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宋飞,你身上的毒,我暂且压制,十二个时辰之内不会有生命之危。”
“你在附近找个地方躲起来,等晚上再彻底为你治伤祛毒。”易季风吩咐道。
“好!”宋飞点点头。
“话不多说,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嗯!”
没多久,易季风回到府上。
第一时间进入自己卧室。
如今他修为了得,只要不想让府上的人发现,他们就永远发现不了。
易季风赶紧卸妆,换回原来衣服。
万一有人过来,穿着女装多尴尬。
主要化妆技术太次,连几十岁大妈都不如。
易季风眼不瞎,一路上有好几人都看吐了。
心里有数门清。
然而,大多时候怕什么来什么。
这不,有人登门造访了。
“三皇子,老三呐,出去玩耍啊。”门外一人高声喊道。
易季风愣了一下,听其声音好像是许多多?
当今左相的孙子。
那个奇丑无比的男人!
“等一下。”易季风听脚步声越来越近,急忙喊道。
“易老三,你躲在屋内在搞什么东东?”
“别进来。”
“咣当!”门被肆意推开。
正常论起来,许多多的身份比易季风差许多,一个皇家后裔,一个臣子子孙,地位悬殊。
但由于两人从小玩到大,这些年相处之中,几乎不分上下,尊卑之别。
尤其只有两个人时,随意的不像话。
直呼老三像喊儿子似的。
朋友之间嘛,不必讲究那么多。
别看易季风脑袋不正常,也知道爹大儿小,一生气就叫许多多儿子。
两人半斤八两,一个脑子缺点东西,一个丑出天际,谁与争锋。
“卧槽,易老三你居然有这种癖好,穿起了女装。”许多多震精了。
“谁让你进来的,出去。”易季风恼怒道。
“啧啧啧!易老三,你这身打扮好丑,与老子有一拼啊,呕~!”
许多多干呕几声。
易季风快速收拾一下,才仔细打量这位仁兄。
其身材消瘦,近乎皮包骨头,一股强风仿佛就能吹倒。
模样不堪入目,磕碜已经形容不了了。
恕我直言,去他么的!
头发稀疏,高高的额头突出,两只眼睛一个正常,一个外斜。
鼻梁塌陷,嘴唇厚厚,不知道的还以为挂了两根香肠。
牙齿少了几颗,据说当年偷看姨娘洗澡,从房顶上掉下来摔的。
那年才十岁。
下半身坡脚,一高一低,一步一个坑,一步一个坎,走起路来摇摇晃晃。
栽愣的。
“许多多,你来皇子府找我干嘛。”
“走,逛窑子去。”
“!!!”
说的这么肆无忌惮吗?
这么理直气壮吗?
就这么堂而皇之脱口而出?
这种事不该小声哔哔,只有两个人知道,然后偷偷摸摸的去耍?
“秀儿说了,以后不许我去那种地方。”
易季风恢复原本模样,俊美异常,白净中带着清秀。
“怕什么,走走走。”许多多上前勾肩搭背。
“不不不,秀儿说父皇知道了,会责罚我的。”易季风三句不离秀儿。
“皇上日理万机,哪顾得上你,边疆战事吃紧,户部尚书被杀,各种琐事上头,你现在想见皇上一面都不一定搭理你。”
“走啦!”许多多连推带拽。
大门口侍卫见公子出门,想跟随贴身保护其安全。
结果都被许多多撵开。
去潇洒你们跟着干什么?
站岗?还是听声?
用得着嘛。
易季风实则不想去,他还要炼丹赚钱,以及宋飞所需的丹药。
现下被强拉硬拽,不得已而为之。
走到半路,许多多停下脚步,一惊一乍问道,“老三,你带钱没有?”
“没有啊。”
“你钱呢?”
“被秀儿放起来了。”
“男人的钱要在男人手里攥着,让一个女人管着以后能当家做主吗?”许多多气急败坏。
想玩没钱,这不耽误事嘛。
“你的钱呢?”易季风反问。
“被我爹克扣了。”
“男人的钱要掌握在自己手里,你爹都能克扣你钱,以后能当家做主吗?”
“你个傻子。”
“你才是傻子。”易季风反驳道。
“咦?你今天脑子灵活了?”许多多发现了什么。
“你才是傻子,你全家都傻。”易季风又骂了一句。
“唉,还是老样子。”许多多一头黑线,“没钱怎么办?别说玩女人,喝酒都成问题。”
“酒?我知道哪里有酒喝。”易季风傻里傻气道。
“哪儿?”
“户部尚书家。”
“???”许多多不明所以。
“他昨儿不是死了吗?肯定要摆席,有席就有酒。”
易季风多损。
损到家了!
“人死三天后才出殡发丧,昨晚没的,今天去喝个毛。”
许多多刚说完,继而推翻了自己言论。
“也不对!一般死了人,第二天就开始有人断断续续去吊唁。”
“有人吊唁,就有掌事者,他们大多情况会留在主家吃饭。”
“走,我们就去户部尚书家喝就。”
“好哦!”易季风拍着手掌,宛如几岁孩童。
装啥像啥,才考验演技。
从短暂的接触中可以发现,许多多也是浑人一个。
滚刀肉。
死人的酒都蹭,也是没谁了。
虽然想法是易季风提出,但他真敢去啊。
两人晃晃悠悠,不紧不慢的来到户部尚书府,门外挂起了白色灯笼,大门两侧贴有白色对联,摆放着纸质白花,俗称大花圈。
守卫和下人清一色白孝。
不时的有人进去,有三五成群,有一两个……
易季风两人来到门口,守卫一眼认出了他们。
“许公子,三皇子殿下,你们也来祭奠朱老爷啊。”
“不是,我们来吃席喝酒的。”易季风张口就来。
“!!!”
许多多拉了一下易季风的衣袖,尴尬一笑。
有啥说啥,许多多的笑十分渗人。
左眼站岗,右眼放哨,处处透露着诡异和不凡。
“听说朱大人被歹人所害,我们前来上柱香,送他最后一程。”许多多解释道。
“不对,我们就是来吃席的,死人了哪能不摆席,中午我们不走了。”易季风大声嚷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