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芜辛,叶芜辛,你别吃了,车夫不见了!”郝仁与叶芜辛来到了与车夫约定的地点,但是并没有看见车夫的影子。
叶芜辛一脸的疑惑,“车夫是不是去了别的地方等我们了?我们在别处找找吧!”
叶芜辛四处张望着,显然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不可能啊,我怎么感觉车夫这是出什么事了呢。”郝仁深思道。
“怎么可能,你别乌鸦嘴了,要不我去问一下吧。”
就在这时,一个衣着普通的人来到了两人的面前,低声道了句,“车夫坠下悬崖了,你们自己找马车去京城,这是地图。”
说着,那人从袖子里掏出来了牛皮纸一样的东西递了过来。
叶芜辛依然还是不可思议的大睁着眼睛看着,她不敢相信,就在刚刚还好好的车夫怎么可能掉下悬崖了,难不成车夫死了吗?不会的吧啊?
本来叶芜辛是离那张牛皮纸地图很近的,可是因为叶芜辛呆呆的愣在原地,所以郝仁伸手接过了牛皮纸地图,道了句:“谢谢。”
“你们自己看着办,是做马车还是怎样走,只需记得把东西送回去就好了。”交代了一句,那人便离开了。
郝仁看着那人的背影,心中也很是疑惑。这些人为什么不自己运送钥匙?为什么要让叶芜辛运送,难不成是想要找一个替罪羊?还有那人,头上的草帽,遮住了半张脸,连他的眼睛都看不清,很神秘的样子。
“郝仁,那接下来我们怎么办?明明好端端的车夫,她怎么就突然没有了。”叶芜辛看上去有一点儿悲伤。
“走吧,天色不早了,我们先找一家客栈住下来。”郝仁搂着叶芜辛,推着她走着。
“世事难料,但愿车夫在天之灵能够安息。”郝仁这样说着,希望能够安慰到叶芜辛。
只是,叶芜辛还沉浸在自己的忧伤中,久久不能自拔。怎么可能呢,好端端的车夫怎么突然就死了?
叶芜辛花了一些碎金,与郝仁同住在了一个客栈。这一次两人很默契的要了一间房,没有发生什么争吵,毕竟二人也在同一个屋檐下住了那么久了。
“客观,等会儿就把热水给您送过来,您先在这等着。”小二很客气的笑着说道,说完他关上了门出去了。
要知道,这小二以前可是一点儿也不和善的,他一直都是趾高气昂的样子,但是今日遇见的这两位客人可不一样,人家伸手就能够拿出来一片金叶子,可万万不能怠慢了。
叶芜辛坐在床上,依然还是有些失神。
郝仁见她那般模样,也没有多管,觉得叶芜辛就是太善良了,明明是一个与她毫无关系的人,竟然能让她难过这么久,也许等会叶芜辛就会好了吧。
叶芜辛眼睛空洞的盯着前方,她在想,为什么死的人偏偏是车夫?为什么会掉下山崖?为什么她没事?难道她真的是人们口中的妖女?所有她遇上的人都会被她克死?难道她真的是一个灾星吗?
“郝仁,”
许久没说话的叶芜辛忽然间叫道。
郝仁正在收拾东西,他疑惑地看着叶芜辛,“怎么了?”
“你说,我是不是真的是一个灾星?所有被我遇上了的人都得死?”叶芜辛语气忧伤,眸子里闪着一些光泽,她这是哭了吗?
郝仁放下了手中的东西,温声道:“不是,你肯定不是灾星,生死都是有命数的,他们只是到了该死的时候而已,与你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说着,郝仁已经走到了叶芜辛的身边,他轻轻地摸了摸叶芜辛的头,而后坐到了她的身边。
叶芜辛看着郝仁,一双美眸中闪烁着泪花,她亮晶晶的眸子此刻倒是显得更加的可爱了。
“可我真的是灾星,也许要是没有我的话,那些人本不会死,在我身边的人,都死光了,是我克死的。”叶芜辛说着,垂下了眼睑。
“不会,怎么会呢。”郝仁的手在叶芜辛的脸上轻轻地拂过,最后停留在了叶芜辛的下巴处,他挑起叶芜辛的下巴,“你看,我不是还好端端的活着吗?我不是也在你身边吗?”
叶芜辛看着郝仁,泪水从眼眶中流了出来,“可是,有几次你差点儿就死了。”
“要不是我,我娘怎么会在我出生的时候死了,要不是我,我哥哥怎么可能为了救我被狼吃了,要不是我,我爹又怎么可能死,要不是我,我奶奶,我邻居一定还活的好好的,要不是我,我师父也不可能死,要不是我上次那个老婆婆也不会差一点儿就死了,要不是我车夫怎么会死……要不是我……你……你就不会总是一次又一次的遇上生命危险了,要不是我……我为什么要活着祸害人……”泪水从脸颊上划过,打湿了衣服,叶芜辛小声地啜泣着,她在想,她为什么要活着,为什么要活着祸害别人?
“叶芜辛,不是的,这一切都跟你没有关系的。”郝仁想要解释,但是却发现自己似乎找不到一个解释的理由了。
上一次见到妖界长老的时候,他怎么忘了问了,他为什么要把叶芜辛的命运写的这么惨,为什么要这样做?他的小花妖,不是来人间受苦的,他要宠着她。
“跟我有关系,郝仁,你走吧,你离我远一点儿,我不想再连累你了。”叶芜辛抬头坚定的看着郝仁。
“你放心,我是不会走的,我是你的福星,只要有我在,一切都会没事的,我不会死,老婆婆也没有死,也许车夫说不定没死呢,他只是掉下了山崖。”郝仁摸了摸叶芜辛的头。
在叶芜辛看来,郝仁说得对,似乎郝仁真的是她的福星呢,只要有郝仁在,就不会有事,可是,那么高的山崖,掉下去怎么可能还活着?
“车夫……”叶芜辛想说什么,但是又没有开口。
“放心,虽然山崖很高,可是说不定车夫掉到了哪个山东里面,又或者被挂到了树上,对吗?”郝仁温情的笑了笑,他的笑容,似乎比冬日里的阳光还要温暖。
看到这个笑容,叶芜辛也感觉自己的心里面暖暖的,似乎也舒服了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