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般吧……”
李军嘴上这么说着，但是实际上嘴角都快咧到耳朵后边了。
他道：“万总这么着急过来是干什么？”
“莫不是也是想要和我们争取合作吧……”
“那你还是省省吧，不要费这个力气了，毕竟平安和清南现在这个关系，也不太适合在坐在一起谈生意了不是？”
“李军！”
吴清直接被气到了，她甚至快了万宣一步，直接道：“你不要小人得意！”
“不过是一时获得了转机，你们能不能把握住还不一定呢，在这里得意给谁看。”
“你们未免也太奇怪了……”
林阳在一旁故作诧异的道：“我们也没跑到你们面前去炫耀，自己在旁边开心。”
“结果你们主动凑上来要和我们说话，看见我们高兴还不愿意了……”
“林阳……”
万宣咬牙切齿。
他道：“你能够搞定那三家，我不得不承认，你的确是有点东西。”
“但是那又如何？你以为你们就能超过清南了吗？不就是一条呼吸机的线，我们就是彻底放弃了，才有多少的利润？”
“我告诉你，这种蝇头小利，清南现在根本不放在心上。”
李军呵呵冷笑。
他直接道：“是，你们不放在心上。”
“找人封杀我们，不过是你们看我们不顺眼罢了，和我们动了你们的蛋糕，没有一点关系。”
万宣直接道：“要是早些天，你们提出这些方案，我们确实要头疼一阵。”
“但是现在今非昔比了，清南正在全力备战招标会。”
“一旦达成和京城投资商的合作，你以为江南这些纷纷扰扰，我们还会放在眼里吗？”
“到那时，我们的目标，就是京城乃至华夏了。”
“哦……”
林阳拉长了声音。
他道：“说起和京城投资商的合作。”
“那你可能不知道，我们也同样有合作资格呢。”
这话在万宣听来，就自动理解为林阳吹嘘自己有招标的资格。
他直接就愣住了。
下一秒，捂着肚子就开始大肆嘲笑。
一直笑到眼泪都出来了，万宣方才一边擦着眼泪，一边慢悠悠的道：“哎呦，你们不过是刚拉来点合作……”
“你就觉得自己能够统治世界了是不是？还你们有资格？你知道江南参加招标的企业都得是什么市值吗？”
“就你们这样的草台班子，怕是给周少去擦鞋，周少都会觉得你们身份低廉！”
吴清表现的倒是没有万宣那么夸张。
但是也捂着嘴娇滴滴的嘲笑着，同时用非常轻蔑的眼光上下打量林阳和李军，不信之情溢于言表。
她低声叹气道：“哎呦，怎么现在还没有到晚上，你们就开始做白日梦了。”
“幸好我们早早的就从平安离职了，不然到时候摊上你这么一个脑子有病的新总裁，我还要捧你的臭脚，我可真是会被难为死了。”
旁边的李军虽然不明白为什么林阳动不动的嘴上就挂着这次的招标会。
但是关键时刻，他深刻的明白，什么叫做输人不输阵！
李军挺起胸膛，也不管自己其实比谁都心虚，对着他们直接道：“你们要是不信，就自己打听一下，别在这里把无知当作资本。”
“我打听？”
万宣用手指指着自己的鼻子，大笑道：“你以为我是傻啊？”
“这种事情还要打听吗？江南咱们行业有这么多个企业，就是论资排辈，怎么着也轮不到你一个濒临破产的平安吧。”
“你们要是想参加这个招标会也可以……”
万宣玩味道：“等你们平安靠着呼吸机这条线再发展个十年吧，但是就不知道，十年之后，你们还能不能等到好心的周少来投资了。”
“毕竟这次京城投资商的手笔之大，规模之具，对江南来说也是千载难逢的。别说江南了，就是整个华夏，都少见这种规模的生意。”
林阳闻言拍了两下巴掌，他点头道：“万总是明白人。”
“正是因为知道这个机会难得，所以我们才想要去争取的。”
“你争取……”
万宣冷笑，“你就是跪在地上和韩部长磕头，人家也不能给你这个机会。”
“话可别说的太满……”
林阳还是十足的云淡风轻，好像根本不会为他这样不痛不痒的话而生气一般。
他的眼神投射在万宣的脸上，带着几分笃定和不容置疑，缓缓的道：“你现在说的这么绝对，回头等我们当真在招标会的现场见面的时候，该有多尴尬啊……”
被林阳这眼神一看，饶是万宣，心中都有些嘀咕。
他心中百转千回，目光长久的盯着林阳那微微勾起的嘴角。
心说不会吧。
看他们这个样子，倒怎么好像还有点真呢。
又回想林阳自从进入平安之后，发生了多少他觉得不可能的事。
从那些邪门的员工，到新设计方案的翻盘。
这都是他从未想过的。
难道这回也……
吴清还不知道万宣的顾虑，兀自展开着嘲讽。
“有些人啊，不要插上点尾巴就觉得自己是凤凰了，拿着个鸡毛就当令箭了。拜托能不能对自己的身份和能力有一点清晰的认知啊？”
“如果平安这样级别的公司，都能够拿到招标会的资格，那我都要怀疑招标会的名额是不是要烂大街了，随便什么人都可以去……”
吴宣说的十分的起劲。
女人在损人这方面，仿佛是有独特的天赋一般。
只要给她一个主题，就能拐着弯的和你说八百句，不带一个脏字，还能不重样。
就在她全力输出，打算用嘴炮让面前这两个装逼吹牛的人无地自容的时候，却突然感觉腰间被掐了一把。
吴清吃痛的啊了一声，诧异的看向旁边的万宣。
就见万宣十分严肃的道：“现在招标企业的名单不是已经定下了吗？我非常确定，没有平安。”
林阳直接摊手，他道：“你们现在不都是在传有一个新加入的企业吗？兴许就是我们呢？”
“万总……”
一旁的吴清扭着身子，声音压的又尖又细，她靠在万宣身上皱眉道：“你和他说这些干什么，这种事情怎么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