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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5章 故人“我不仅打你,还要撕烂你那张破嘴,你信不信?"
"你!你这贱人!你敢动我试试?我姑姑可是这里的管事嬷嬷。”
碧莲一想起她的姑姑,立刻挺直腰杆,底气十足地威胁道。
“对对对,你姑姑最厉害,我好害怕。”
黎晚敷衍点头,她有些头疼,不想在和她纠缠下去,径自离开。
"你别走!你给我站住,我不会放过你的!"
碧莲在后面疯狂叫喊。
黎晚去给自己熬了喝,一碗苦涩的中药下肚,她感觉胃部暖融融的,身上也舒服多了。
王府的路她已经很熟悉了,走起路来轻车熟路,只是路过一个偏院时,她顿住了角落。
不论是前世还是今生,这里都是她从未踏足过的地方。
但她还是听说过,这个偏院里住着一个疯子,是当今摄政王的生母。
黎晚站在门外看了很久,什么都没说,什么都不做,就这么静静看着。
一道笛声从里面传来,曲调悲怆婉约,仿佛一个孤独寂寥的女人正在低声吟唱着一首哀怨凄凉的歌谣,令人听了忍不住心中生怜。
笛声断了,黎晚推开了门,不由自主地走了进去。
院子不大,只摆设着三四棵树木,一片花圃,还有几株小草,显得清幽而宁静。
她穿着素雅的麻布裙子,乌黑柔顺的长发随意挽了个发髻,插了支碧玉簪子,整个人看起来温婉又恬静。
站在大榕树下,仰头望去,枝繁叶茂,枝叶交织在一起形成一道厚厚的帷幕,挡住了头顶的阳光。
一道身影缓缓靠近她,在距离不远处停了下来。
黎晚察觉到了她,侧头看去,微怔。
是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妇人,她的头发散乱
披散在肩膀上,一张苍老的脸上布满褶皱,脸颊凹陷,眼珠子浑浊无神,像是失去了灵魂一般。
"老夫人好。"
黎晚恭敬地朝她行了礼。
这位就是摄政王的生母,苏氏。
“老夫人…也就只有你会这么叫我,外面的人都说我是疯婆子。”
苏氏低哑地说道。
“不提也罢,不知姑娘前来所为何事。”
苏氏抬眸望着她,带着些探寻的意味。
黎晚不动声色,从怀里取出一块布,里面包着一个鸳鸯玉佩。
“这块玉佩,是我的师傅要我转交给你的。”
就在前几天,她见到了尘不凡,这个行踪诡秘的人难得露面,就交给她了这块鸳鸯玉佩,还嘱咐她,转交给一个叫苏韵的人。
而这个叫苏韵的人,就是当今摄政王的生母。
黎晚的话音刚落,苏氏就伸手抓过那块玉佩,拿起来仔细端详了半晌,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那块玉佩,激动地连唇瓣都在哆嗦。
“是他让你来看我的吗?”
苏氏颤抖的手指摸着玉佩上绣着的鸳鸯图案,眼眶瞬间湿润了
黎晚点头。
苏氏的眼泪簌簌掉落,她紧紧握着那块鸳鸯玉佩,泣不成声。
"他还说什么没?"
“没有了。"
"那他...还好吗?"
苏氏颤省道。
"他很好。"
苏氏闻言,眼泪如同断线的珍珠一颗一颗往下掉,她哽咽着,好半晌说不出话来。
“当年发生了什么事?”
黎晚问。
苏氏闻言沉默了良久,她的目光渐渐变得涣散,像是陷入了回忆之中,喃喃自语:"当...当年......"
她的脑袋忽然剧烈的疼痛起来,仿佛一团乱麻在脑海里搅拌,绞成了一团,头痛欲裂,额上渗出豆大的汗滴,眼中也浮现出了痛苦的神色。
苏氏的表情越来越痛苦,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老夫人...您怎么了?"
黎晚吓坏了,赶忙冲上前扶住了摇摇欲坠的苏氏。
苏氏一把拽住她的手腕,用尽力气,嘶吼道:"你走,快走......"
苏氏的力气实在太大了,拽得黎晚险些摔倒,幸好她反应迅速,稳住身体才避免了狼狈跌倒的窘境。
苏氏的神色痛苦不堪,像是极其艰难才能克制住那种剧烈的痛楚。
"老夫人......"
黎晚担忧地唤道。
苏氏从衣袖里掏出一个小瓷瓶,一不小心摔到了地上,发出清脆的碎裂声。
黎晚低头一瞧,瓷质碎片散落在地上,还有一些药丸滚落在地上。
苏氏还未来得及弯腰去捡,头疼得更厉害了,她的眼前一阵模糊,身体晃悠了一下,眼看就要栽倒,黎晚赶紧冲过去扶住了她,又捡来药丸,擦干净喂给苏氏。
喂苏氏吃下后面,喘息了半天,才逐渐恢复过来,但依旧紧蹙眉头,表情痛苦极了,像是在承受莫大的痛苦。
“老夫人,您这是得了什么病?”
黎晚问道。
苏氏闭着眼,深深叹了口气:"这是老毛病,每次都痛得钻心蚀骨,以前也曾请大夫看过,但都束手无策。"
黎晚一听,顿时慌了手脚,焦急不安道:"不,不会的,老夫人福泽深厚,一定会没事的,我可以去找师父过来帮你看看。"
她方才把了一脉,发现苏氏的身体已经不是她能救得了的。
“不用骗我了,你也知道了,我现在的身体药石无医。”
苏氏疲倦地笑道。
"不,师父是天底下最好的医者,一定可以治好您的!"
黎晚保证道。
“没用的,只因我这一身的病,他为了我,寻遍名医,又为了我,成为世人口中的神医,可是结果呢,我终究没有摆脱这个命运。”
苏氏已经释然了,她看着黎晚,轻轻叹了口气。
她的声音很平淡,似乎并不在乎自己会死于非命,可是,黎晚却听出她语气中隐含的浓浓恨意,还有刻骨的思念。
“当年发生了太多事,想必你来,另一方面是为了长弃那个孩子吧。”
苏氏缓了口气,慢慢坐起身,拉着她的手坐在了旁边的椅子上。
“外面都在传,我差点杀了自己的亲生儿子所以才会被关在这里,这个传言是真的,我恨殷无忌,包括我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