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长河原本并没有多想,只以为是他不在家,夏荷一个人耐不住寂寞,自己跟自己玩。
他快走了几步,准备好好安慰一下夏荷,顺便告诉她这个好消息,然后带着儿子去找温澄钰。
可是他刚走到门口,就听见夏荷娇媚又急切的声音:“哎呀,你快点,再磨叽一会儿温长河该回来了。”
温长河像被人定住一样,愣在原地:夏荷在跟谁说话?屋里还有别人?
很快,老王的声音回答了温长河的疑问:“怕什么,一个给老子养儿子的绿毛龟,劳资还怕他?他敢跟我叫板我弄死他!”
王主任在她脖子上咬了一口:“老子在这里,还敢想着其他男人?”
“啊!”夏荷忍不住痛呼出声:“好王哥,我不敢了……”
这两个人的声音,温长河都熟悉无比,一个是他一直爱护疼爱的孩子妈,另一个是他十分尊敬的直系领导。
这俩人不是亲戚吗?难道一直以来都是骗他的?
难怪当初结婚的时候王主任给了那么多礼金,难怪儿子出生的时候王主任看起来比他还开心,他那时候还可怜姓王的只有闺女没有儿子,原来他自己才是最可怜的那个。
可怜又可笑!
一瞬间,温长河的愤怒如同火山爆发,差点把他整个人点燃。
室内的交谈还在继续,那声音如同一个个的巴掌,毫不留情的扇在温长河的脸上。
王主任问夏荷:“你说,要是我和温长河一起掉进河里你先救谁?”
夏荷翻了个白眼:“那个窝囊废,怎么能跟你比……”
“他死了我都不会多看一眼。”
“你赶紧的,好久没没看儿子了,咱们儿子也想你了……”
温长河双眼猩红,要紧牙根,一脚把门踹开,他要杀了这对狗男女!
门突然被打开,屋里的两个人瞬间抬头看向门口,见到是温长河后,夏荷被吓得惊声尖叫,身体瞬间紧绷。
王主任只觉得身体传来剧烈的疼痛。
但是夏荷的身体就像突然闭合了一样,他一点都用不上力。
在夏荷的尖叫声中,温长河越走越近,王主任身体受到限制根本动不了,硬生生的挨了温长河一拳头。
“绿毛龟?窝囊废?”温长河虽然打不过裴绪,但是对付比他小一号的王主任还是绰绰有余的。
更何况,王主任本身就疼的厉害。
王主任双手抱头不停地躲闪,歇斯底里的求饶:“长河,你听我解释。”
“弟妹她,她身体不舒服,我帮她看病呢……”
温长河下手更狠了,到现在了他还把自己当傻子耍……
他也这么给姓王的老婆看病行不行?
这边的鬼哭狼嚎很快惊动了温家各房还有周围邻居,大家纷纷围在温家门外,这婆娘叫的太惨了,不会闹出人命吧?
男人打累了,温长河转身一巴掌打在夏荷脸上:“臭婊子,我对你那么好,你敢背着老子偷人!”
夏荷被打的脑袋发晕,嘴巴里也全是铁锈味儿,但是她的身体因为太紧张痉挛着,根本逃不了。
所以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温长河抱着儿子,不知道他会对温爱禾做什么。
再又吐出一口血之后,她哭着大声吼:“温长河,他虽然不是你亲生的,但是他跟你姓,他就是你的儿子啊!”
“爱禾这个名字还是你取得,你忘了吗?”
作为一个母亲,夏荷把儿子看做自己的命。
恨不能自己冲过去代替儿子。
“都是我的错,孩子是无辜的!”
“你要报复冲我来,别动儿子!”
温长河冷笑一声,野种怎么配做他的儿子,哪怕他跟自己姓,哪怕他那么疼爱这个孩子。
温爱禾可能感觉到了危险,在温长河的怀中哇哇大哭起来。
温长河想也不想一巴掌打在他屁股上:“闭嘴,烦死了!”
一想到他为了这个野种给温澄钰下跪,温长河就恨不得把他摔死!
他这么想着也确实这么做了,他将孩子高高的举过头顶,表情狰狞。
“温长河!”夏荷和王主任异口同声,生怕他真的把孩子摔死。
温长河确实想让孩子死,他眼神直勾勾的盯着那两个赤裸着的人,面无表情的松开手。
“啊!”夏荷尖叫一声,直接被吓晕了。
王主任也睚眦欲裂,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孩子迅速往下落。
千钧一发之际,温老太突然出现,一个猛扑摔在地上,给温爱禾做了肉垫。
她刚睡醒就听见外面人在门口叽叽歪歪,一进门正好看见大孙子往下摔,她当然不能眼看着他死。
“咔嚓”似乎是骨头被砸碎的声音,温老太硬生生的被砸晕了。
随着温老太开门,外面的人也看清了屋里的情况,直呼好家伙。
温长河刚娶了一年的小娇妻,竟然光溜溜的跟另一个男的躺在一处,大白天的偷男人!
当初刘福英多好一个女人啊,勤俭持家,把家里收拾的井井有条,看现在这个,啧……戴绿帽子了吧?
温长河没空管众人的议论,甚至没心思再追究偷情的狗男女,他关心的是温老太。
“妈!”他扒拉开孩子,把温老太从地上抱起来,迅速的冲出去。
“让开!都让开!”温长河一边喊一边往卫生室跑。
因为夏荷晕了,身体下意识的放松下来。
王主任终于恢复自由。
只是不知道,被迫经受这一遭,将来还能不能用。
不过此刻,他也顾不上关心自己,赶紧看儿子有没有被摔坏。
黑土村这边人仰马翻十分热闹,黑土村这里也不遑多让。
大家吃完饭纷纷告辞离开,毕竟人家晚上还有一波,得留出时间让主家有时间收拾准备。
温澄钰一直盯着温如兰和张万良,生怕他们俩发现不对提前离开。
她不知道的是,这俩人也想等着没人的时候,单独跟温澄钰“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