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这般情况,夏梦舒自然是无话可说。
只不过在她心里,必定是那贱人将世子爷给蒙骗了,虽然心中不甘,但是却又没了法子。
直到结束以后,在回去的途中,她才同明苏说起此事。
“这世子爷必然是被她给骗了,否则怎么可能处处护着她?”夏梦舒捏紧了帕子。
哪怕有一丝希望,她也不会放弃他。
“还有你,说话的时候也不看看当下的状况,非要我说,现在倒好?也许人家就认为我是故意的,到时候我可有什么脸面在面对他?”
明苏听罢,回答道:“世子爷哪怕是知道真相,也不会说出来的。”
“你什么意思?”夏梦舒一听,立即停下看向她。
“奴婢没有其他意思,只是单纯认为世子爷明知,却故作不知。”
“不可能!”夏梦舒当即打断。
让她去相信自己心爱的男人对那样一个贱人诸多包庇?怎么可能!这可是欺君大罪,他必定是不清楚才会被骗的,怎么会知道却护着呢!
明苏看到她脸上怒意,清楚明白自己现在说什么她都未必相信。
毕竟她想要真正忘记百里亭,不是一件容易事。
“走吧,此事莫要再提。至于你准备好的那一套套说辞,以后再说吧!”夏梦舒完全没了心思,撂下这句话便起步离开。
百里亭不可能会包庇那个不知是谁的女人,绝对!
虽然面上看起来与平常无异,但夏梦舒的手,却不停地微微颤抖着。
“夫人,就是这样,现在人已经走了,所以奴婢就赶紧来告诉你···”芍药将方才进屋伺候的人的话复述了一遍。
“这夏梦舒脑子里进水了吧?竟然连自己的妹妹都不认得了?好在我们亭哥哥慧眼识珠,才不会受人蛊惑。”陆陵游听罢,气顿时不打一处来。
还以为会发生什么大事,竟然是想莫名给夏清欢安一个罪名。
什么真假身份,这可是欺君的大罪!万一被发现,死路一条!
夏清欢眯了眯眼,将芍药的话都听了进去。
果然自己猜的没错,夏梦舒身边,的确有不容小觑的人物。毕竟光凭她的智商,是怎么也不可能猜到这一层的,而且她既然敢说,手上必然是有一些证据的,到底是谁在帮她···
“夏清欢?夏清欢!”陆陵游拿手在她眼前一晃,“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你怎么听完还能像个没事人似的?”
夏清欢莞尔,说道:“世子爷肯相信我,那夏梦舒就不足为惧。”
“说是这么说,我就怕她从其他地方入手。你说这人也真是的,怎么就如此见不得你好。”
夏清欢笑笑,没有回答。
这原本就是夏梦舒的婚事,只不过皇帝也是个糊涂人,一直没说将军府的哪位出嫁,所以这百里亭将计就计,选择了较为安静的夏清欢。
夏梦舒虽然喜欢他,但说到底还是没有缘分。
没缘分不能强求,她却一直都记在心上,才发展到现在的田地,真不知道是悲哀还是好笑。
“对了夏清欢,你总不能处于被动吧,怎么也得想个法子治治那夏梦舒啊?”陆陵游见她没有什么兴致,当即就提议道。
“话说的容易,人家现在可是太子妃,想要动她谈何容易?”
“大的动不了,但是小的,别人就管不了那么多了。”
夏清欢看了她一眼,挑眉问:“哦?你是有什么想法么?装神弄鬼?”
“这怎么能行,我就要当着她的面,让人家去唱一出戏,演的就是她自己,看她能不能看得出来。”陆陵游说着,已经开始沉浸在那戏文当中了。
不过是些小打小闹罢了,夏清欢自然不会放在心上,只不过这天啊,还真是越来越冷了···
回到府中,夏清欢正打算休息,百里亭却很是时候地走了进来,挡住了她即将关门的手。
“夫人是又想将本世子拒之门外。”
夏清欢一怔,慌忙往后撤了一步,让开了道:“臣妾不敢。”
“怎么今日如此拘谨?”百里亭眉眼一挑,似乎是要从她眼里看出什么。
夏清欢摇头,调侃道:“这不一日未见,觉得生疏了么。”
“生疏?也罢,那从今往后,本世子便日日来你这里如何?”
百里亭笑脸盈盈,上前凑近了她。
深不见底的黑眸里顿时倒映出夏清欢的影子,她脸上一热,慌忙朝后退去。没成想恰好踩到了裙摆,冷不丁地就往后倒去。
百里亭眼疾手快,一把拽住了她,又顺势朝自己身边一拢,让她整个人都落入了自己的怀中:“夫人若是想这般,可不比拐弯抹角,直接说便是了。”
夏清欢听着他的语气,又好气又好笑,猛地推了一把,适才站直了身体:“世子那么喜欢开玩笑?”
“生气了?”百里亭眉眼弯弯,笑得十分好看。
夏清欢一抿唇,当即背过身去:“年关将至,不知这府中还有哪些需要备的,臣妾好去做准备。”
百里亭弯腰凑近她的耳旁,笑道:“有夫人在,本世子哪需担心这些,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夫人的梦想就要成真了。”
夏清欢抬眸瞥了他一眼,不解其意。
百里亭笑:“你想要救的那三个人,本世子已经找到替身了。”
夏清欢一愣,慌忙问道:“当真?”
“我何时骗过你?”
这下,夏清欢心里的石头顿时落了地。有百里亭这句话,沈墨三人就能得救了。
“夜深了,夫人,早些休息。”百里亭见某人还沉浸在自己的想象当中,浅浅一笑,转身就往床的方向走去。
夏清欢这才反应过来,这百里亭今晚要留宿于此。
虽然之前他们也有过同床共枕的时候,不过那会儿她可没有那么多杂念,而今···
“夫人还不休息?”
“来,来了···”夏清欢心脏砰砰直跳。
很快,百里亭宽衣而卧,也不着急,慢慢欣赏夏清欢将外衣一件件落下。
身后如芒刺在背,夏清欢吞了吞口水,终是将最后一件外衣落下,松松垮垮地和着里衣,小心翼翼上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