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庆莱和赤木雪边吃边喝,聊得还挺尽兴,只是郝明喻对这样的男人不以为然,等忙完手里的活过去聊聊,让这个人早点离开这里。
“孩子,你叫什么来着?赤木什么?”门庆莱端着酒杯喝了一口,皱了皱眉头。
“门叔,我叫赤木雪。”
“噢,对对,看我这记性,你跟巧巧是同事,上次我们在西餐厅一起吃过饭。唉,老了,真是不中用了!”门庆莱看着杯中酒,发着呆。
“门叔,时候不早了,我送您回家吧。”
“我想起一件事,记得在西餐厅你说了一句话,好像是:风雨飘摇,乐在其中,面中有情,只为你伤。对吧!”
赤木雪听到门庆莱说起这件事,让他提起了精神,“对,是个陌生人给的,只是到现在我都不知道对方是谁,挺好笑的。”
“当年有一位老人也给了我一句话:风雨飘摇,内心载事。表面清冷,心中有情。这两个句子有些相似,好像是给某件事做的总结。”
赤木雪边听边将两个句子写在了一张纸上,“门叔,你看!”
‘风雨飘摇,内心载事。表面清冷,心中有情。’
‘风雨飘摇,乐在其中,面中有情,只为你伤。’
门庆莱低头看着这两句话,借着酒劲也分不出有啥区别!莫非是写自己将来会遇到什么事情?
“我看第一句话大概的意思就是:两个人相恋时,其中一个人以事业为重,不顾对方的感情,而且还是刀子嘴豆腐心,现在这个人应该是后悔当初做的事!第二句话呢,是异地恋,现在两个人已经天各一方,其中一人心中还有一丝丝牵挂,或者是把人家的心伤了!”
郝明喻拿起这张纸又仔细看了看,揣摩了一番,“恩,刚刚是本小姐的见解,你们看如何,尤其是这位大叔,如何?”
门庆莱盯着郝明喻,若有所思的样子,“你这是什么都没说!”
“哈哈,明喻,听见了吧,你们女人就是太多愁善感!”
木子雪拍着大腿哈哈大笑,突然又想起了什么,表情一脸严肃,“门叔,我问你,蒙达集团的老板明智玉你认识不?”
“那当然,他化成灰我也认得,咋了?”
“莫非这两句话都跟他有关系?是在叙说他和她的故事?”
“你是说明智玉和她的老婆?”门庆莱低头沉思片刻,又喝了一杯小酒,“恩,也许真有这个可能,想当年……”
门庆莱又开始叙说风雨往事,听得两位年轻人很入迷,仿佛像电影片段历历在目。
“这么多年过去,我们两个人相差甚远,是我自暴自弃?还是他有贵人相扶?我不好评论。总之,当年我为了保住华鹤商贸,倾尽了全部家产,谁成想赔了夫人又折兵,我是恨透了这个明智玉!”一口酒又灌了下去。
“老弟,你也别费劲了,我估计这两句话说的就是明智玉和他的前妻蔺如雪。”
门庆莱喝的有些多了,今天说出这些往事,想让心里痛快一些!
郝明喻听门庆莱这么一说,心里开始犯嘀咕,‘什么?蔺总真的和明智玉是夫妻,怎么没听夫人说过呢?难道夫人一直在找明智玉?不会的,明智玉每周都来这里吃饭,很容易见面的,莫非还会有什么隐情?’
赤木雪不了解明智玉和蔺如雪,只是在吃饭的时候听郝明喻唠叨过几句,再加上第一颗巧克力提到的‘铃铛不响只会转,食客点餐不用钱’指的就是明智玉。
那第二颗巧克力也应该和明智玉有关系,况且门庆莱和明智玉同属一位师父,更加肯定就是明智玉!至于蔺如雪,也应该像门庆莱提到的一样,是夫妻关系。
“门叔分析的太有道理了!帮我解开了一个谜。我敬您一杯!”赤木雪先干为敬。
“好,不管你之前说的是真是假,还是早点找出背后陌生人!小心被TA利用了!”
门庆莱提醒着赤木雪,又看了看郝明喻,“大妹子,你在这家店工作多久了?老板是哪位?”
“自从开业我就在这里,老板是南方人,经常不在这里,所以平时我帮忙盯着。”
郝明喻并没有说实话,不打算跟任何人说出这家面馆就是蔺如雪开的,因为多说无益。
“老板还挺放心!你人不大,说话到挺像回事!以后我帮你拉拉客人,给你捧捧场!你们都是好孩子。”有些醉意的门庆莱像蹦黄豆一样说着话。
时间已慢慢到了深夜,店里只剩下他们三个人。
“行了,今天就聊到这,服务员,买单!”门庆莱大声招呼着。
“门叔,不用喊了,就剩我们两个服务员了。已经有人替你买单了,我们送您回家。”郝明喻看了看手表,时候已经不早了。
“你们不用送他回家了,还是我来吧!”
赤木雪和郝明喻扭头一看,原来是跟门庆莱一起吃饭的果蕾蕾。
“门叔,我是果蕾蕾,我送您回家吧!”果蕾蕾准备去搀扶门庆莱。
“不用,我自己可以走,我还没老,这点酒算什么!让开,我自己走给你们看。”
门庆莱跌跌撞撞的走出了呼兰面馆。
他们知道门庆莱的脾气,谁都没有再上前劝门庆莱。
“这位姐姐,我跟你一起送门叔叔,让他在前面走,我们开车在后面跟着。”
果蕾蕾看门庆莱很固执的继续往外走去,也没有什么好办法,那就跟在后面。
就这样,门庆莱在前面走着,果蕾蕾骑着机车,郝明喻和赤木雪开着车在后面跟着。
赤木雪不停的给云巧巧打电话,“没有人接电话?这么晚,不会已经睡觉了吧?”
“应该不会,师父还没回家,他们不会休息的,我们先跟着,应该没有什么大问题。”
大概走了10分钟,一辆垃圾清运车开了过来。
“都这么晚了,垃圾清运车都开始扫街了,门叔的徒弟们居然还不给自己的师父打电话?”
门庆莱确实有些醉了,身子晃来晃去,满脑子想的都是年轻时打拼的场景。
垃圾清运车正挨家挨户收着垃圾,突然,果蕾蕾的机车开始提示,位置就在正前方,再仔细一看,显示的坐标就是门庆莱的位置。
‘什么情况?’果蕾蕾抬头看着前方,并没有发现异常。
“你们两个人注意一下,可能有情况。”
果蕾蕾看了一眼正在打哈欠的赤木雪和郝明喻。
“能有什么情况?我们就跟保镖一样,跟着一位大明星,难道门叔的粉丝要冲出……”。
赤木雪还没说完,突然两盏大灯照向了他们,眼前一片白茫茫,三个年轻人赶紧停车遮挡强光。
果蕾蕾低头紧紧盯着机车上的屏幕,立即拐向另一边,当她发现门庆莱的时候,他已经躺在了地上。
“门叔,门叔,您没事吧?”
“噢,没事!就是摔了一跤,你是谁?”门庆莱坐在地上,看着果蕾蕾。
赤木雪和郝明喻跑了过来,看了看四周,没有发现什么大型车辆,那辆垃圾清运车还在慢悠悠收着垃圾。
“门叔,您伤着没有?”赤木雪赶紧上前扶着门庆莱,生怕出现什么问题。
“你们是谁?我怎么在这里?”
门庆莱看着他们,又看了看四周,“这都几点了?我怎么还在这里待着?我要回家!”
“师父,师父,您怎么了?”
这个时候,云巧巧和霄云桥跑了过来,赶紧搀扶门庆莱。
“巧巧,你不要着急,晚饭的时候我跟你师父喝了一些酒,他刚刚不小心摔了一跤。”
“你们三个人怎么陪我师父的?摔坏了怎么办!”一脸牢骚的云巧巧赶紧去拦出租车。
“不用拦车了,坐我的车。”郝明喻把车开了过来。
“你说你们,有车都不舍得让我师父坐,什么意思嘛?!”
“巧巧,你误会了,你师父坚持一个人回家,我们劝了半天都不行,所以我们开车,那位姐姐骑摩托都跟在后面,生怕出什么事,而且你的电话始终打不通。”
云巧巧将门庆莱扶上车,看着手机,“什么情况,手机居然没有信号。”
“我们赶紧回去,让师父好好休息,我看他也是累了。”霄云桥在旁边催促着。
就这样,郝明喻开车将门庆莱,云巧巧,霄云桥送回了四合院的家。
果蕾蕾一直站在旁边什么都没有说,紧紧盯着机车屏幕上门庆莱的坐标,随着他们离开,信号慢慢的已经消失,棺盒上的圆规已经停止了转动。
她又查看了郝甜甜的坐标,一直没有动静,‘这是什么情况?’果蕾蕾愣在了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