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年前,神魔大战,六界混乱,这是有史以来最大的一次神魔大战,四处硝烟弥漫,民不聊生,人间到处都是黑暗一片,不见光明。
本来天界占据了巨大的优势,本想着可以把魔界驱赶到结界之外,可是,不知道是谁背叛了天界,把重要的军情透露了出去,使得天界原本的计划被打破了,只是勉强的与魔界打成了平手。
这场战争,来的突然,去的也快,很快就平息下来了。
这一次,本来可以轻松取胜的天界,确是折损了大量的天兵,损失惨重,就连一些重要的上神也在这一次的神魔大战中丧生了。
他们被打散了魂魄,从此消失在六界之中。
花神叶抚与天界最强的临霜战神是人人羡慕的一对cp,他们两人不但颜值很高,而且两人的修为也是很高。
郎才女貌,是六界传送的佳话,一边神魔交战,一边众神还是期望着能够吃得上叶抚花神与临霜战神的喜糖。
临霜说,等到了战争结束,就把这全天下最盛大的婚礼送给她。
她当时真的是欣喜若狂。
就在这节骨眼上,叶抚不知为何,突然一病不起。
临霜一边要操持着神魔战争,一边还要照顾叶抚,忙的不可开交。
叶抚让他别管她,可是他就是不听。
叶抚好像病的越来越严重了,打仗的时候,临霜战神的注意力总是会被分散,有些时候相差点儿丧命。
他是天界做强大的战神,如今却出了差错,自然天界力不如从前,若不是仗着人多势众,这一战差一点儿就败给魔界。
魔界虽然没有得到什么好处,但是损失的兵力却没有天界那么的惨重。
大战结束,有人传出,是临霜战神与叶抚花神走漏了消息,使得这一次的神魔大战才这样的惨重。
天帝一动怒,相信了小人所说的,他令临霜战神去凡间历劫千年,尝尽人间百苦,方可回归神位。
而叶抚花神,是这一次的战争的罪魁祸首,扰乱军心,直接被推下了诛仙台。
临走时,两人做了最后的告别。
诛仙台上,叶抚单薄的面色略显苍白,她看上去就像是一个快要死了的人一样,仿佛风一吹,就会从诛仙台上掉下去。
“临霜,希望一千年之后,你还可以站在这个位置,如果我死了,请你忘了我。”
叶抚低下了头,一袭白衣,衬托的她更加的憔悴。
原本精致的面容,此刻看上去就像是一个老了一万岁的老太婆一样了,一点儿神采奕奕的样子都没有了。
临霜不舍得看着叶抚,想要伸手抓住她,但是他被几个人牢牢的拉着,他动都不能动。
“叶抚,不要离开我…”
他伸出了一只手,想要触碰她,但是,这么遥远的距离,根本就碰不到。
他只能是远远的摸着她的身影,似乎是最后的安慰。
叶抚轻笑,她不想笑,可是她更不想要哭着离开她心爱的人,她硬生生的挤出来了一个很不自然的微笑,“临霜,本来还想着和你在大战结束后好好的举办一场婚礼,然后风风光光的嫁给你,可惜,这个愿望,恐怕我这一辈子都实现不了了吧。”
“我走了,你要照顾好自己,千年的劫难,如果我还有残魂存留的话,我一定会远远的看着你。”
叶抚脸上的泪珠,化为了不知名的花瓣,整个人虽然看上去苍老,但是却也依旧还是惊艳。
她的美,被天界誉为是百万年一现,她是花神,就连她的泪都化为了都化为了花瓣。
她恋恋不舍的看着天界的一切,然后一步一步的后退着靠近诛仙台,一点点的靠近。
临霜急了,他不希望叶抚跳下去,他不想看到她魂飞魄散,他绝望的叫道:“不要!”
但是,这是没有用的,他不能阻止这一悲剧的发生,临走之前,叶抚只是留给了他一个微笑。
她眼神突然变得坚定,她猛地转身,然后纵身一跃,在空中留下了一个优美的弧线,她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了,她留下来的,只有几片残存的花瓣,那些花瓣,可都是她的泪珠啊。
风一吹,这些花瓣就散了,临霜想要抓胡这些花瓣,但是,他根本动弹不得,这些人牢牢的将他锁住,他除了流泪,什么也不能做。
就这样,叶抚消失了。
诛仙台下,只是黑乎乎的一片,它的下面,似乎是深不见底的深渊,从这里跳下去,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
只要是从这里跳下去,就再也不可能成为神了,她的魂魄将会被打散,在这六界中游荡,她的灵力将会慢慢的散尽,若是不能重聚元神,那么她也将会一点点的消失在六界中。
从此世间再无花神,再无叶抚。
她身体变得越来越差,也是为了天界啊,其实神魔大战,她为了帮助临霜,拯救临霜,而使得自己身受重伤,只能是静静修养,只是,有心人就喜欢把这件事来宣扬,把她逼上绝路。
天帝动怒,连一个解释的机会都不给她,就把她扔下了诛仙台,她也不想过多的解释什么,她在这天天界中,唯一放不下的就是临霜了。
这些众神,没有一个是好东西。
既然已经到了这一步,也就无可挽留了。
跳下诛仙台的那一刻,叶抚仿佛被千万条虫子吞噬一般,混身上下,剧痛难忍。
她抱着唯一的一点点信念,保住了自己的一丝残魂,落到了黄泉边上,变成了一株彼岸花。
她之所以能够保住这一缕残魂,是因为她跳下诛仙台的那一刻,满脑子想到的都是临霜,她不能让他一个人在人间遭受疾苦,她不能死,她还等着和他大婚呢,她要活着。
就是靠着这一点点的信念,才能够变成黄泉路上的一株彼岸花。
她之所以来到黄泉路上,在黄泉路上开放,是因为这样她就可以看到自己心心念念的人每隔几十年,就会从她的面前经过,尽管不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便只觉得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