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澜以为花光了钱也就没有再去交流会了,拿到自己的拍卖品的号码牌之后,等到拍卖会结束就拿到了。她和陈其,陈二叔告辞之后就准备离开了,毛料也已经被放进了一个拍卖会准备的箱子之中,安澜拿着就去了她停在不远处的车里,放了进去。
坐进车里开出了停车场往家里走,刚开了五分钟突然摸了摸口袋,她家里的钥匙哪去了?这才想起似乎在座位上的时候因为钥匙硌得慌就拿出来放在桌子上了,那么现在钥匙还在拍卖会场上呢。
她赶紧转了一个弯,开到附近,直接就下车跑过去了。拍卖会场因为已经结束,所以里面已经没有保安了,她快跑到了她的座位上看到了钥匙,才松了一口气。幸好还在,这里还没有被清洁员打扫,不然肯定是找不回来了,到时候还要找开锁匠,好麻烦。
拿好钥匙刚转身就听到了二楼的脚步声,她抬起头往上看。
楼上的人往下一看,她竟然还没有走?
安澜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没想到她是来这里拿钥匙的还能遇到那个带她进来的男人,她点了点头,“我是来拿钥匙的,马上就走。”
说完,她抬起脚就往外走,脚步格外的匆忙,心里碎碎念,想不起来我,想不起来我,想不起来我。
“上午的事情,难道你不应该谢谢我么?”男人的声音在身后幽幽响起。
安澜停下脚步,咬了咬唇。他可以当没有看到她,她可以当没有听到他的声音吗?
她转过身,“上午的事情很谢谢你。”
“一句谢谢就完事了,你知道要进来的帖子只是钱也不一定能进的来的。”平时不笑的男人突然笑起来犹如千树万树梨花开,不禁又要感叹一把这男人长得相当好。
安澜暗暗腹诽,‘那你想干嘛?’可是表面上并不能如此说,“不知道先生觉得应该如何感谢?”
“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男人说话了。
安澜点了点头,是有这么一句话,所以说……
那男人又说了,“救命之恩当涌泉相报。”
安澜点了点头,她听说过。
“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当以身相许。”男人又说了第三句话。
安澜不知道这男人连着说了三句话,没有任何的联系,到底是想要说什么。
结果,这男人竟然给了她一个大暴击,“所以,滴水之恩当以身相许。”
安澜惊讶的瞪大眼睛,这男人逻辑混乱,鉴定完毕。她直接转身,绝对不要留在这里听这个男人胡说八道。
严湛从裤口袋中拿出了玉坠,玉坠的光芒很耀眼,随着安澜越走越远,光芒也越来越暗了。
严湛拿出了一张自己的名片,在安澜到门口之后把手中的名片夹在了安澜拿着的钥匙之间,“我的名片,希望下一次你能记住我的名字。”
说完,他就走去了另一边。
安澜拿起钥匙,看着插在钥匙中间的黑色名片,名片上的黑色暗纹看起来有一种低调的奢华,上面只有一个名字,严湛,下面有一排电话号码。再也没有了。
她反复看了几遍,就想顺手扔掉,可是想了想还是装到了口袋之中。
说实话,她不知道这个严湛刚才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也不想知道他想要表达什么意思,她都不想和这种社会上层有什么关系,这就是一大麻烦。越离家族也是之一,她也要想办法和他解除那个不知道什么地方来的婚约了,相信越离应该比她还要着急才对吧?
她拿着钥匙回到了车里,直接开车回到了家里。拿出了放着玉的箱子,这里里面的玉她能感觉到,却不能吸收,似乎是和她曾经吸收的玉是一样的,等到明天的时候要去麻烦陈其的二叔了,到时候得到的钱请他们吃一顿好的。虽然他们也不是没有吃过好的,但是这也算是一种心意吧。
晚上的时候,秦爷爷没有加任何的负重了,这一次不是扎马步了,而是带她到了一个像单杠一样的地方,让她两只胳膊架在横杆之上,两条腿上还如往常一样的负重。
安澜的体能比从前是好了很多,但是臂力还是不够,撑了十几分钟就掉了下来,接着再撑上去,再掉下来,不知道多少次了,一直到了四点,秦爷爷如往常一般让她去泡药浴。
她感觉似乎回到了刚来这里的那天一样,真的是用尽了力气在撑着,现在仅仅是这样,估计过段时间要两臂伸直撑起来了,用的力气会更大些。
第二天一大早,她就给陈其的二叔打了电话,说是要把昨天买的毛料给解了,陈其二叔应了。他可是特别想知道那小姑娘是不是如从前的时候那么厉害?如果是真的话,不是那小姑娘真的有几把刷子就是运气太过逆天了。
“哦?她要去解石?”严湛也得到了这个消息,把手中的资料放到了一边,“那我也去看看好了,最近稍微有点安静呢。”
“是。”下面的一个大汉低头应道。
“你们不用去了,我自己去就行了。”严湛拿起桌子上的钥匙,站起来才说道。
“可是,少主。”大汉还要继续规劝就被严湛的一个眼神给吓得噤声了。
“我做事知道分寸,难道你们觉得你们那一点的功夫能比得过我?”严湛整了整衣服,漫不经心地说。
“是,属下遵命。”大汉没有办法,只能妥协。
严湛甩了甩手中的钥匙,脚步轻快的出门了,他并不用这些人一直时刻不离的跟着,可是爷爷却执着的就是要人跟在他的身后,那都是多久之前的事情了,可是爷爷却一直都不放心。
走出门口,就看到门前停下了一辆跑车。他扫了一眼就转身往车库走,却听到身后有人喊,“严哥哥。”
严湛转过身,看了一眼穿着粉色公主裙,长相可爱的女孩,“你来这里做什么?”
“严哥哥,我很久没有见到你了,所以专门来看看你的。”范晓晓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走上前来,双手就要去挽着严湛的胳膊,被严湛避开了。
“我还有事,你今天还先回去吧,等我有时间就会去看你的。”严湛拿着钥匙转身离开了,再没有多看范晓晓一眼。
范晓晓眼睛里含着泪水,委屈的看着严湛,希望他能转过身来看看自己,哪怕是说一句话都行。可是严湛至始至终没有转过来看她,从车库里面开出车来就从她面前经过直接走了。
范晓晓跺了跺脚也上了车,跟上了严湛的车子,她倒是想看看严湛到底是准备去哪里。
严湛很快就发现了范晓晓的车子跟在后面,几个转弯之后就甩开了范晓晓。范晓晓看着前面的红灯,再看看严湛的车子已经越离越远,这一次竟然没有让她跟着,难道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她停在了路边,直接打了一个电话,“帮我查一下,严哥哥去了哪里。”
安澜拿着毛料到了陈其二叔的铺子里,在里面看到了陈其,“你怎么在这里?”
陈其帮安澜拿过了箱子,“我怎么不能来这里了?这里可是我二叔的店。”
“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知道你不是这个意思。我二叔说你要在这里解石,所以我就过来了。等你赚了钱,难道不打算请我们吃一顿吗?”陈其笑着说道,这可是他二叔给他打电话说的,他就赶紧来了,最近这段时间也一直在锻炼,减肥,已经要有成效了。
“行,到时候你们说了算。”安澜高兴地说。
陈其帮着她拿了毛料放到了店里专门解石的师傅那里去,那师傅看了看安澜,“又是你这个小姑娘啊。上一次可是解石可是非常非常不错了,这一次听老板说是从毛料拍卖会拍来的,我可是摩拳擦掌了呢。”说着,他拿出了工具,整理好了之后,看着陈其从箱子里拿出来的毛料细细观察。
“看品相,是一块不错的,应该能出绿。”那师傅呵呵一笑,“开始解石吗?”
安澜点了点头,“开始吧。”
等到师傅开始解石的时候,她就先到一边了,时不时的也看一看陈其二叔家店子里面的毛料,其实也看上了两个,不过最后还是没有准备买,她现在需要对自己有用的玉石。
昨天晚上回到家中,卸了妆之后看到了镜子中的自己,发现自己的胎记是的确在慢慢变淡不同于,可是要彻底清除估计是需要她发现的那些玉石种,所以在接下来的时间之内,她要寻找不同的玉石种才有可能祛除脸上的胎记。
半个小时之后,那边解石的师傅大喊一声,“出绿了!!!”
陈其和陈二叔放下手中的活计,立刻就跑到了解石师傅那里去,果然看到了解石师傅已经开始慢慢磨了,出了绿,陈二叔赶紧拿起旁边的手电从窗口往里面一照,惊喜地抬起头,“这水头很足啊。”
放下手电筒,他就找了一个凳子放在了解石师傅的旁边看着解石师傅一点一点的开始解石,眼睛瞪得也越来越大,这,这是……
“这是,玻璃种。”陈二叔跳了起来,虽然不是老坑玻璃种,但是水头很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