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那墨寒还是你们衍天泽的大师兄,啧啧,排名才堪堪第六,也不过如此嘛!”
二人着装明显不是衍天泽的道袍,一路行来,有说有笑的尽是嘲讽之语,引来一众弟子的怒视。
“大胆!你二人竟敢如此口出狂言!”
“就是!大师兄乃我辈楷模,仙修典范,岂容你二人亵渎!”
“快看!是大师兄,他看过来了!”
人群中突然惊叫一声,众人皆是投去目光。
墨寒一脸茫然的站在那,并未听见先前二人的挑衅,他还在纠结自己明明是仙灵根,怎会只排在第六?
方才徐梦秋飘然飞过,墨寒识海中的“剧本”宝典猛地就是灵光一闪,翻开了新的篇章。
“六品中期境界,与我倒是无二,就是人长得美,可老子也很帅呀!”
“奇了怪了,论美貌,老子不输任何人!”
墨寒越想就越揪心,望着石碑上的排名,一步一步的就是冲着那两个人走去。
众弟子立刻让开一条道路,敬畏地望着墨寒。
“糟了,快看大师兄表情!”
“这下完了,大师兄好像生气了,你二人是何来头?还不快快跪到大师兄面前,乖乖认错!”
“我听说大师兄曾独自一人闯入魔门,那杀得叫一个昏天地暗,血流成河……”
众人七嘴八舌地猜忌着墨寒此时的心情,脸上尽是唏嘘。
原本口出狂言的那两名弟子心中如意算盘打得响亮,他们出身滂沱仙宗,又是随徐梦秋一同而来,就算是嘴上放肆几句,也不伤大雅。
可谁曾想,听了一群人叽叽喳喳的话,二人相视一眼,皆是看出对方眼里深深的恐惧。
就在此时,一双宽厚有力的大手却是落在二人的肩头。
墨寒望着石碑上正变幻出塔内的景象,一阵出神,手上也并未用力,只是想拉开二人,自己借过一下。
但那两名滂沱宗的弟子简直是心都差点从嗓子眼儿里蹦了出来!
一直以来,墨寒久居南域境内,很少到塞外去,但就算如此,他的名声依旧是在那些仙门内如雷贯耳!
墨寒双手碰到二人的一瞬间,二人心中一骇,甚至忘记了反抗。
噗通!
二人跪在当场!
“嘶——”
众人见此一幕,皆是倒吸一口凉气!
“我擦!大师兄竟恐怖如斯!”
“我看这两人也是三四品境界的天骄,没想到连大师兄的气势都承受不住!”
墨寒见二人突然跪下,心下一愣,也是松开双手。
“二位师弟这是为何?地上凉,快起来说话!”
说着,墨寒就想伸手去拉起二人,这般大礼他墨寒可是无福消受,他还寻思多积德行善,然后长命百岁呢。
谁知还没等墨寒双手触碰到两人,那两名弟子一脸惊慌,还以为墨寒要杀人灭口,连滚带爬的就是逃出了好远。
“师兄饶命啊,我们错了,日后再也不胡乱说话了!”
二人望着墨寒“核善”的笑容,恐惧到极点,连连求饶。
墨寒莫名其妙地看了二人一眼,也没多想,摆了摆手放二人离去。
“大师兄好气度!”
“就是,要是我,保证一拳打得他,妈都不认识!”
弟子们你一言我一语的皆是不想白白放过这两个口出狂言的人。
闻言,墨寒脸色一正。
你当老子不想出手爆锤这两个二货吗?
唉,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
他惆怅地叹了一口,然后一本正经地说道。
“我辈修士,自当宽厚大度,出手要看是什么人,在什么地方。”
说罢,墨寒目光望向广场尽头的巨大石碑,心中犯起嘀咕。
那妮子进去有一会儿了,怎么连个动静都没有?
听了墨寒的话,衍天泽一众弟子频频点头,皆是暗赞有理。
一时间,望向墨寒的眼神愈发的崇拜起来。
二人见墨寒并未打算真的和自己计较,赶忙是在众人的唏嘘声中灰溜溜的逃远。
什么仙道正统,什么正直善良,这衍天泽的大师兄绝对是笑里藏刀,双手染血的恶魔!
而墨寒则是举步走到玲珑塔正门下,顿时眼前一亮,这负责此次试炼的人,不正是百草堂的陆长老嘛。
“弟子参见陆长老!”墨寒拱手行礼一套礼仪动作行云流水。
见到是墨寒过来,陆长老原本古板严肃的脸上罕见地出现几分笑容。
“是墨寒呀!快过来!”
陆长老热情地一把拉过墨寒,直接往玲珑塔里面走,“快进去,滂沱宗那小丫头都进去多时了!”
“哎哎哎!先等等!”
墨寒可不能就这么稀里糊涂的就进去,谁知道里面有没有危险。
“陆长老,可否告知弟子,这玲珑塔第一层的考验,是什么?”
对于墨寒的问话,陆长老明显的脸色一僵,奇怪的打量起墨寒来。
“墨寒,说什么胡话呢,怎么还问起第一层的事了,直接闯第六层啊!”
“不不不!这次我打算从头开始!”
墨寒义正言辞的说道,“上次弟子惜败在第六层,或许从头再来,会别有一番心领神会。”
闻言,陆长老一愣,也觉得墨寒说的有几分道理。
但是这玲珑塔不同于其他试炼之地,每年只有正月的时候才有机会进去冥修。
若是从第一层重新开始,那前面十年的努力岂不是付诸东流?
而且若是从第一层开始,直到正月结束,能不能进入第六层都是未知。
“墨寒,你可想好了?”
陆长老捋了捋下巴上的山羊胡子,“若是影响了排名,宗主怪罪下来,老夫可担当不起。”
“无妨!弟子定能再创佳绩!”
墨寒一本正经地拍着胸脯保证道,心中却是冷笑。
笑话,若是真直接去了第六层,老子也担当不起啊!万一死了呢!
“可是徐梦秋那小丫头已经进去多时了,你从第一层重新开始,可曾和她说过?”
陆长老本意上还是不想让墨寒冒险,妄图用徐梦秋和墨寒的关系劝说。
“弟子从哪一层开始闯,和她又有什么关系?”
墨寒奇怪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