,手上也被灼伤。
桑扶光也紧接着走了出来,宁望舒眼睛直直地盯着,看他身上有没有受伤。
他眼睛才稍稍好一点,现在一直被烟熏着,别到时候又熏坏了。
随着里外的火势越来越小,更多的男人加入到了救人的队伍中来。
一个个受伤的村民被扛了出来,宁望舒戴上手套,开始给村民们进行检查。
“奇怪。”
村民身上的伤口,经过高温的灼热,竟然开始慢慢的结痂,伤口掉落的地方,没有再流出脓水,竟有大好的趋势。
“所有人把手伸出来我看看。”
宁望舒仔细地检查着每个人的双手,皮肤上没有溃烂的迹象。
宁望舒摘下手套,摸在被烧焦的伤口上,确实没有被传染。
看来这次火灾,也算是因祸得福了。
15个村民,只出来了13个,还有小豆子和他娘李大婶。
桑扶光也没有出来……
“桑扶光,你在哪里?”
宁望舒站在门口朝里面吼道,几分钟过后,还是不见人影,里面的烟雾也越来越浓。
桑扶光如果挂在这里,自己的任务不是完成不了,彻底完蛋了不是。
绝对不能让小变态死在这里。
“搭把手。”
就在宁望舒要往门口冲时,桑扶光扛着两个人出现在了宁望舒面前。
陆二招呼人把小豆子和李大婶从桑扶光肩膀上卸下来。
就算最落寞的时候,也穿戴整齐,发型一丝不苟的桑扶光,现在竟然显得有些狼狈。
衣袖也被撩坏,手背被火星烫伤,漏出了皮肉,看着应该很疼。
“你是不是哭了。”
桑扶光抬起手摸索着抚上宁望舒的脸颊,嘴角弯了弯,勾起轻浅的笑。
宁望舒低着头,白玉般的脸颊上飞上两朵红云,桑扶光的手似乎有着魔力,让她动弹不得。
自己竟然哭了?
“谁哭了,那是我的口水。”
“小心!”
被火烧过的门框极其的脆弱,摇摇欲坠的悬在半空中。
就在宁望舒被推开的时候,门框直接砸在了宁望舒所在的位置上。
“桑扶光!”
重物砸下来的激起的灰尘,和无意识流下来的泪水,让她看不清桑扶光的身影。
只是机械地想要在木屑中找到桑扶光的身影。
“难道现在你留的还是口水?”
原来在木框砸下来之际,桑扶光就跳到了房顶上,完美地躲过了。
“你真的太坏了。”
宁望舒哭着抱紧桑扶光的腰,把脸埋进他的胸口处。
女生的情绪说来就来,根本收不住。
桑扶光有些手足无措地安慰着宁望舒,早知她会哭得如此伤心,就不逗她了。
平白让她掉了这么多眼泪……
“我这不是好好的吗?别哭了,嗯?“
从小到大,桑扶光没有安慰过别人,因为从来没有机会,只要惹他不开心,就该死。
“好了,好了,我下次不这样了,好不好?”
桑扶光把自己能想到的话,说了个尽,才堪堪止住宁望舒的眼泪。
过不得以前母妃说,女人都是水做的。
一开始还觉得母妃在怕骗自己,现在看着胸前潮湿的衣服和宁望舒泪汪汪的眼睛,完全相信了这句话。
原来宁望舒哭起来这般惹人心疼,以后可以多哭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