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打听到的消息,宁晓晨并不想在明川上耗费多长时间,打算速战速决,直攻京都。
桑扶光手脚麻利,百十号药人,半炷香功夫便全部完成。
即将离开之际……
”王爷,夫人又不吃晚膳了,王爷你还是亲自过去看看吧。“
宁晓晨不知何时走出军帐,脸色阴沉的恐怖,身边站着一个战战兢兢的宫女。
“只是让你伺候吃饭,你都做不好,留着你还有什么用?”
他挥挥手,身边的士兵便把宫女绑起来,拖到了关押药人的帐中。
药人们闻见活人的味道,更加兴奋,纷纷涌上前开始撕咬起来。
渐渐的宫女的声音越来越小,一个血色的手印出现在帐幕上。
宁晓晨不耐烦地看了一眼:“下次把嘴巴堵上再丢进去,聒噪得很。”
”从新准备一份饭菜,这次我亲自来喂。“
……
夫人?
几她所知,宁晓晨并未成亲,也没有心仪的女子。
到底是怎样的女人,能让他一路带在身边,如果能把这女子绑走,说不定胜算又会大上几分。
“我们跟过去看看,找机会把那人绑来。”
趁宁晓晨进帐的时间,宁望舒两人也趴到了外面。
帐中的女子看背影不是很年轻,约莫30多岁的年纪,身子有些佝偻,本不应该长白发的年纪,青丝却白了一半。
宁晓晨一直未娶,原来喜欢比自己大的女人啊,看不出来还挺缺爱的。
女人听见有人靠近,便慢慢转过身来。
是她?
宁望舒愣住,是在凤阳阁中见到的那个疯女人,她和宁晓晨是什么关系?
“你怎么又不吃饭,是还在气我吗?”
宁晓晨的语气有些像撒娇一般,和他杀伐决断的变态行径完全不相符。
他手中还端着一碗汤面,挑起几根,放在嘴边细心地吹凉。
“吃吧,这是你原来最喜欢吃的阳春面。”
女人看见宁晓晨,原本还算平静的面容,彻底崩裂,双手抗拒地向外推着。
“你走,我不要!”
混乱间,滚烫的阳春面全部洒在了宁晓晨的身上。
女人见宁晓晨似乎受伤了,神情才淡定下来,想要伸手去摸他被烫到的地方。
在看见宁晓晨的脸后,又缩了回去。
按照宁晓晨刚才对待宫女的性格,谁要是敢这样对他,千刀万剐怕是轻的。
他却也不恼,却笑着拿出手绢为女人擦拭着被烫伤的手腕。
“疼不疼?”
女人害怕地缩起身子,不敢去看宁晓晨。
“我走了,但是饭一定能要吃,我明天再来看你。”
……
关押女人的军帐,似乎没有得到宁晓晨的准许不能入内,所以周围也没有太多的人。
只是女人痴痴傻傻,想要带走并非易事,她大叫起来,定会害死他们。
“进去时,你先把女人打晕了,我们直接扛走。”
这女人会是对他们来说,最有利的一个筹码。
宁望舒打头阵进到帐中,女人看见两人时并没有发出声音。
只是怔怔地看着宁望舒对待脸,慢慢靠近,“萧贵妃娘娘,你来了?”
这女人认识母妃?
见女人没有恶意,情绪也平静,宁望舒抬手示意桑扶光先不要轻举妄动。
“你……”
“我跟你们走。”
女人说的很快,她知道宁望舒来这里的目的。
女人的配合,让宁望舒减少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烦,回城的路上顺利了许多。
……
回到沈府,宁望舒才看清女人的面容,头上虽有白丝,但长相却很秀丽妩媚,算是难得一见的美人。
举手投足间,不像刚才在军帐和凤阳阁中那般疯疯癫癫。
“夫人,你是宁晓晨的什么人?”
宁望舒单刀直入,如果只是无关的人,根本不值得宁晓晨花那么多心思来伺候着。
“我是原来宁苍的辰妃,姜云。”
辰妃,那是宁苍除了萧贵妃以外最宠爱的女人,却在萧贵妃去世的第二年,对外宣称暴毙。
为此宁苍还在寝宫中消沉了许久。
宁望舒有些混乱,原本暴毙的辰妃死而复生……
加上宁晓晨对辰妃恭敬有加,还一直迁就纵容……
难道宁晓晨他……
“公主不用猜了,宁晓晨是我儿子。”
姜云说的风淡云轻,但宁望舒却很难消化,这完全不合理啊!
传闻,宁晓晨的生母就是一个宫女,父皇醉酒不小心宠幸了她。
想要处死宫女时,发现有孕,这才有了宁晓晨的降生,怎现在又和辰妃扯上了关系。
“辰妃娘娘,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姜云苦笑着:“我当年是萧贵妃救了我,也就是你的母妃,我才得以装疯卖傻得以活到今日。”
“晨儿不知从哪里知道我还活着消息,这才闹得这般不堪。”
姜云本打算在凤阳阁装疯卖傻地过一辈子。
直到一天,宁晓晨还来找他,把自己强行带出了凤阳阁。
“辰妃娘娘,我只想知道,你对宁晓晨此番的行为怎么看?”
宁望舒是在试探姜云,她站在自己这边还算好办,如果不是……
“其罪当诛。”
说这四个字时,姜云的眼神透露着悲伤,毕竟是十多年未见的亲生母子。
“只是,还望公主留晨儿一命,他的一切均是由我而起。”
宁望舒想要答应姜云,但是她做不到,宁晓晨这次可是谋逆之罪……
“我答应你,保宁晓晨不死。”
“好,公主,我相信你。”
……
城北军营
“我问你们人呢?!”
宁晓晨震怒地在营帐外来回踱步,自己离开那么一小会儿,人就不见了?
“把这几个人全部拖出去,就当祭旗了。”
“不要啊,王爷!”
“王爷,我们知道错了。”
宁晓晨翻身上马,手持长剑。
宁望舒,本来还想让你多活几日,谁知你这么急着来送死,那我就满足你!
“今晚,我们就踏破明川,让宁望舒死无葬身之地!”
药人头上全部套上黑色的布袋,被一条绳全部串在一起,有一人手持铃铛走在前方。
铃响人动,持铃之人坐在高头骏马上,看身形比宁晓晨好高上几分,脸上带着银色的面具。
“王爷,你也太急了,要不再等等。”
“这些年,我等的时间太长了,有些帐该清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