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相视一笑,是对谢言川和意中人在一起的欣慰。
楼下江聿城被祝衍之怼到说不出话来,刚想离开,就看到了一旁的江晚榆和谢言川。
作为江家大小爷,他顿时感觉自己的里子面子都丢了。
“表哥,咱们的事情先放在一边,你得先把这两个人赶出去!”
江聿城指着站在一边的江晚榆和谢言川道。
温浅和祝衍之的目光同时落在了那两人身上,然后彼此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一抹戏谑。
不过这次他们还没有说什么,这场宴会真正的主人已经登场了。
祝思明今年已经四十多岁了,但是岁月在其身上留下的痕迹微乎其微,看着像是三十多岁的男人。
江晚榆在看到他身边的女人时,眼光一亮。
原来这就是昔日的著名旗袍设计师!
不光是江晚榆,就连梁汀苒和其他人全都眼睛一亮,要是攀上祝家这一条大船,何愁他们的身价不更上一层楼。
祝思明却没有管任何人的目光,挽着自己的妻子径直走到了谢言川和江晚榆身前。
谢言川看着两位长辈眼中的神色,不由得心中一紧。
江晚榆则是瞪大了双眼,呜呜呜,女神好美啊。
“扑哧。”程书意优雅的笑出声,“言川,这就是你的心上人?”
谢言川:“……”
江晚榆:“……”
其余人:“……”
为什么这谢言川竟然和祝家的家主这么熟悉?
江聿城更是脸色一沉,惊讶的看向他们,梁汀苒则是咬紧了牙关,满脸的不可置信与嫉恨。
江晚榆在众人不注意的时候狠狠的扭了身旁的男人一下,谢言川身子一僵。
要遭,马甲快要护不住了!
谢言川无奈的看向两位长辈:“伯父伯母,这是我的妻子,江晚榆,小鱼儿,这是祝伯父和他的妻子。”
“什么伯父伯母,叫干爸干妈!”
“嘶~”
全场不知道谁倒吸了一口凉气。
什么?
刚刚的风太大,他们没有听清,什么干爸干妈,祝家的家主什么时候认了干儿子?
再说了,认干儿子,他们有的是儿子啊,干嘛要认一个小家族的谢言川啊。
江晚榆也愣住了,着实没有想到他们和谢言川竟然是这样的关系,她死亡微笑的看着谢言川。
眼神中明晃晃的:你今晚死定了!
谢言川:“……”
他就不该来!
“伯父伯母,可别,我可没有同意呢!”
全场又是倒吸一口凉气的声音,全都像是看傻子一样的看着谢言川。
你知道你面前的人是谁吗,真的是旱的旱死涝的涝死。
祝衍之牵着温浅的手过来,无奈的看向谢言川:“言川哥,我都叫了你这么久的哥了,你竟然还不满足我爸妈的夙愿。”
谢言川瞪了他一眼,竟然还火上浇油,没有看到小鱼儿的眼神已经快要吃了自己吗?
“就算我不是伯父伯母的干儿子,你也要叫我哥。”
谁让他晚生了自己几年。
江晚榆看向温浅,眼神略带笑意。
温浅受不住,小声的喊了句:“表姐!”
她是真的没有想到表姐和表哥竟然也在,刚刚在楼上得知的时候她差点就心生了退意。
“欸?”程书意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你们是表姐妹?”
江晚榆:“伯母,您好,浅浅是我的表妹。”
“哎呦,这不是正好吗,亲上加亲,言川,看看这是上天安排的缘分啊,咱们都成了亲家了。”
谢言川:“……”
他不是很想被叫做亲家,谢谢!
“舅舅,舅妈,你们和他们认识?”江聿城从刚刚开始就感觉自己像是在看玄幻剧一样,为什么舅舅和舅妈对这两人这么态度这么亲切?
程书意看向江聿城,眼中的笑意消散。
本来因为小姑子的事情,她就不喜欢这个外甥,更何况她可是知道自己儿子一直喜欢的姑娘真是江聿城之前的女朋友。
她之前也很不赞同,但是在看到温浅时,所有的偏见都消失不见。
这孩子是个还孩子,可惜江聿城不懂的珍惜,那为什么不能让女孩子和能珍惜她的人在一起。
女孩子在这个世上是最可爱的,当然也要排除一些心怀不轨的。
“聿城,言川是我和你舅舅早就想认成干儿子的人,你刚刚想让他滚出去?”
江聿城一噎,看向自己的舅舅:“舅舅!”
“你别叫我,你舅妈问你话呢,懂不懂什么叫做尊重!”
江聿城:“……”
他知道自己的母亲也就是祝思明的亲妹妹一直不喜欢自己这个舅母,据说母亲还没有出嫁的时候就和这个嫂子闹掰了。
所以平时自己也不和这个舅妈亲近,只是祝家总是比江家地位要高,在加上之前表哥对自己的态度也还算好,所以就这么一直来往。
但是没有想到今天他们一个个的都不给自己面子。
“舅舅,我才是你的亲人,他们一个个的都得罪了我,难道我不能让人把他们赶出去吗?”
祝思明冷厉的看着他:“言川是我亲自打电话邀请来的客人,你既然和他有矛盾,那你就说说你为何要让他出去。”
“那还不是他们……”江聿城的话戛然而止,因为他也说不上来。
毕竟一开始是赵舒意招惹的他们,自己也是因为看不惯他们怼舒意才开口的。
舅舅舅妈现在连自己的面子都不给,更何况舒意的呢。
显然赵舒意也已经认识到了这个问题,脸色一白:“伯父伯母,对不起,刚刚聿城是看不惯我被人欺负这才帮我的。”
祝母拢了拢身上的披肩,眼神锐利。
这样的人自己活了大半辈子自然是能看清的,她最讨厌的就是这种心口不一的白莲花。
“哦?赵小姐,不知道我的干儿子哪里欺负你了,你放心,他要是真的欺负你,我先凑他一顿。”
赵舒意变得慌乱,她要怎么说,要说她也是为了在宴会上出风头才帮助梁汀苒的?
她什么都说不出,祝母一笑:“这倒是奇怪了,你们一个说我干儿子欺负你们,一个说看不惯我干儿子的为人,结果让你们说他干了什么,一个个的又都说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