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我女儿佩戴，就能成功转换。
我偷换了锦囊里的钱，郑天一拿金奖的天赋瞬间没了。
老公这才着急，女儿做手术都说自己忙没敢过来。
这次倒是火急火燎地来了。
与此同时，我找人调查的郑天一资料也传到我手机上。
果然不出我所料，郑天一是我老公在外面的私生子。
只比我女儿小半岁。
也就是说，我怀孕在家里吐得昏天黑地。
郑大伟这个畜生，在外面又搞出了一个玩意。
4
女儿出院后就去了学校，郑天一跟她同班。
只不过女儿一直是班级第一，郑天一吊车尾坐在末排。
郑大伟后来又打了好几次电话，旁敲侧击地问锦囊的事情。
我随口说洗澡的时候弄湿了。
他好似恍然大悟，低声嗫喏了两句，果然如此，就挂了电话。
我本以为郑大伟会继续找机会动手。
没想到先动手的是婆婆！
婆婆书香门第，为人清雅。
我说自己这辈子只要悦悦一个女儿的时候，她也举手同意。
还说女儿小子在她心里都一样。
当时我差点感动地哭出来，为自己有一个明事理的婆婆高兴。
所以婆婆来的时候，我非常开心。
即使我对郑大伟已经没什么感情，依旧做了一大桌子菜来欢迎她。
郑大伟也罕见地回家，一家子难得坐在一起吃顿饭。
饭罢，我捡起碗筷去厨房刷碗，耳朵却高高竖起来，听着客厅的动静。
我把厨房的水放到最大，然后将耳朵贴近冰凉的厨房门。
隐隐约约我听到门口婆婆耐心嘱咐的声音：“悦悦，这是奶奶特意给你求得平安符，你可得随身带着。”
闻言，我内心一震，难道这跟婆婆也有关系？
“奶奶对你好，你还不赶紧接着？”郑大伟在旁边焦急地说。
“这事别和你妈妈说，你妈最讨厌这种封建迷信，你自己小心收着，悦悦啊，你知道的，奶奶最爱你了。”
客厅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好似是衣锦之间的摩擦声。
还没等我从厨房出来，婆婆就找借口离开。
老公更是借着送婆婆，也走了。
我把女儿送进书房写作业，点开手机，窃听起他们两个人的对话。
我偷偷换了老公车里的行车记录仪，能随时监听车里的动静。
刚一打开，就听到婆婆略显担忧的声音。
“这是最后一次了吧？”
老公的声音充满雀跃：“你放心，她好歹也是我女儿，我能怎样？”
他好似在抽烟，呼出一口长长的气：“这也不能怪我，谁让天一这么笨，什么都学不好。
“妈，你也知道的，女儿跟儿子终归是不一样的，女儿平庸点没事，儿子要是平庸我们老郑家就全完了。
“悦悦毕竟是个女孩子，再聪明再有成就终归也是要嫁出去的，哪比得上天一是我们老郑家的根。”
婆婆久久的叹息声，淹没在床外的车水马龙中。
“真是作孽，你竟然用天一一天的寿命换悦悦的好人缘，唉。”
车里半晌没人说话，我以为他们要结束对话的时候。
老公阴霾的语调，猛然间跃起，吓的我一激灵。
“妈，你搞得自己多慈悲似的，当初你不也是用妹妹的命，换我一辈子健康吗？
“怎么到了我就是作孽呢？”
我听完这段对话，整个人如遭雷击。
5
这次我没有干预，果然这几天悦悦都不太高兴。
有一次回来，我看到她书包里被人丢了一只开膛破腹的死老鼠。
悦悦当场吓得哭了起来，身体因为恐惧瑟瑟发抖。
她终于控制不住，扑进我怀里哭了起来。
“妈妈，不知道为什么，最近班里的同学都特别讨厌我。
“我说什么都是错的，笑一笑他们都说我装。
“可我原来也是这样的，他们都没说过我。”
我将女儿死死搂在怀里，心疼得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那郑天一呢？”
女儿毛茸茸的头顶，从我怀里抬起头来。
懵懂惊慌的眼神，有些意外地看着我。
“妈妈，你怎么知道郑天一最近人缘特别好？
“他以前鼻涕流进嘴里，头发油光噌亮，同学都特别讨厌他。
“可现在他流鼻涕，别人却说他纯真，头发不洗，别人说他质朴，成绩不好，别人说他开窍晚，甚至连他掀女同学裙子，都被人说性格特别。
“那些跟我关系要好的同学，都不和我玩了，跑去做他的小跟班。
“妈妈，真的是我太差了吗？我每天努力学习，努力练琴，礼貌待人，是不是真的有错？”
女儿的话，宛如一记重锤敲得我半天没回过神。
我本来打算，用女儿的好人缘做诱饵，吊出郑大伟背后的人。
看看是谁帮他们做的手脚。
却忽略女儿在面对同学霸凌时，那份孤独和无助。
我当即将女儿的平安符翻出来，里面是一张黄色油纸。
上面用红色的朱砂写：用一天寿命换尔好人缘三十年。
果然和我想得一样。
看着短短几天，就被折磨得面色发白的女儿。
一股无言的怒火涌上胸口，滔天的怒火，几乎要把我沉浸在汪洋大海中。
我的胸口几乎要炸开，连话都说不出来。
你们现在想要我女儿的天赋，要我女儿的好人缘。
下一步你们想要什么呢？
是不是也和女儿那个未曾谋面的姑姑一样。
成为你们老郑家男丁的踏脚石？
6
为了女儿，我只得偷偷拿出来前几年偶然得的一个物件。
那物件托梦给我，说它可以给我一切想要的东西。
名利，财富，声名，子女将来的前途。
只要我能拿出东西来还。
如果我能狠心下，拿枕边人的东西来还也行。
当时我和郑大伟刚结婚，正是情浓似海的时候。
怎么会做出用郑大伟换东西的事情？
可此时，我却要保护自己和女儿了！
或许是，郑天一最近太过优秀，郑大伟外面那个女人坐不住了。
将郑大伟与她的亲密合照，发到我微信上。
我反手将这些照片，发到女儿班级群里。
并手动艾特郑大伟，当着全班同学的面问他，怎么回事？
本来就有风言风语，说郑天一妈妈是情妇。
被我丢出证据后，瞬间坐实她的身份。
她在群里哭哭唧唧，还倒打一耙。
“我和天一爸爸才是青梅竹马，你才是小三。
“要不是我当初身体不好，怎么会轮得着你上位？
“郑大伟，你说句话啊，你别躺在群里装死。”
这句话刚发完，群里就果断传来郑大伟退群的消息。
反正丢人的不是我一个。
郑大伟大男子主义爆棚，这么爱惜羽毛的人，比我更怕丢人。
果然，还没两分钟，郑大伟电话就打过来了。
“反正你已经知道了，如果你要离婚，我……”
“我不离婚！”
“那行，财产……你说什么，你不离婚？”郑大伟不敢置信地隔着电话问我。
可能他觉得，以我的骄傲和自尊，在知道这些事情的时候，肯定会离婚。
没想到我竟然会说不离婚。
“要我离婚也行，除非你净身出户，并保证从今后不见悦悦。”
郑大伟压根不会同意，虽然这些年我们俩的钱没放在一起。
但是他公司那些车子，股票，可值不少钱。
他根本不可能同意。
而我要的就是他不同意。
毕竟如果离婚了，我还怎么问他借寿？
7
自此之后，我整天变着花样折磨郑大伟跟外面的女人。
在小三门口拉横幅，找人偷偷去门口泼大粪。
找人在郑大伟公司造黄谣，说他是同，还有病。
公司那些女同事，瞧他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郑大伟外面可不止一个情人，公司里被他勾搭的可不少。
我全都调查出来，还黑进郑大伟的账号，把这些女孩子拉进一个群里。
把郑大伟偷偷拍的那些亲密照，发到群里。
那些小姑娘，除了真的要钱的，其他全炸了。
现在全都聚集在郑大伟公司要说法，我还找了八卦网红，做了好几个合辑。
分批次讽刺郑大伟的各种风流韵事。
就连警察也开始介入调查，毕竟出轨算是道德问题。
但是偷拍女孩子的亲密照片，就属于犯罪行为了。
郑大伟一辈子顺遂，那经历过人人喊打的时候。
他就跟过街老鼠似的到处乱窜。
我还特意找了群众演员，就故意守在门口等着他。
只要他出来，就疯狂往他身上扔臭鸡蛋。
砸烂菜叶子，或者朝他吐口水。
伤害不大，侮辱性极强。
因为网上对他脚踏几条船的行为嗤之以鼻。
他越发焦躁，也维持不住好男人形象，开始催我离婚。
“你到底要干什么？想让我净身出户，门都没有。
“你要是好聚好散，我也能给你点生活费，否则你别怪我找你事。”
我丝毫不以为意，反而镇定自若地说：“我怎么听说你那个好大儿，这次考试才十八分，你有这个功夫，不如好好教育一下他吧。
“我姑娘可是年级第一，私生子就是私生子，上不了台面的玩意。”
郑大伟隔着电话止住骂声，郑天一是他的命根子。
我不知道为什么郑大伟这么自私的人，会为了郑天一如此拼命。
在听到郑天一成绩后，他暗戳戳地开始搞事情。
拿了我女儿的天赋和好人缘还不够，现在开始想拿我女儿的智商。
我看到女儿身上多出来的红纸，上面写着用我一年寿命借你三十年智商。
只觉得心里的猜测果然是对的。
郑大伟需要付出的代价越来越多。
刚开始什么代价也没有，就拿走了我女儿的天赋。
后来用一天的寿命，拿走我女儿的好人缘。
现在用一年的寿命，拿走我女儿的智商。
果然用这东西是有代价的。
我在那个物件的帮助下，将东西放到了一个快死的高智商反社会人格身上。
郑天一榆木脑袋，果然在下次考试中，冲到了年级第十。
而悦悦在我的安排下，故意做错好多题。
郑大伟知道后，立刻打电话过来讥讽我。
“不是我说，女孩子压根就不需要这么好的成绩，我是悦悦的亲爹我会害她吗？
“只要你同意离婚，我就给悦悦买一份基金，等她长大结婚后，给她做嫁妆。
“你也别怪我心狠，我找大师算过了，郑天一八字旺我，只要他过得好，我就发达，要怪就怪悦悦是个女孩吧。”
他啪一声挂了电话，好似这样就能打破前段时间丢面子的尴尬。
我却死死捏着电话，不住冷笑。
得了反社会人格的脑子后，郑天一越发聪慧。
学习上几乎一点就通，老师都夸他是个天才。
可他性格越来越安静，原本只是冲进去厕所，戏耍同学。
现在对这些低级趣味瞧不上眼。
我听悦悦说，他亲眼看到郑天一在池塘，活剥了一条锦鲤。
顺手还把学校，大家共同养育的小胖橘虐杀了。
那只小猫我知道，是个流浪猫。
学校里的孩子，都喜欢软萌软萌的小动物。
有时候会偷偷用自己的零食喂养它，从而养成了它不怕人的性格。
也因此，被郑天一逮住，当着全校师生的面，活活虐杀了。
我甚至能够想象，那个不足十岁的孩子，是怎样手起刀落。
活活刮了小猫身上的皮肉。
当天下午我就给悦悦办理了转学手续，并给她办了个境外夏令营。
等国内的事情结束了，再把她接回来。
郑大伟听说我把女儿送出国后，晚上就打电话给我。
“你现在知道遮羞了？趁早同意离婚，否则天一出息了之后，你只会越来越难看。”
就连郑天一的妈妈也给我打电话：“别以为你在群里那样发就能让我退缩，我告诉你，我迟早会成为郑大伟真正的老婆。
“你女儿永远都会是我儿子的手下败将，一个上不了台面的丫头，能有什么出息。
“别到时候，横死街头都不知道。”
他们对我的挑衅，我都可以忍。
但她不能诅咒我女儿。
本来我还有几分犹豫，这下全没了。
7.
随着郑天一超高智商崭露头角，他逐渐成了一个小网红。
可也就在这个时候，郑大伟公司被人举报偷税漏税，必须接受调查。
我在车里听到了郑大伟和婆婆的对话。
他央求婆婆，让她用女儿的寿命，换他一辈子富贵。
“反正是我给她的生命，现在我拿回来不是理所当然吗？”
他说得言之凿凿，话语里对我女儿的声明不屑一顾。
“咱们家不就是靠血脉供养，才走到今天这个地步。”
“从一开始不就打算好了，让悦悦做天一的养料。现在我公司出事，悦悦现在不贡献什么时候贡献？”
婆婆沉吟片刻，才轻声细语开口。
“可是一旦悦悦的生命线与你绑定在一起，当初天一借她的那些东西可全都要还回来，到时候天一可就回到当初那个愚笨的样子了。”
郑大伟越发癫狂，几乎有些咬牙切齿地说：“反正孩子还会再有，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天一的命数也给我，妹妹让我一辈子健康无忧，女儿让我一辈子富贵常在，那儿子就让我子孙满堂吧。”
一股阴寒隔着手机扑面而来，我能想象郑大伟说这句话的时候。
有多么咬牙切齿。
而我发了一条朋友圈，说怀念当初郑大伟接送我上班的时期。
果然偷偷视奸我的郑天一妈妈，顺理成章拿到了行车记录仪的录音。
郑大伟破天荒地向我示好，说到现在才发现，他最爱的自始至终都是我。
还说让我带着女儿回老家祭祖。
他向祖宗宣誓，从今以后只有我一个人。
其实就是这段时间，我把女儿送到了夏令营。
他不知道女儿的地址，所以想从我这找出口，把女儿带回来。
我装作感动不已的模样，一口答应。
遗憾的是，女儿被我送到夏令营，要一个月后才能回来。
女儿都被我送出去快一个星期了，现在也回不来。
可税务局的检查迫在眉睫，郑大伟根本等不了。
他只能将目光放在了自己儿子身上。
那是他目前能伸出手的唯一后代。
诅咒只能在血缘至亲中生效，我女儿她够不到。
可儿子就在身边……
8
郑天一母子失联了。
警察多番探查，甚至连我的住所都搜了，也一无所获。
说是在家里平白无故就没了。
还是郑天一的班主任联系不上，报的警。
郑大伟在警察面前哭得泣不成声。
他说这段时间一直在处理跟我的离婚案。
忽略了郑天一母子，前段时间郑天一妈妈还在赌气。
说要带着孩子去国外发展，谁知道一声不吭失联了。
而郑大位的公司忽然有了起色。
税务局上门审查，发现那些偷税漏税都是子虚乌有。
相反，郑大伟还是个慈善家，偷摸地捐了不少钱。
但是都不被大众熟知。
一时之间，良心企业家的形象，跃然于屏幕上。
他和郑天一妈妈之间的爱情，被众人歌颂。
我被塑造成了凭借肚子，横插一脚的恶毒女人。
郑大伟越发活跃地出现在大荧幕上，几乎人人歌颂。
我却埋没在暗巷中伺机反扑。
有了自己亲儿子的血脉加成，郑大伟事业越发稳定。
但人快到中年，没儿子成了他的心病。
我和他的关系如今可以说是水火不容，他开始把目光放到外面女人身上。
为了生儿子，郑大伟第一次把目光放到没有血缘关系的人身上。
9
我的物件告诉我。
郑大伟和他母亲，有一邪术。
只要彼此有血缘关系，就能以极低的代价，从对方身上买走东西。
但如果是陌生人，想要从对方身上借走东西，就要付出相应的代价。
郑大伟看上身边兄弟周炳坤的桃花运。
这小子，子嗣运气极其旺，光是儿子就有四个。
如果不是这些年，年纪大了身体扛不住，肯定还有下一个。
除此之外，周炳坤身边的莺莺燕燕层出不穷。
郑大伟果然从周炳坤身上借走了桃花运。
但相应地他往男科医院跑得越来越勤快。
他是个傻子，为什么花花公子周炳坤这些年洁身自好？
有没有一种可能，不是他浪子回头，而是他不行了……
不仅如此，他还染上了病。
我眼看着郑大伟，越来越招小姑娘喜欢，却无从下手。
只觉得心口畅快得像是盛夏吃了深井西瓜，畅快得不得了。
他本来借桃花运是准备生孩子，现在不行了，哪来的孩子。
倒是周炳坤，得了郑大伟的好身体，现在正到处拜佛。
说是神明庇护。
却没看到身后郑大伟越发阴霾的神色。
郑大伟疯了，越发神经质起来。
为了重振雄风，不惜用自己的寿命做代价。
婆婆阻止他的时候，他大言不惭：“反正妹妹有八十年的寿命，损失几年也能活到七十。
“但是没儿子，可不行！”
婆婆见他执迷不悟，咬着牙为他借运。
我清晰地感觉到，自己身体有一股蓬勃的生命力源源不断地注入。
之所以迟迟不和他离婚，就是因为那个物件。
只要郑大伟有的，我可以分一半。
但是代价，我一分都不需要承担。
第一次郑大伟付出了十年寿命，收获了好身体，可身边的女人却不见了。
第二次郑大伟付出了十年寿命，桃花运来了，却开始倒霉，出门都能被花盆砸。
第三次郑大伟付出了十年寿命，好运来了，绿帽子也来了，还被人捉奸在床。
总之怎么也不称心，就没有十全十美的时候。
到最后一次借寿命的时候，却出了意外，因为郑大伟被捕了。
是我报的警。
10
我回郑大伟老家祭祖，在老房子里发现了暗槽。
里面竟然有三具尸体。
有两具新鲜的，一具死了很久的。
警察立刻进行调查和基因比对。
果然那一大一小两具新鲜的，是郑天一母子。
而根据尸体的死亡时间，可以排除我的作案嫌疑。
警察又调取了天网的录像，当时回老家的，只有郑大伟一个人。
郑大伟百口莫辩，这段时间他几乎癫狂地借命。
整个人形容枯槁，不到四十岁的年纪，头发几乎白了一半。
身上还散发着说不出的腥臊味，牙齿都掉了好几颗。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七十多岁的老头子。
开庭的时候，我拿出行车记录仪上的证据。
是婆婆和老公的对话。
录音掐头去尾，主要核心思想就一句话。
那是郑大伟死死咬住后槽牙发出的痛呼声。
“妈，我也不想，但我总不能身败名裂吧。天一，天一虽然是个男孩，但他是我儿子，我杀了他也理所当然。”
这一句话当场给郑大伟定罪。
我坐在证人席，看到郑大伟咬牙切齿地盯着我。
手指死死捏住桌角，直接发白变青。
他恶狠狠地指着我的头：“你这个贱——”
话没说完，郑大伟手捂胸口，直挺挺地倒在了法庭现场。
郑大伟死了。
10
郑大伟死在了开庭现场。
他仗着自己有办法，肆无忌惮地挥霍。
甚至在最后一次婆婆为他借运的时候，还大言不惭地说：
“这有什么关系，等悦悦从国外回来，我又有八十年的寿命能用了。”
也就是这个原因，我想都没想，将手中的证据提交到法院。
既然现实生活没办法给你这个人渣教训。
那就只能依靠法律了。
我以未亡人的身份，和婆婆平分了他的财产。
可吓人的是，在举行葬礼的当天，尸体忽然动了！
郑大伟僵硬的身体扭成不可思议的角度。
当晚，惨白的脸，布满尸斑，凌晨十二点的月色中，朝着婆婆咧开嘴角……
“妈，我回来了，你不开心吗？”
他歪着头，一动不动地看着，早已目瞪口呆的婆婆。
第二日，就传来婆婆心脏病突发离世的消息。
我还能说什么呢。
多行不义必自毙。
11
那个物件告诉我，它叫郑子文，是郑大伟的妹妹。
她说记忆中自己是有爸爸的。
可后来家里实在太穷，穷得连果腹都成问题。
爸爸说去外地打工，再也没回来。
后来才知道，是被妈妈献祭了。
用自己枕边人的寿命，得到另外三个人活命。
可屋漏偏有阴雨天，郑大伟得了绝症。
医生说最多活不过二十岁。
郑子文当时只觉得难过，痛苦。
却没想到，她妈妈把注意放在了她身上。
她的命被用来给了郑大伟。
可她太痛苦，也太怨恨。
直到她遇见了我，她发现自己竟然可以跟着我走出那间屋子，所以附身在我路上的罐子里。
她是婆婆的女儿，从小也跟着学了不少手段。
唯一支撑她下去的，就是对郑家母子复仇。
婆婆的死，不过是她的一个吓人的小手段。
婆婆做贼心虚，才搭上了一条命。
她心愿已了，也从我身边离开，投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