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听晚蓦的抬眸,眼泪掉了下来,她眼底全是悲伤的,全是痛苦。
原本怀孕这种事应该是开心的,喜悦的。
可是在夏听晚的脸上,只有失望,伤心,绝望。
傅修年很想上前去把她抱进怀里,然后轻抚她的后背,安慰她。
可是他不能,还要再捶。
“差不多一个月,算起来,我那晚……”
这话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
夏听晚自然也知道,她急声开口。
“不是你的,不是。是席北洲的。”
她只想为席北洲生孩子,她不要为这个男人生,她一点也不想怀他的孩子。
说完她就哭了起来,声音很小,她在极力的压抑,可是却还是忍不住哭出了声。
傅修年就知道她会这么说?
不过他最近给席北洲找的事,让他无法在京都,所以她自己知道,绝对不会是席北洲的孩子。
他坐到床边,伸手要帮她擦眼泪。
她扭开头,不愿意让他碰到她。
她这个举动让傅修年还是挺难受的,一种无力感,要是他换一种方式,她是不是与他就能像过去那样好好的相处了。
她就不会这么恨他,讨厌他了。
他抿了一下唇,突然觉得自己想太多了,做大事的人,不拘小节。
他抽回手,神情变得冷厉起来。
“听听,虽然那晚是我的错,但我对你确实有感情。如果这个孩子是我的,那么我绝对不会让我的孩子流落在外。”
说到这里,他起身。
“不管你愿意不愿意,希望你能把这个孩子生下来,是我的,我自然会要他。”
当然又不是他的,生下来再说。
他需要的是撼动席北洲的棋子,能让他分心,不然,他怎么斗得过他。
他现在只有一个目地,那就是成为下一任总统,其他的事,他无所谓。
说到这里他又补了一句,“我能接受这个孩子,但席北洲就不一定了,毕竟要是他知道不是他的孩子,男人的自尊会受到伤害。你还是不要告诉他为好。”
夏听晚虽然在哭,但是他说的话,她一字不漏的听进去了。
傅修年离开前又深深的看了她一眼。
“听听,你好好想想,有任何事你都可以来找我。”
他转身往门口走,夏听晚突然叫住他。
“傅修年。”
听到她那冷冰冰叫自己名字的时候,傅修年明显是高兴的,他转过头来看着他。
“我在。”
夏听晚冷着脸,淡声说。
“这家医院是你的,你能跟他们说一下,帮我把这件事保密吗?”
她就算再伤心,再难过,可是这件事,她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这个孩子是傅修年的,只有她知道。
她要继续比赛,她不能失去席爷的支持,她要在事情败露前让自己强大起来。
她唯一拿的出手的只有古筝,这也是她最热爱的事业,她只能继续比赛,拿到名次,她在这个圈子里才能出人头地。
到那时,就算席北洲不要她了,她也不用怕了。
傅修年要的就是这个结果,果然夏听晚并不笨,她也会权衡利弊,她也在为自己的前路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