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扶光把庄旬拖到宁望舒面前,冷声问道:“这人你打算怎么处理,杀了?”
庄旬嚣张的气焰在此刻消失殆尽,口水顺着嘴角一直向下流,像只狗一样趴在地上,对宁望舒摇尾乞怜,求她放过自己。
宁望舒看他一眼都觉得需要洗眼睛,现在一切还没有定数,死在这里未免太便宜了他。
“先留着。”
庄旬见宁望舒愿意留自己一命,神经放松下来,竟然失.禁尿在了裤子上。
一股骚味在房间里蔓延开来……
宁望舒捂住鼻子,嫌弃地把被子丢在庄旬身上,想把味道给盖下去。
庄旬人品再怎么堪忧,也算是世家公子,父亲朝廷一把手。失.禁这样的事情,实在不该是他做得出来的,而且……
宁望舒仔细看着庄旬的瞳孔,刚才的疼痛让他稍稍恢复了片刻的清明,现在整个瞳孔又开始涣散。
看见自己身下的一滩尿,竟然趴下去喝了起来。
“他被人下了药。”
单靠看,判断不出药物的品类,最好是能带回去做详细的检查才好。
正当宁望舒考虑怎么把这个显眼包带回去时,屋外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
“搜,一间一间地搜!”
“你们几个去庄少爷的房间看看。”
不好,庄旬那一嗓子把人给招来了。
宁望舒着急地想要在房内找到其他出口,却发现这里是二楼,她也不敢往下跳。
“抱紧我。”
宁望舒条件反射地搂紧桑扶光的脖颈,在护卫带兵进来的一瞬间跳窗而出。
两人稳稳当当地落在一片花海之中。
“呸呸呸。”
宁望舒嘴巴里吃进好几片花瓣,苦涩得很。
她刚冒出一个头,就被桑扶光按了下去,宽大的手掌稳稳当当地放在头顶,压得她站不起身。
“外面有人。”桑扶光小声说道。
……
“三皇子,庄少爷已经神志不清,歹人也不见踪影。”
三皇子,宁立臣那草包,他也参与其中?
宁立臣自从被罚禁足宫中,就没有沾过一丝荤腥,心里痒得很。
今日好不容易借口出宫,又被庄旬拖累,现在心烦不已。
“找,掘地三尺都给我把贼人找出来!”
宁立臣气得跳脚,宫中的礼仪教条全然忘得干干净净。
草丛中小虫子多如牛毛,才蹲一会儿,宁望舒已经被咬了好几个大包。
“我们先找个房间藏起来,再做打算吧。”
再蹲下去,自己不是被发现,就是被小虫子把血给吸干。
反观桑扶光,身上一个包没有,合着自己就是一个人体驱蚊器……
“那个房间没有人。”
桑扶光趁守卫不注意,带着宁望舒以极快的方式溜了进去。
高山流水……
看来这个房间是和水有关的,宁望舒现在看见水潭就犯怵,怕里面藏着吃人的怪虫。
于是谨慎地躲在大佬身后张望。
“只是个温泉罢了。”
宁望舒小心地探出头,这个房间还算正常,只在房间里搞了一个带有小型瀑布的温泉。
泉水清澈见底,确认了里面确实没有什么怪东西后,宁望舒才放下心来。
见桑扶光揶揄地看着自己,似乎在嘲笑她胆小。
“我刚才不是害怕,只是谨慎行事而已。”
宁望舒多此一举就地解释道,试图挽回一些颜面。
“头儿,只剩下”高山流水“没有搜了。”
!!!!
这是什么天选的运气,几十个房间,怎么偏偏让自己碰上了。
都怪桑扶光这破手选的,“你运气也太差了吧。”
桑扶光双手一摊,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有本事你来?”
外面至少有20人以上,按照双方各回的战斗力再来20个都没有问题。
但这样一来,自己的身份定会暴露……
宁望舒冲到窗户边,看着楼下的花丛深呼吸了几口,抬脚跨在窗户边,随时准备往下跳。
“你不要命啦。”
桑扶光见状,把她从窗台边抱了下来。
“你想要寻死,那也不是现在,我有办法。”
跟着男主混,果然有饭吃。
……
“这就是你想的办法?”
宁望舒慌乱无措地拉紧身上的被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露出来的耳朵暴露了她此刻的心情。
桑扶光上衣尽除侧身斜靠在床上,从外面看,宽厚的肩膀把宁望舒遮的严严实实,看不见分毫。
“我脱得也太光了吧。”
宁望舒上身只着粉色的肚兜,只要轻轻一挑,便会一丝不挂。
“我是瞎子,又看不见,你怕什么?”
桑扶光眼眸了里有说不尽的缠.绵,他伸出手温柔地替宁望舒盖好被子。
“而且,来这里地方就是为了寻.欢作乐,如果我们坐在桌前吟诗作对,不是太过于突兀了么?”
这样一看,确实有几分道理,最好的伪装肯定就是融入进去,桑扶光又看不见,自己确实不吃亏。
想通了之后,宁望舒转过身面对着桑扶光侧躺着。
虽然是在黑暗中,但桑扶光第一次看清了宁望舒的面容,小巧的脸上,笼罩着一层氤氲暧.昧的暖光,美好而虚幻。
世人皆说宁望舒美艳绝伦,但桑扶光却觉得她就是一个小太阳,只照在了他的心中。
“你盯着我看干嘛?”
宁望舒正在思考接下来的事情,抬眸就看见桑扶光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看着自己,不像是瞎子的眼神。
桑扶光没有回避,反而看的更加放肆,“我一个瞎子,说看,是不是太瞧得起我了些。”
这是生气了?
宁望舒察觉到自己的失言,属实是自己太敏.感了。
“我……”
话还未说完,门便被一脚踹开,桑扶光在瞬间翻身压在宁望舒身上,把她遮的严严实实。
”给我搜!“
还未进到室内,所有人就被桑扶光的内力所逼退,震倒在地上。
“滚出去。”
桑扶光人不在外面,声音却穿透了每个人的耳膜。
带头的是宁立臣的贴身侍卫张飞,人如其名,竟和三国演义里的张飞有九分相似。
张飞勉强把刀插在地上,站直身体。
“这位大人不好意思,我们奉命搜查,搅了大人的兴致。”
张飞虽然低着头,但眼睛却一直在观察里面的情况。
“公子,外面怎么了?奴家好害怕。”
屋内女人的声音很软,像猫爪一样,轻轻地抓挠着你的心,光是听着,身子就软了下来。
张飞内心悸动,不由地向里面看去。
一个白皙的肩膀映入眼帘,小巧圆润,带着一丝粉色。
“找死!“
桑扶光手中的银线飞了出去,直直地朝张飞眼睛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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