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我明明是帮公司省钱了，蒋总怎么还发了这么大脾气呢……”
“我可不能被开除啊……”
李大壮对着张丽理直气壮的道，“你一会可得帮我说说情。”
张丽闻言直接一个机灵，她道：“我的个祖宗，你都将蒋总给气成这个样子了，还想让我说情，我是不想活了吗？”
“回头我把你们家给我送的那点钱，都给你送回去……”
张丽双手合十，对着李大壮祈求道：“算我求求你，你就看在我和你姐同学一场的份上，不要害我也丢了工作好吗？”
而此时楼下。
陈方亮和蒋辛刚一下电梯，就给林阳打了电话。
得知对方在旁边的咖啡厅的时候，两个人脚步都快走出火来了，急匆匆的就闯了进去。
他们还担心林阳和李军心中记恨，影响一会儿的合作，满脑子想的都是该怎么样去缓和对方的情绪。
谁知道一进门，就看见慢悠悠的在那里喝着咖啡的二人。
看见他们，林阳甚至还有心情开玩笑。
“来了？”
他侧头问道，“来一杯？”
“林先生……”
蒋辛已经没了脾气。
他一屁股坐到了林阳旁边的沙发上，他道：“您可是在这悠闲了，我都要被你吓死了。”
“我还以为这合作要黄呢，找根面条吊死在你们平安门口的心都有了。”
“就是啊，你小子……”
陈方亮挨着蒋辛坐下。
他脸色十分的不好，用手推着林阳道：“你被为难了，不会打电话说一声？我们两个那不还是第一时间的就冲出来给你撑腰？”
“你在这玩小女生一言不合转身就走的套路是怎么回事？你跟小柔学的啊？”
林阳耸肩。
被两个长辈这么指责也不生气，只是道：“实在是不想和那傻家伙计较。”
蒋辛闻言马上道：“你放心，那傻家伙我已经给开除了。”
“林先生，这回我亲自下来请你，你不然屈尊和我上楼，我们好好喝一杯……”
“不用了……”
林阳淡淡的婉拒。
闻言，蒋辛的脸色马上不好了。
他还以为林阳是心中带气，张嘴就讨饶：“林先生，没有亲自下楼去接你，是我的一时疏忽，您就别和我计较这样的细枝末节了，合作是大事，可不能耽搁了啊……”
“怪不得老蒋……”
陈方亮自然要跳出来说话。
他直接对着林阳道：“是我不让他下楼的。林阳，你差不多得了，和你蒋叔在这端什么架子呢？”
“你们想哪里去了……”林阳哭笑不得。
他的眼神看向李军，对面马上识趣的将手里的公文包给递了过来。
林阳从里边抽出一份文件，递给了蒋辛。
“我的意思是，左右也是我们几个人谈合作。”
“那在哪里不是谈呢？我看这咖啡馆环境清幽，反而比酒局环境好的多。”
“这是我们平安草拟的合作意向书，蒋叔您可以看看，我们再洽谈一下。”
蒋辛没想到林阳这么痛快。
他愣了一下，马上就拿出最专业的姿态，接过意向书开始翻了起来。
这一看，蒋辛就愣住了。
他没想到，林阳在占尽了优势的情况下，竟然还能给他们的条件，开的这么优渥。
假如身份对调，蒋辛不狮子大开口，怕是都对不起前段时间在江南商场受的那些窝囊气。
林阳看蒋辛顿住，抿了一口咖啡，慢慢的道：“蒋叔有哪里不满意。可以直接提出来。”
“你这条件……”
蒋辛合上意向书，直接爽朗的笑道：“我要是再不满意，是不是有点得寸进尺了？”
“你要是确定平安就要这个分成的话，我回头给法务部看一下，我们就可以签合同了。”
林阳莞尔：“平安现在是手握专利，但我们要是在这个基础上太过剥削合作方，那平安只会变成下一个清南，这是我最不想看到的。”
“哎……”
蒋辛心中的一块大石头就此放下，神情都放松了许多。
他的手握紧了服务员刚刚送过来的柠檬水，对着林阳道：“其实尽管我一直在和你争取，但是我心中的嘀咕也没有断过，我都不知道这个时候和你合作，是好是坏。”
“这话怎么说？”
陈方亮随手扒了个橘子，整个都塞到了嘴里，看着蒋辛询问道：“你不是和我说，这是你们行业洗牌的好机会吗？”
“这不是招标会马上就要开始了……”
蒋辛苦笑道，“我这个时候选择和平安合作，其实就是在增大平安的实力。”
“这不就相当于是在培养我自己的竞争对手？”
“那你可以好好考虑一下……”
一旁的李军闻言，跟着笑道，“如果不想合作的话，及时和我们沟通，我们好换别人接洽。”
“反正平安现在是一点都不缺合作方。”
这话一出，圆桌上的四个人都哈哈大笑起来。
大家心中都清楚，能谈到这个地步，那必然都是下定了决心的了。
中途退出？
怎么可能。
蒋辛悠然的叹道：“那可不行，招标会的竞争者这么多，清南那可是势在必得一定要拿下呢。我听说，万天这段时间话在请官方人员吃饭，都已经花了这个数。”
他笑眯眯的伸出手比了个八。
“八万？”
李军张大嘴。
“何止……”
蒋辛直接道，“八十万！”
“我去……”
陈方亮倒吸一口凉气，“这姓万的是要疯吧。”
“他这就是下了血本……”
蒋辛道：“这不是呼吸机的项目被小林参与，他也预料到了在这个行业应该是赚不到什么钱了，索性就把宝全部都压在了招标上。”
“我现在是不敢和清南竞争了，我还是抓紧我现在能够抓住的眼前的利益吧。”
林阳闻言呵呵一笑，他道：“清南这劲用错方向了，关键可不是官方的人，是周天启啊。”
“怎么说话呢……”
蒋辛闻言夸张的看向林阳，“直呼周少大名！大不敬！小心取消你招标资格。”
林阳淡笑不语。
那蒋辛看他这反应，忍不住起了几分试探的心思。
“要不怎么说世事无常呢？我第一次见林先生的时候，我还觉得平安是必然没有翻身的渠道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