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我们讲了一下午的故事,嗓子都哑啦,快喝点水吧!”
“好孩子!”
她赶紧接过来,看也没看一饮而尽,水喝到嗓子里十分解渴,一直到半夜肚子如同刀绞,硬生生疼醒了。
展文秀只觉得两眼黑漆漆,张嘴也发不出声音,浑身像软面条一样支棱不起来,无力的恐慌和疼痛让她害怕极了。
拼命的在被子里扑腾才弄倒床头柜子上的搪瓷杯,动静引来了正好起夜的洪明。
“文秀?文秀,你咋啦?”
洪明没听见回声,推开门见这情形吓了一大跳,连忙从被窝里捞出满头冷汗的展文秀,赶夜路背着人赶到了赤脚医生家,疯狂锤门把人喊起来了。
他心疼不已,不知所措的追问。“大夫?我对象情况咋样?她之前好端端的,为啥突然变成这样?你快救救她!”
赤脚医生年纪大睡眠不足,好不容易睡着又被喊起来,心里烦躁的很,但人命关天还是披着衣服强撑着看了一眼。
这一看瞬间清醒了,皱起眉头。
“她之前吃的啥东西没?这是中毒了,我这都是些草药见效慢,治不了,你把我院子里的自行车骑到镇上去找个正经卫生所看看,再要不行就只能上县城了!”
洪明没想到这么严重,连忙照做了,不过展文秀时而清醒时而昏迷,根本不能独自坐后座,他把人固定好又花了一点时间。
赶到镇上时展文秀已经脸色苍白,嘴角起沫,把卫生所夜班医护人员吓一跳,赶紧送到急诊室去了。
再出来时面色严肃,看他的目光还有几分怀疑。“你是哪个大队哪个村的?这位女同 志和你是什么关系?”
洪明虽然摸不着头脑,但还是一一回答,没想到对方的眼神更加不赞同了,“你对象可不是吃坏了肚子,她吐出来的粘液带有老鼠药成分,幸好喝下去的是被大量稀释过的,不然你送过来再及时也没命了!”
“你们俩还没领证呢,可不能这么对女同 志,有啥委屈一定要好好解决,人家闺女也是爹妈拉扯大的……”
他是一个字也听不进去了,手有些发抖。
“老鼠药?”
文秀好端端的,肚子里咋可能有老鼠药呢?他就是再傻也猜到和自家三个崽子有关,心中又是无力又是恼恨。
交了费之后,洪明冷着脸连夜又赶了回去,在三个孩子迷迷瞪瞪的眼神中拿着竹条就用力抽 打起来,有被蒙骗的失望和对展文秀的心疼。
“我咋生出你们三个心思狠的!那是一条人命,我还以为你们改好了,没想到还是这样狠毒,文秀哪里对不起你们?她这些天又带玩具又讲故事,你们哪里不知足!”
孩子们被打得哇哇乱哭,洪亮咬着牙没吭声,他清清楚楚的记得以前爹承诺不找后娘,现在只觉得讽刺。
不过三个孩子提前对过词,即使被打得再疼也咬死不承认,洪丽年纪小最得宠,忍不住痛哭起来,企图让洪明心软。
“呜呜呜,爹,你说啥啊,我们啥也没干!别打了呜呜呜……”
“就是啊爹,你大晚上的干啥打人,好疼,我们啥也不知道……”
洪明一开始不信,直到竹条都抽肿了,孩子们也一问三 不知,才有些怀疑停下来。“你们真的啥也不知道?”
“真的!爹,我们这几天啥也没干,都在家好好陪后娘,是她出啥事了吗?你为啥要打我们,呜呜……”
“文秀老鼠药中毒,不是你们干的,难不成她自己喝老鼠药了?”
洪武好像想起什么似的,小脸苍白怯生生的提醒,“爹,你前阵子说厨房闹耗子,去隔壁借了碗耗子水搁在灶台墙角,可能是丽丫不小心拿错了,我们真不是故意的!”
洪明也想起来这事,愣了愣,还真有可能。
之前出事之后他就把家里的老鼠药全扔了,可入了春老鼠又冒出来,就去隔壁借了点耗子水,特意掺了许多水,就怕孩子们误喝了出事,没想到还真出事了。
他看着三个娃眼里的恐惧,后悔的赶紧把竹条一扔,心痛的不行,大晚上折腾一顿也面露疲倦。
“小亮小武,丽丫,是爹冤枉你们了!爹对不起你们……家里还有点药膏,我找出来给你们擦擦!”
三个娃松了口气,也没想到那碗耗子药是兑了水的,要是没兑水就好了,现在白挨一顿打那女人也没死。
洪丽越想越恨,没想到爹为了一个外人这么打他们,那贱女人躲得了这回躲不了下回,她得和大哥二哥商量下回的计划!
三个孩子倚仗着洪明的愧疚,被抽得满身红痕隔天也要坚持去镇上看展文秀。
后者眼睛一睁开就看到三个孩子关切的目光,痛苦的记忆复醒,被吓得差点翻下床。
“洪哥!洪哥!”
“文秀?”洪明听到动静赶紧进来,把买来的热粥放到床边,看见她抵触恐惧的目光也是心疼不已,不过到底希望双方好好相处,赶紧解释。
“你别害怕!丽丫都跟我说了,这都是误会,孩子不懂事,不是故意让你喝那水的,我问过医生了,你再躺两天就好了,没啥大事……要是实在有气就怪我吧!”
展文秀一个字都不信,但是看见洪明憔悴的苦笑,还是不忍心开口责怪。
她也发现了孩子们脖子脸上抽 打的痕迹,知道他已经为自己出了气,再大的不满也消了,忍不住怀疑这真的是个意外。
“没事……我不怪孩子。”
……
何盼兰叹为观止,“系统,你先前还想让我插足男女主,你瞅瞅他们多般配,展文秀命硬不硬,有女主气运之类的吗?别哪天真嗝屁了。”
嗝屁她就没戏看了。
【……原著是一本偏男频向的小说,女主气运少到可以忽略不计,但应该也不会轻易死亡。我没想让你插足他俩……我只是想让你提前把三个娃教导好而已!】
何盼兰听到展文秀不会轻易挂掉才松口气,晚饭都多吃了一碗,后面的装作没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