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通过数次失败后，乔伊斯提出来的利用生物神经系统由控制人脑意识到发达四肢的内容脱颖而出，成为了艾基特林主要研究的内容。
不过，乔伊斯没有让奥兰多失望，虽然初期的P病毒在侵占人脑的时候，人类因无法承受突然的刺激而暴毙，但至少在他们暴毙之前，是有一小段时间能变得强大的。
“为什么是P病毒？”李程凯终于问出来这个问题，他们曾试图给这个P病毒做一个名词解释，但怎么解释感觉都不太对。
乔伊斯扭头看向李程凯，“PICTURE”，乔伊斯笑了笑，“我起的，许多人都会把它翻译成照片，图画，但我更愿意称之为，它是哲学层面的思维形象。”（英文词典上有解释说，这个词也可以释义为【哲学】思维形象，不要和我杠，杠就是词典错了）。
“它们能控制人的思维，多么神奇的事情啊。”乔伊斯说道。
李程凯知晓这些后，一时间竟然不知该说些什么。他只是觉得有些可惜，以乔伊斯这样的能力，如果不是在艾基特林，那么他的才能一定会被世界看见，被世界认可。可能现在的世界上少了一个奥兰多之子乔伊斯，却能多一个著名科学家乔伊斯。
但是，一步错，步步错。这也不能怪乔伊斯，成为奥兰多的儿子，并不是他能自己选的。
“但是这些……”李程凯看着斗兽场里的那两个人，他们已经互相打到开始了最原始的撕咬，浑身都流着血，就算不被对方打死，也会因为失血过多而亡。
“这些不过是一些实验废料，让他们在这里决斗，也只是为了看看还能不能有奇迹出现，没有太大意义的。”奥兰多走上前来，站到了李程凯的身边，看向他，”因为我们已经有你了，这个完美的实验体，我的李程凯先生。“
听到奥兰多又开始不正常地说话，李程凯战略性后撤，远离这个奇怪的人。
“你们需要我做什么？”李程凯问道。
“来做我军团的将军。”奥兰多回答道。
虽然知道现在不可能拒绝奥兰多，但李程凯下意识还是想试一下，“如果这件事我做不到呢？”
奥兰多摇摇头，从李程凯的身后经过，来到乔伊斯的身边，一把揽住了他的肩头，“不，你会做到的，因为还有我们可爱的乔伊斯，不是吗？”
李程凯看向乔伊斯，他不知道奥兰多这话是什么意思。
乔伊斯叹了口气，向他解释道，“我是你的陪练。开始训练前，我们会给你注射最新型的P病毒组织液，每一次训练后，都会从你体内提取X元素，和P病毒组织液进行融合再提炼，这样不断地进阶，最后在达到人体极限的时候停止，接着，批量生产。“
“那你要做什么？”李程凯问道。
听了乔伊斯的解释后，李程凯的第一反应并不是他即将面临的危险，而是他想知道乔伊斯会怎样。按照奥兰多的说法，乔伊斯是接替乔辉来做他的陪练的。以奥兰多的手段，他是不可能对乔辉心软的。
“跟你一样，注射P病毒。”乔伊斯答。
李程凯听到后，心脏猛地一紧。他被P病毒折磨了这么久，自然知道这玩意被注射到体内是有多么地难受，有好多次，如果不是李程凯意志坚定，可能真的就要放弃自己的生命了。只不过他当时并不知道这就是P病毒，所以在心理层面上，没有面临未知又可怕的P病毒的压力。而乔伊斯……
乔伊斯笑了笑，“你不用担心我，你是P病毒实验体1号，我是0号。”
当初，乔伊斯在最开始研究P病毒的时候，不管是拿小白鼠实验，还是拿蛇实验，都没有办法成功。当时除了他之外，还有别的科学家也在进行这项研究，而那时他和奥兰多的关系已经近乎到达冰点。如果乔伊斯不在这项实验中拔得头筹，那他面临的下场，可能比一般的研究员更可怕。
所以，为了研究顺利，乔伊斯做了这个疯狂的决定。
当时所有研究员都劝乔伊斯三思，那时的P病毒连最初的一代都不如，而且用无数人实验都只有暴毙这一个结果，但乔伊斯不信邪，既然这些都是从斯宾塞星人身上得来的，他们星球的人体结构和人类是一样的，为什么人类不行呢？
不过乔伊斯也并没有不想活，所以他在给自己注射的药剂里只放了15％的P病毒组织液。所有人都知道他是奥兰多的儿子，虽然看起来这个儿子好像地位并没有那么重，但还是没有人有这个胆量个他注射这个药剂。
最后，是乔伊斯自己拿着针管，对准自己的血管扎下去的。
“你……怎么这么傻啊。”李程凯说道。
乔伊斯却耸耸肩，“科学的发展总要有人贡献出自己的，就算我真的死了，也是为了科学献身。“
一旁的奥兰多满意地拍了拍乔伊斯的肩膀，又走回了自己的座位坐下。
而在李程凯的催促下，乔伊斯继续讲述了他当时的实验。虽然剂量已经降低到最小，但P病毒的反应还是很剧烈。刚开始被注射后，乔伊斯命人把自己关到一间小房子里，用锁链拷住自己。因为如果不这样做，乔伊斯真的有可能在精神恍惚之下自杀。
那种精神系统的全面崩溃，是任何一个正常人都没有办法忍受的。
哪怕是被奥兰多称为“最完美的实验体”的李程凯，也足足沉寂了三年才逐渐恢复。
那段日子是黑暗的，乔伊斯每天醒来都仿佛进入到了一个新世界。那时的他，在多重世界中来回碰壁，如果不是锁链牵住他，他可能真的就密室了。不过还好，他终于熬过了那段最难熬的日子，用自己的亲身体验，重新提炼，最终制造出来了第一款P病毒。
“我知道，这个病毒让你们很困扰，但它的确是我的毕生心血。”乔伊斯说道。
听完乔伊斯的讲述，李程凯确信了，奥兰多和乔伊斯真的是亲生的。他有一度怀疑，乔伊斯是不是被奥兰多捡回来的，哪有父亲这么折磨自己亲生儿子的。但看到乔伊斯和奥兰多都在某些方面有着自己疯狂的执着，他便理解了，果然有些东西是谁都改变不了的。
“我来做这个实验体的话，他们是不是都可以放了？”李程凯指着斗兽场里新上来的两个人说道，刚才那两个人由于势均力敌，最后两败俱伤，一起死掉了。而新上来的这俩人，虽然李程凯不认识，但他大致能分辨出来，他们都是在三年前那场战斗中失踪的人们。
但是，李程凯的这个要求，在奥兰多听来，简直可笑。乔伊斯的表情，也有些难以言喻。但他还是如实告诉了李程凯，“他们都已经被注射过P病毒了，虽然现在的病毒已经进阶，但如果不能像我们这样恢复成正常模样，还是会被病毒吞噬掉。这些人，已经不再是以前的他们了。你把他们放走，无异于放走了比以往P病毒感染者攻击力高至少十倍的疯子。”
“那你们就让他们在这里互相残杀？”李程凯质问道。
乔伊斯不知道该怎么说，只能选择沉默。而奥兰多却没有那么负罪感，他接过了李程凯的话答道，“这也是实验的一种方式。”
李程凯深吸一口气，本来已经平复的心情再一次要火山爆发，他只能劝自己冷静，再冷静。这会儿乔辉还没有安全离开，他不能就这样撕破脸，不然之前的所有努力都白费了。他用一种近乎平稳的语气跟奥兰多说道，“既然你们已经有我了，能不能给他们一个痛快，不要再折磨他们了。”
许是没想到，李程凯竟然会求自己，奥兰多此刻的感觉特别的满足。他大手一挥，吩咐收下，让底下的人停止搏斗，先把他们关押回去。
“乔伊斯，你什么时候能准备好开始实验？”奥兰多问道。
“请让我准备一下，最快可以明天开始。”乔伊斯说道。
李程凯还想说什么，但被乔伊斯拦住。奥兰多满意地点了点头，便离开了，离开的时候放下一句话，他希望明天再进来的时候可以看到斗兽场里是他和李程凯。
乔伊斯点头答应。等奥兰多走后，李程凯才来质问乔伊斯。
“你疯了，你刚做完手术，就要跟我一起去斗兽场训练，你不要命了？”
看到李程凯是真心实意地在担心自己，乔伊斯很感动，但他安慰李程凯道，“没有关系，P病毒的组织液会除了会增强人的各项身体机能，更能加快身体痊愈。如果，能把它研制成一种药品，可能能解决很多疑难杂症呢。”
李程凯听到这些，心中不禁难过了起来。
是啊，如果乔伊斯不在艾基特林该多好。
看他们还在这里，门口的警卫走上前来，请他们二人返回实验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