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了摇头,把这些怪异的想法抛之脑后。
何知味客源逐渐稳定,每天营业额都十分可观,就是五姐和张建东两个人可能有些忙不过来。
虽然她给员工的工资翻了不少,但也不能太过压榨,毕竟店内杂事太多,除了接待客人,前期食材准备也很繁琐,她干脆订了两个性子比较稳定的小孩哥长期固定在后厨干杂工。
天气炎热,她不是没有想过重新上架冰粉系列,不过显然现在已经不太方便获得原材料了,而且这玩意儿人工成本大,光手搓都要搓半天,也只能暂时放弃。
店里的事不用操心,五姐还是和以前一样每隔阵子做一次账上交。
何盼兰彻底当了甩手掌柜,没事干就扫扫院子研究一下新菜,她偶尔想起还剩一回的系统愿望就有些苦恼,早知道两次愿望都换成寻找古董了,还能多赚点钱。
思索着这事儿,又开始白日做梦。
“系统,这次机会既然不能帮我探查古董,那能帮我探查一下哪埋着黄金吗?以前往地上埋东西的人应该不少吧,这玩意儿不挖出来难免浪费,在我手里还能发挥它的价值……”
系统即便早习惯她的厚脸皮还是惊呆了。
【……你手里应该不缺钱吧,上回服装厂还让你多设计两件衣裳呢,不劳而获的东西哪有自己挣的好?】
“嗐,谁会嫌钱多。”她能说她的毕生愿望就是不劳而获吗,人工智能果然无法 理解人类懒惰的心理。
何盼兰拿着蒲扇摇啊摇,稍微凉快点后还是挪到了缝纫机跟前。
服装厂确实一直在催新款式,上回郑翻译明里暗里说了好几回,也就是天太热她才装作没听懂。
现在她这个“设计师”的身价翻了不少,不知服装厂从哪得知一个香江老板要挖她走,立马就把这事给最高领导汇报了,待遇增加了不说,甚至还有意给她提升学历的途径。
何盼兰上辈子也不算学霸,好不容易熬到大学毕业就够了,对此倒没有其他感想,只想安安心心的养娃摸鱼。
不过倒是有不少外地的合作商闻讯过来找她合作,见了几个都没谈拢,对方见她一个女人,态度要么高傲要么把人当傻子糊弄,没聊两句就索然无味了。
有这功夫,还不如老老实实跟县服装厂合作呢。
思即此,她缓缓掏出纸笔,回想一下这时候的夏装。
男装以白背心工装裤短衬衫为主,女装就是碎花连衣裙,半身长裙,吊带裙款式少,露胳膊的大多是泡泡袖,或者干脆长袖。
这是一个穿衣没那么开放,又不那么保守的年代,秋冬衣服还好设计,夏款就要把握好露的这个度了。
她看着外面炎炎烈日,还是放弃了纯吊带裙,画了一条简约长裙。
整体是普通的袖子和裙长,唯一有亮点的是腰部采用了芭蕾裙“v”字设计,视觉上看起来更收腰显瘦,衣领偏低,能露出锁骨又不显暴露。
第二条同样是长裙,是一个假两件的设计,乍一看像是吊带配小外套,其实是缝在一起的,纯杏色的长袖小外套加上同色系的斑点碎花长裙,温柔又有设计感。
由于后世夏天街上全是漂亮衣裳,她没怎么费心都能回忆出这些服装的共同点,两套设计完之后就是亲自打样了。
何盼兰这阵子也把塑料模特改良了一下,在外头包了一层薄棉布,尽可能的贴近模特身形又能方便衣裳划分剪裁。
最后花费接近一周时间把这两样连衣裙做好。
她还亲自上身试了试,第一件看着平平无奇,穿上身整个人气质瞬间提升了,“v”字缝裁线下裙是均匀的褶皱,偏法式长裙的感觉。
第二件就是温柔淑女风,她跑了好久才找到这块不那么俗气的碎花布料,上身果然挺显白的,连她这块黑炭都衬托的温柔似水,要是再编个仙气一点的头发,估计在外头回头率超高。
何盼兰鲜少设计出这样适合自己的衣裳,咬咬牙重新扯了布料,熬夜把第一款又做了一件,隔天特意洗头洗澡才套上美美的裙子拿着样衣出门了。
邻居们顿时眼前一亮,几个爱美的嫂子已经把她围住了。
“小何啊,你这裙子是在哪买的?你瞅瞅你穿的多好看!咱们县城还没看到这样式的,我看比那电视里头穿的还漂亮,不会是你哪个亲戚从外头带回来的吧?”
众所周知,撒谎可以解决大部分麻烦。
“没错,就是亲戚从外头带回来的,听说花了大几十呢,婶子你要不?我回头再托我亲戚帮你带一件?”
“……大几十啊。”
刚才还热切的妇女们顿时噤了声,连摸都不敢摸了,生怕把人裙子给摸黑了。
好看是好看,但是价格也太贵了,这小何真不会过日子,家里再有钱也不能这么造啊,这要买多少柴米油盐……
眼看着对方想要开口说教,何盼兰赶紧扯了个借口开溜了,“婶子们,你们慢慢聊,我还有点事儿得去忙。”
人一走,其中一个嫂子似乎想到什么似的推了推另一个。
“你说你前阵子看到小何在小学岔路口开了个店面?这事是真的假的,咋也没听小何提起过呀,她这几天也没往外跑,哪来的功夫照看店里,你不是看错了吧?”
“我没看错,指定是小何开的,那店里头是卖啥小吃的,开业那天动静可大了,我就看见小何站在店外面张罗客人,那店的名字还叫何什么的,不是小何是谁?”
女人心思一动,何盼兰一个寡妇居然能过的这么好……她家里正好有两个儿子还没找到工作,反正是邻里邻居的,还不如到小何店里上班去。
两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还能比不过小何一个女人?到时候还能多要点工资,小何一条裙子都大几十,一个月工资不得给个百八十的……
她越想越激动,刚想按搓搓溜回家和儿子商量商量,另一个嫂子撇了撇嘴,泼了盆冷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