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种代价对于温澄钰来说都极为惨重,但是如果想要自己不被张万良玷污,她必须选一个。
温澄钰已经吃力的从随身携带的包里拿出了一根极细的针。
她选好了。
但凡张万良敢再靠近她,她就直接要他的命。
虽然后半辈子可能在牢里度过,到总比自己残疾了好,张万良的错凭什么要让她来买单。
张万良兴奋的眼睛都红了,一向对他横眉冷对的温澄钰,第一次向他示弱了!
他撕碎了温澄钰的衣服,马上他就要征服这一匹最漂亮最高傲的野马了!
他盯着温澄钰的脸,就想看着温澄钰羞愤欲死的样子,听,布料撕碎的声音是多么的美妙啊……
张万良还没有来得及低头看那迷人的风光,更没有机会对温澄钰出手,就被人从后面扣住了脖子,硬生生的拖到了离温澄钰两米远的位置。
张万良看不见身后的人是谁,只能感觉到一条钢铁一般的手臂,箍着他脖子,让他喘气都成问题。
他不停的拍打着那人的臂膀,胸腔中的空气慢慢被挤出,感觉要炸了……
裴绪咬紧牙关,看着张万良的脸色慢慢变成紫红色,丝毫没有要放开的意思。
他真的想让张万良死。
温澄钰是他都不敢碰一根手指头的女人,这个男人,竟然敢这么对她!
张万良该死!
这么想着,裴绪不但没有松开,甚至还更加大了力度。
温澄钰等了好久没有动作,睁开眼拢好衣服,支撑起身子,就看见张万良脸色铁青的被裴绪箍着,喉咙里不停发出“嗬嗬嗬”的声音。
“裴绪……”她轻声叫了裴绪一声。
她看得出,裴绪是想让张万良死,因为她是裴绪未过门的妻子。
但是张万良的命,不配让裴绪赔上整个后半生。
所以张万良不能死。
尽管温澄钰的声音很小,但裴绪依然听到了,理智也一点一点的回到他的身体里。
他放开了张万良,快步来到温澄钰面前,毫不犹豫的脱下唯一的半袖,穿在温澄钰身上。
“温如兰去叫人了,他们想……”温澄钰在他怀里,迅速将自己得到的信息告诉裴绪。
裴绪将她打横抱起来:“我知道了,乖,你先在这里歇会儿。”
农村在胡同口的宽阔处会做一盘磨,供村里有需要的人使用,裴绪把温澄钰抱在磨盘上,让她在这里休息。
轻轻亲了亲她的额头,裴绪转身变了一副表情,眼神凌厉的看向张万良。
张万良想对温澄钰不敬,还想让所有人都看见……
那他就成全张万良一半的愿望!
张万良被放开之后,捂着脖子不停的咳嗽,刚才,他觉得自己的脖子差一点就要断了。
他劫后余生般大口大口喘着粗气,是谁这么不长眼敢坏他好事?
等张万良喘匀了气儿准备找人算账时,正好看见裴绪如地狱修罗般向他走来。
等张万良想起来要逃跑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裴绪一脚踩在他的两腿之间,毫不留情的碾了碾。
张万良额头上瞬间青筋暴起,剧烈的疼痛让他忍不住尖叫。
在他叫出声之前,裴绪一巴掌扇在他脸上,直接打掉了他一颗后槽牙。
等他把牙齿和着血一起吐出来,裴绪的拳头随风而至。
张万良都来不及求饶,就被打晕了……
此时的张万良还不知道,被打晕并不是结束,而是另一种折磨的开始。
裴绪像拖死狗一样把他拖到草垛那里,然后动手开始给他脱衣服。
刚忍着恶心碰到他的领口,裴绪回头跟温澄钰道:“阿钰,把眼睛闭上。”
温澄钰也不想以后长针眼,乖巧的闭上了眼睛,有裴绪在,她放任自己被迷药侵蚀,放心的睡了过去。
裴绪则是温柔的看着她,然后将张万良剥了个干净,只是,他的下半身已经血肉模糊,估计以后只能跟温如兰做姐妹了。
掏了掏兜,裴绪掏出一块水果糖,正是当初温澄钰给他的那种。
“便宜你了!”裴绪小声的咕哝一句,然后剥开糖纸,把糖放在张万良血肉模糊的地方。
做完这一切,裴绪才抱着已经熟睡的温澄钰,在人群到来之前迅速离开。
温如兰叫人的办法十分简单粗暴,她跑在沙石村街上,扯着嗓子喊:“起火了,草垛子那里起火了,快救火啊!”
沙石村人比较团结友爱,一听着火了,马上穿衣服穿鞋拿水桶的,着急忙慌的去救火。
温如兰达成了目的,慢慢悠悠的往草垛那边走。
裴绪把温澄钰送回去,安放在她房间里,然后才跟公安同志们说:“你们跟我来。”
裴绪带着一行人来的时候,草垛前面已经围了一群人,大家面色各异,议论纷纷。
“怎么回事儿,这不是去年考上大学的知情吗,怎么这样了……”
“大白天的不穿衣服,他是不是脑子有问题?”
“这种傻子会不会伤人啊?快把他抓起来!”
人群中有人认出了张万良,看着他的样子简直不忍直视。
“噫~他这玩意儿上怎么有一堆蚂蚁?好恶心啊!”
听到前排这人说的,好多大姑娘小媳妇儿的赶紧捂住了眼睛,有些大人也捂上了自家孩子的眼睛。
温如兰慢悠悠终于来的时候,并没有如愿听到大家议论温澄钰,反而是对张万良指指点点。
她瞬间有种不好的预感,离开人群来到最前排,看到张万良的样子时,她感觉胃里直反酸水,终于忍不住吐了……
正好裴绪等人在人群里找温如兰怪麻烦,她这一吐,马上就找到了目标。
温如兰刚起身,感觉嘴巴里舒服了一点,迎面看见两个穿制服的公安向她走来。
她下意识的转身就走,可是身后同样也有两个公安。
她无处可逃。
一个公安拿出证件:“温如兰同志,有一桩命案跟你有关,请跟我们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