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十二皇子点了点头。
但很快…他后悔了。
他和顾十四陪沈曦逛了足足两个时辰。
一直逛到花灯节结束。
“十二哥，这个也不错，你尝一尝。”
又是一份吃的塞到了嘴里。
十二皇子看了一眼小姑娘开心的模样，不忍拒绝。
他又看了眼顾十四，发现他的脸色比自己的还差。
沉默片刻，十二皇子深吸一口气，强行把嘴里的吃的咽了下去。
沈曦笑的甜美，“好吃吗？”
十二皇子从牙缝里挤出一句，“好吃。”
“没吃饱是不是，回府我再让他们做几个小菜，给你备壶美酒。”
“……”
“十一，我可能…吃饱了。”
“不，你没吃饱，我都没觉得吃饱呢。”
十二皇子：“……”
你当然没吃饱，逛了几个时辰，什么东西都只尝一口。
就算吃饱了，走这么久也累了。
他和顾十四就不同了。
这小丫头特别喜欢照顾别人的生意，一买买许多，剩下的全塞给他和顾十四了。
他又不好意思不吃。
听说顾十四比他吃的还多。
没撑死真是让人觉得可惜。
回府后，沈曦当真又让人去做了几个小菜。
十二皇子也是好不用容易才能跟妹妹坐一起吃顿饭，便强迫着自己又吃了些。
直到子时，便离开了公主府。
他单独交代了沈曦几件事。
没说太多，可凭着沈曦的聪明还是一下就明白了十二皇子的意思。
只是……
刚刚走出公主府的十二皇子，身子一晃，险些摔倒在地。
隐藏在暗中的冷一急忙现身扶住了十二皇子，担忧道：“殿下，您不该出来的，太后那……”
“闭嘴。”
十二皇子眼神凌厉，满不在乎的推开了冷一。
“太后如何，大不了她就杀了我好了。”
“今个是上元节，我想出来见见十一谁敢拦！”
他就这么一点愿望，凭什么不能随心所欲。
他真是受够那个老太婆了！
沈曦成亲，他这个做哥哥的不能送她出门，也不能光明正大的喝杯喜酒，只能远远的看几眼。
他好不容易找人做了一盏凤凰灯，当然要亲手拿给她。
她很喜欢。
看到她对那盏灯那般宝贝的样子，他不觉得这一趟来错了。
哪怕受尽酷刑……
“殿下！”
冷一一个分神的功夫。
十二皇子还是没撑住，昏了过去。
公主府内。
沈曦沐浴完回来，倚在床头看书。
本该陪着她的驸马爷，大晚上的非要去练剑。
她以为他最近太忙没时间练剑手痒了，也就没多管。
其实是…太撑了。
顾十四可比十二皇子多吃了一个时辰的东西。
就算他胃口再好，饭量再大，也架不住公主殿下跟喂猪似的投喂，还是按照重量三百斤的猪喂的。
顾十四练了两套剑法，又打了套拳，重新去洗了个澡，把自个收拾的干干净净的，才去见沈曦。
他以为这个点了，沈曦早就睡了。
谁知沈曦还在看书。
房间里的烛火已经有些暗了。
沈曦看书琢磨事情的时候，不喜人打扰，便没让清竹进来伺候。
“怎么还在看书，烛火太暗了，伤眼睛。”
顾十四快步走过来，坐在床边将人拥入怀里，抱着亲了一会。
沈曦无奈的很。
自打成亲后，这人就腻腻歪歪腻腻歪歪的。
就算她累的时候，也得抱着她亲一会才行。
“顾十四，你今个有没有感觉到不对？”
沈曦将手中的书放下，搂着顾十四的脖子将心中的疑惑分析给他听。
“我总觉得十二哥不太对劲，精神好像很差的样子。”
“我也说不上哪里不对，就是有些担心他。”
顾十四沉默了下，仔细想了想道：“十二皇子好像受伤了。”
沈曦凝眉。
“不过他掩饰的很好，可我感觉他气息凌乱，应当受了内伤。”
“只是他一直很小心谨慎，我也看不出他伤的有多重。”
十二皇子受伤实在是一件太过正常的事。
顾十四碰到了好几次，他便没把这当回事。
他知道十二皇子手中捏着一支很厉害的隐卫组织。
似乎是他亲自训练的，所以那伤也可能是切磋的时候受的伤。
但到底怎么回事，他无法确定。
“我在想，就算太后身体不适，可也不至于到了不能见人的地步。”
“太后恨极了我，小时候她觉得我跟十二哥走的太近，十二哥对我太好，便逼着十二哥要杀了我。”
“如今我跟十二哥虽然是暗中来往，她未必没发现什么蛛丝马迹。”
“以太后那阴暗的性子，再怎么身体不适，也会借着大婚羞辱我的，我怀疑十二哥可能做了什么手脚惹怒了她……”
将这些事联想起来，沈曦就更担心十二皇子了。
可她现在没办法很好的保护他。
“不行。”
沈曦突然推开顾十四下了床。
“十一，这么晚了，你要进宫？”
“可即便进宫，也救不了十二皇子。”
“我没那么冲动，我只是想我应该动作再快些。”
“据宫里传来的情况，父皇最近服用的丹药已经开始加倍了，他那身子完全是外强中干，看着还不错其实拖不了多久了。”
“大皇子他们最近也是忙的很，我也不能懈怠下去，我得把后面的事尽快部署好。”
“只有保证万无一失，我才能救太子哥哥，救十二哥。”
这一次，她不能输。
她没有任何退路。
多少人的命都系在了她身上。
她不能只想着睡觉。
“十一，都几时了？”
“明早起来在忙。”
“不行，你别管我，你先睡。”
沈曦推开顾十四便去书房了。
看得出，公主殿下那脾气又上来了。
沈曦这脾气，没人敢惹。
她真生气了，顾十四也不敢多说。
沈曦说忙便忙了起来，一直忙到深夜。
顾十四熬了参汤给她，一句话也不说，就在旁边帮着她整理飞羽阁的消息和情报。
那几年顾十四在京中的时候，飞羽阁的事很多都归他管。
他回京之后见沈曦实在辛苦，便又将飞羽阁的差事揽了过来。
除此之外，还有兵部一些事……
沈曦放下手中的笔，看了一眼在旁边默默做事的男人，沉默片刻凑过去亲了男人一下，“我困了，我们回去睡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