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望舒已经做好把桑扶光赢得裤衩都不剩的打算。
谁知现在被赢得裤衩子都不剩的会是自己……
宁望舒垂头丧气地杵着脸，手下的笔在纸上随意地画着。
“你赢了，有什么要求？”
桑扶光从一开始就没有把宁望舒说的话当真。
“我要的，你做不到。”
宁望舒跳了起来，她现在好歹也算是天齐一等一的人物，只手遮天，加上外面的产业，富可敌国这个词都不够概括的。
竟然还有她办不到的事情，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宁望舒拍着胸脯，豪气万丈地说道：”说吧，什么要求，我一定帮你做到。“
刚说完，宁望舒就后悔了……
按照桑扶光的出场设定，在书中后期的所作所为，就没有一件事情是在法律允许的范围内展开的。
“我帮你完成的事情，必须是在法律允许的范围内，不能杀人放火，奸.淫掳掠。”
桑扶光原本还算高昂的兴致，瞬间灭了下去，无趣地想要起身。
“既然这样，就不说了。”
卧槽，这小变态的心愿还真是去杀人啊！
他的愿望不会就是杀了自己吧……
“你先说吗，说不定我就能帮你完成呢。”
宁望舒试探性地问道，如果真是杀自己，那她只能现在就去自杀了……
桑扶光眉宇间尽是冰冷，指腹慢慢地转动着大拇指上的扳指。
“我想要弑父杀兄。”
他语气冰冷稀疏平常，像是在讨论晚上的吃什么。
桑扶光说完后，一直默默等待宁望舒的反应。
一定会厌恶自己吧，竟然会有如此恶心的想法，简直畜生不如。
“走了。”
没有宁望舒的声音，桑扶光感觉房间内很局促，安静的可怕，自己心里憋的有些难以呼吸。
只想逃避到外面，就算自己看不见，也不想感受到宁望舒对自己失望的任何情绪。
“想杀就杀，人活世上自己开心就好。”
宁望舒的声音很清脆，没有任何其他的情绪掺杂在里面。
刚才不是还叮嘱自己不能做违法乱纪的事情，怎么现在反而支持起来了。
“你不是说不要违法乱纪。”
桑扶光的手第一次有些发抖，声音也带有一丝不易察觉的颤音。
“我想通了，任何人都没有资格，代替别人去原谅，不过，这个愿望我帮你保留着，以后想好了告诉我。”
宁望舒内心os：欧耶，只要不是杀我，你把殇影国灭了我也无所谓啊，哈哈哈哈！
不知内情的桑扶光还沉浸在宁望舒大义凛然的感动当中。
因为眼瞎，完全没有看见宁望舒此刻狂喜的表情。
宁望舒心情大好，把自己先研究出来的复明方法给桑扶光进行了试用。
“只要用上此法，恢复光明指日可待。”
当宁望舒把针扎到穴位上时，桑扶光民感觉到眼周一直凝滞的血脉开始有回流的迹象，微微地开始发热。
鼓捣了半天，宁望舒把桑扶光蒙在眼周的湿敷的药囊撤了。
点了一根蜡烛，放在桑扶光眼前左右摇晃。
“你能看见烛光吗？”
桑扶光摇摇头，神色有些失望：“看不见。”
宁望舒歪着头，柳眉微微地皱着，双臂交叠在胸.前思索。
“不对呀，都这么长时间了，不可能完全看不见，是我哪一步走错了吗？”
宁望舒准备马上复盘这几天她的诊疗，重新制定医疗方案。
“公主，不比执着，我已经习惯了黑暗，可能是我中毒太深了吧。”
如果连这样的病都治不好，自己中医圣手的名号也受之有愧。
宁望舒不信邪，开始替桑扶光号脉。
气血流动正常，身体甚至比常人的还要健康，怎么会呢？
“我还不信邪了，治不好你的眼睛，相当于砸了我宁神医的牌子。”
宁望舒专心研究脉象，全然没有注意到桑扶光此刻的表情。
桑扶光眉心微动，目光贪恋地在她身上流连，眸中有无尽的笑意绽放开来。
虽只是一个虚影，桑扶光也很满足。
“你有没有好好做眼保健操。”
在宁望舒抬头的一瞬间，桑扶光的眼神又恢复了空明，没有一丝色彩。
“公主交代的我每日睡前都会完成。”
宁望舒更加想不通了，自己完美无缺的治疗计划，到底是哪里出了bug。
大bug开口说话，“慢慢来，我不着急。”
宁望舒无语，这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皇上不急太监急。
呸，怎么能把自己比成太监呢！
正当宁望舒愁容莫展时，陆三在外面敲门。
“公主，计划有变，时间提前了。”
现在离烟柳巷开市时间尚早，采莲怎么就发来信号，是遇到危险了吗？
宁望舒打开门，有些着急地问道：“是采莲出事了吗？”
“采莲姑娘没事，只是目标已出现，怕出现变故，这才来通知公主。”
宁望舒回头对桑扶光说道：“我有事先出去一趟，回来我们再讨论治疗方案。
“我也去。”
桑扶光乖巧地跟在宁望舒身后出了门。
宁望舒转头看向桑扶光：“平时都是求着你出门，今天怎么主动起来了，难得啊。”
桑扶光快步走到宁望舒前面，催促地说道：“快点，我是怕你死了，没人帮我治疗眼睛罢了。”
哼，死鸭子嘴硬。
宁望舒看破不说破，乖乖跟在桑扶光身后。
——
因为尚未开市，烟柳巷里还未挂起红灯笼。
整条巷子，少了一丝诡异，倒像是平常人家的住宅。
宁望舒走到畅春园，开始叩门，比上次多等了一些时候，开门的是一个伙计，正打着哈欠。
顺着门缝看了一眼外面的宁望舒两人，懒懒地说道：“还没开门呢，公子来早了。”
说罢作势便要关门，门却无论如何都关不上，低头只见桑扶光一只脚稳稳地卡在门缝中。
伙计被扰了清梦本就不爽，竟然还来了一个找茬的，“砰”一声，把门一摔。
“嘿，我说哪里来的不长眼的东西，畅春园也是你们能闯的地方。”
桑扶光直接不与他废话，当心一脚踹在伙计身上。
”阿四，外面怎么啦？“
娇娘一只手拢着衣服，走了出来，看上去像是还在睡觉。
阿四连滚带爬的从地上爬起来，找娇娘告状。
“娇娘，是他们，非要进来，还打伤了我。”
娇娘强撑着眼皮，看清来人的面容后，一巴掌打在阿四的头上。
“怎么不打死你算了，财神爷的道你也敢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