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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上吊自尽黎月像是受了刺激一样大叫:“你胡说!我没有!”
黎烬的表情已经难看到极致了,看到这对男女的模样更是怒上眉梢。
“闭嘴!”
一记响亮的巴掌落在了黎月的脸颊上,黎月被打偏了头。
这一巴掌力道很大,她的嘴里尝到了血腥味,顿时呆愣,似乎不敢相信黎烬会打她。
虽然从小到大黎烬都没有正眼看过她,哪怕连施舍都没有,但从来没有像现在一样打她巴掌。
秋娘想上去拦,却不敢上前,发怒时的黎烬连她也不敢接触。
披风滑落,露出大片肌肤,从脖子往下看密密麻麻的红痕和青紫痕迹遍布全身,春光乍泄,昭示着刚刚发生了什么。
彻底激怒了黎烬,他抬眸看了眼康定王:“康定王这是什么意思?”
“黎大人息怒,本王并未对黎三小姐做任何逾越礼教之事,是她自己勾引本王的。”
康定王一句话就想把自己撇干净,谈何容易。
“今日之事康定王若不给黎家一个交代,来日我便亲自去皇上面前说道说道。”
言外之意就是逼康定王娶了黎月。
康定王吃干抹净就想跑了黎烬怎会如他的愿,就算是皇帝来了他也有一千种法子让康定王脱层皮。
黎月嫁过去秋娘必然会跟过去,黎烬巴不得那对母女早点滚出黎家,如今正是千载难逢的好时机。
黎月嫁过去也是最好的选择,毕竟一个未出阁的姑娘清誉被毁,哪还有什么高门贵族肯迎娶。
现在还不是皇室和黎家撕破脸的时候,康定王脸色铁青地盯着黎烬,良久方才咬牙道:“本王与黎三小姐情投意合,改日便求皇上赐婚,黎大人可满意?”
康定王自然是不介意府里多一位美娇娘,倒是黎月不情愿嫁给他。
一听她要嫁给康定王,黎月气得眼前一黑昏厥过去。
隔日一早皇帝下旨赐婚康定王和黎月,婚期就定在第二年初春,和黎凝的婚期定在同一天。
黎月把自己关在屋子里闹绝食,连秋娘也不想见,秋娘只好等她冷静下来再去劝。
“滚,都给我滚出去!”
刚踏进院子就听见摔碎茶盏的声音,丫鬟梅兰和竹菊捂着额头匆匆出来站在门前一副要哭的模样。
秋娘见了蹙眉问:“小姐还没消气?”
梅兰梅竹纷纷摇头,昨天她们伺候小姐睡下后小姐一直在喊着救命,等到天蒙蒙亮才睡熟,这不一大早醒过来就砸东西。
黎月醒后不让任何人近她的身,梅兰梅竹被砸得身上青一块紫一块,额头也被砸破了血。
秋娘皱着眉头推门而入,刚进去黎月就朝她扔了个茶盏过来,幸好距离够远茶盏摔落在她脚下。
“都给我出去,别管我!”
黎月什么也听不进去,一双眸子充斥着血丝。
她才不想嫁给康定王,那个男人不知道玩死多少女人,嫁过去肯定会被欺凌得生不如死,还不如死了,一了百了。
秋娘心疼落泪,上前抱着她,轻柔地拍抚着她的背低语劝慰:“傻孩子,你是为娘辛辛苦苦养大的,娘绝不会眼睁睁地看着你跳火坑,你放心娘会为你想办法的。”
想办法?
是真以为她不知道吗,皇帝都赐婚了她还有什么办法?
黎月此生只愿嫁给太子,除此之外再无其它所求。
“娘,你说我真的还有机会吗?”
秋娘紧紧抱着她不敢去想,她知道女儿喜欢太子多年,她也盼着她能嫁给太子,可现实残酷,就凭太子根本不可能娶她。
黎月最后靠在秋娘怀里痛哭失声,哭累了便沉沉睡去。
秋娘不能失去她的女儿,若是黎月出了什么事,她活着也没什么盼头了。
她轻轻放下黎月,贴心地盖好被褥,轻手轻脚地走出去,生怕吵醒脆弱的女儿。
梅兰梅竹还在门外守着,秋娘叮嘱道:“看好三小姐,我去去就回。”
柴房里霜花被绑在木柱上,她被挑断了手筋和脚筋,舌头被拔掉,眼睛也瞎了,整个人变得痴痴傻傻,不能言、不能动、甚至连呼吸都困难。
败秋娘所赐,一夜之间被折磨得不成人形。
现在秋娘来看她了,柴房阴暗潮湿,一股腐朽的霉味扑鼻而来,角落里还堆着枯骨,不知道多久没收拾了,散发着阵阵恶臭。
秋娘站在她面前居高临下俯视着她,神态冰冷,目光中带着恨意。
“霜花,你害惨了我的女儿,我不会饶恕你。”
霜花疯狂地笑着,笑声刺耳,她的嗓子哑了,口齿含糊不清,明明已经变得痴傻却依旧在笑,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
“去死吧。”
秋娘掏出一瓶毒药尽数塞进她的嘴里,霜花死前瞪圆了眼珠,嘴唇微张,一滴鲜血顺着她的唇瓣流淌在衣襟上,显得异常渗人。
看到这样的霜花,秋娘突然觉得畅快了许多才满足离开,随即吩咐下人将霜花的尸体拖下去处理掉。
回到那间院子,秋娘带了些黎月爱吃的糕点,梅兰梅竹没在门口守着,秋娘蹙眉,有些恼火,推门而入被接下来这一幕吓傻了。
黎月在上吊,绳索悬挂在房梁上,她站在木椅上将脑袋放好,终于下定决心踢掉脚下的木椅。
看到这画面的瞬间,秋娘感觉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尖叫声冲破云霄,她慌忙跑过去拿刀割断绳索。
黎月摔落在地,因为重量压到伤口,剧烈咳嗽几声。
秋娘又惊又恐抱着女儿痛哭:“娘不能没有你,月月你答应娘千万不要想不开。”
黎月缓缓抬头看向她,伸出苍白纤细的五指抓住秋娘胸前的衣襟,用力拉扯。
“我……我……”她艰难地吐字。
看到她的反应,秋娘顿时猜到她的意图,拼了命阻止:“不行,月月你不能死,我不许你死,听到没有?”
黎月再次昏厥过去,梅兰梅竹赶了过来各自提着食盒,见到这场面也吓得不轻。
秋娘安置好女儿后看向梅兰梅竹,当即甩了她们一人一记耳光。
梅兰梅竹捂着脸齐刷刷跪在地上,秋娘现在的模样太吓人了,她们不敢抬头去看秋娘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