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不知是哪位有钱老板找了花魁娘子?我们出双倍。”夏清欢莞尔,直接取出了影票在老/鸨面前晃了晃,“当然,一切好商量。”
老/鸨一见那银票,两眼顿时放了光。
不过那厢房里头的人也是她不好得罪的,虽然说不知道是什么大人物,但看他们的模样,非富即贵,一看就是来谈什么大事的。
她虽然不敢问不敢听,但开青楼开得久了,多多少少也见过一些世面。
“诶哟我说两位客官,这不是钱能解决的,我也是有些难言的苦衷啊,要不这样,我去跟他们商量看看,能不能卖个人情?”老/鸨道。
“如此便多些妈妈了。”夏清欢说着将影票收了回去,转而取出一定银子交到了她的手中。
老/鸨知道此人财大气粗,自然不会在乎之后的钱,当即便一挥团扇,扭着身子朝楼上走去了。
陆陵游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凑过去道:“我说真的行吗?这些人我可应付不来。”
“所以早就让你别来了,还不听呢?”
“好奇一下怎么了,大不了我以后再也不来了!”陆陵游一撅嘴,丝毫不承认自己的错误。
夏清欢笑了笑,随便找了个桌子坐下,让龟/奴上了酒。
期间不乏自己主动凑上来的姑娘,都被她一一打发了。
不多时,老/鸨也匆匆赶了过来,格外抱歉地说道:“客官啊,那几位确实不大愿意呢,要不然你们另外换一个?我们家其他姑娘,也都个个貌美如花。”
夏清欢的目的就在于花魁,倘若换了其他人,自然达不到目的,便笑道:“如此我们便亲自去会会那几位客官,你放心,我们初来乍到,自然不会随便惹事。”
“啊?可是···”
老/鸨还想说什么,却被夏清欢的银子给堵了回去。
当即眼珠子一转,打算万事不管了,等到他们上了楼,就偷偷吩咐龟/奴道:“你去盯着点,万一打起来了,就叫人去把官府的人找来!记住没?”
“放心吧妈妈,我记着!”
“记着就好,快去快回。”
龟/奴应了一声,小心翼翼地跟了上去。
很快,夏清欢和陆陵游就走到了厢房门口,大概是陆陵游太过于紧张,也不知怎么就闹了肚子,于是有些不好意思地打了个招呼,就匆匆离开了。
夏清欢无奈的摇了摇头,刚敲响了门,里面的姑娘就开了门,诧异地上下打量了一眼,问道:“公子怕是走错地儿了吧?奴家这里可是有客人了。”
“我找的就是花魁娘子,你若不是,我就去他处了。”
说着正要走,姑娘一把见她拉住,脸色红润地说道:“我就是这儿的花魁,只可惜这边有了客官,否则一定好好伺候您。”
来这青楼的,不是一些油头大耳的商人,就是尖嘴猴腮的富家公子,什么样的歪瓜裂枣都有,如今来了一个粉面小生,但凡有点姿色的,都想讨好了去,或许将来还有机会得以赎身。
当然今日运气也真不赖,这房里头还有两个长相颇好的男人,外头又来一个,多多益善,总有能相中自己想要带回家的吧?
而夏清欢自然不清楚她的心思,只是一勾唇角,笑道:“不过我今日就想要你了,或者我想想进去跟他们谈谈?”
花魁一寻思,这是为抢自己来了,于是立即点头道:“那客官先请进来,我去替你们准备些好酒好菜,到时候你们决定好了,我再进来如何?”
“如此甚好,有劳了。”夏清欢说完,便直接走了进去。
不过花魁不愧是花魁,这厢房又大又敞亮,绝不是普通人能够消费得起的。
夏清欢往屏风的方向看了一眼,似乎有两个男人。
不过其中一个男人忽然站了起来,径直往外走来。
夏清欢呼吸一窒息。
这个人!怎么看起来如此眼熟呢?
“我家公子在里面,你要是有什么想说的,便进去吧。”也不知是不是故意,他对着自己笑笑,大步就走了出去。
夏清欢捏了捏拳头,果然这个人似乎在哪里见过,就是怎么都想不起来了。
他离开的时候,顺势将房门关上。
她忽而有了一种不大好的预感,甚至觉得屏风后的男人,她也认识。
“还不快过来?”男人忽然开了口。
糟糕,果然是他!
夏清欢正要逃,某人一个闪身到了她跟前,一把捏住她的下颚,目光清冷:“怎么,本世子不在府中,你都寂寞得来这种地方寻乐子了?”
“世,世子爷。”她结巴了一下,但又想到这个场合,灵光一闪,底气顿时足了几分,“是啊世子爷,你都在这种地方出现了,臣妾难道不该过来好好问个清楚?”
“还算聪明。”百里亭唇角一勾,顿时松了手。
夏清欢暗暗松了口气,虽然她也知道他来此处必定是因为什么事情,因为曾经也遇到过。难怪刚才出去那个男人那么眼熟,没想到是上次在另外一个青楼跟百里亭一起约见的少年。
“世子爷,你若不想解释,臣妾也不会过问的。”
“你若想知道,本世子就大发慈悲告诉你,如何?”百里亭眸光很深,看不出情绪。
不过夏清欢听得出,他在调侃自己。
她对他的事情不感兴趣,也懒得去知道。
“不必,只是臣妾来此确实有要事问那花魁娘子,世子爷现在不方便暴露自己,臣妾唯有自己想办法去解决一些抹黑世子府的言论,还望世子见谅。”
“夫人知书达理,懂得替本世子考虑,为夫岂能抹了好意?”
夏清欢一愣,不觉抬头:“世子爷的意思?”
“一起听,如何?”薄唇轻掀,语出惊人的百里亭差点让夏清欢黑了脸。
“怕,怕是不妥。”
“没有什么不妥的。”
夏清欢一抿唇,忽而想起了还有一个人,立即说道:“表,表小姐随我来了,你若是在此,难道她还不回去和王爷告状的?”
“那又如何?”
这人,还真是皮糙肉厚!一点都不担心!
也是,他们父子之间的关系那么差,他做了什么,怎么会担心另一人知道不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