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玉瑶浑身一凉。
脸色一阵煞白,半天说不出话。
“你当真做了?”
武柳城怒不可遏。
明显看得出来,这件事被人安排得妥妥当当,即便不是姜玉瑶所为,证据确凿,也无法脱罪了。
“不,真的不是我……”
姜玉瑶感到十分恐惧,除了说不是她,完全不知该如何是好。
买凶行刺这件事,简直子虚乌有。
她是被人诬陷的!
就连给姜弥月下药这件事,明明那个人都被她安置好了,这个刺客根本不是她收买的那个。
可是为何,书信会在此人手中?
到底是为何?
杨贵人虚弱的声音道:“侯夫人,想不到你竟然将此事怀恨在心,还要刺杀我!”
“我没有这么做,没有!”
姜玉瑶理智全无,神色如同癫狂。
“皇上,臣妇是被人污蔑啊!”
“证据确凿,如何能抵赖呢?侯夫人,你若如实招认,兴许皇上能网开一面,不追究侯府。”柳淑妃一脸失望的模样。
姜玉瑶看姜弥月始终不说话,且眼神冰冷无情。
她忽然就明白了。
即便姜弥月知道她是无辜的,因为明昭寺一事,就绝不会救她。
甚至巴不得她死了!
“夫君,夫君救我,我真没有做。”
姜玉瑶爬到武柳城身边,抓着他的衣袖。
武柳城俊朗的面容上只有无情之色。
不管如何,有了刺客和书信这两样,姜玉瑶已经在劫难逃了。
他一把甩开姜玉瑶,磕头道:“皇上,是臣管束无方,臣愿一同受罚,但侯府上下并不知情,还请皇上网开一面,饶了他们。”
武柳城恭敬不已,一副要受罪的模样。
姜玉瑶怔住了。
眼泪挂在脸上,泪痕肉眼可见,整个身体如同瘫软了似的,怔怔看着武柳城。
姜弥月始终无话。
关杰拿出来的书信,是她的意思。
刺客一事不管真假,但明昭寺一事是真。
此人如此心狠手辣,要毁她清白,又几次三番在宫宴上屡屡要害她,便不能留了。
否则,只会夜长梦多!
“你我姐妹一场,虽当日我并未出事,又屡次在宫宴上多生事端,其心可诛。”
姜弥月抬起眼眸,看向萧睿微微垂下眸子,“皇上,姜玉瑶罪行累累,实在难以饶恕。”
萧睿威严且凛冽,怒色道:“来人,将她带下去,杀!”
“皇上……是她们要害我,皇上…”
侍卫进来,不顾姜玉瑶的哭喊,拖出殿外,只听得利剑出鞘的声音,那哭喊的声音便戛然而止。
殿内,一派肃然。
武柳城听着那声音,痛心得闭上了眸子。
不多时。
侍卫进来禀报,“皇上,人已诛杀。”
姜弥月一身冷然。
杨贵人和柳淑妃悄然对视一眼,两人都颇为愕然。
那书信并非她们安排的那一封。
换言之……
书信被人掉包了。
武柳城面如死灰,深深低着头,“皇上,贱内已然伏法,臣心难安,愿受任何责罚。”
他死死咬着牙,心底的恨意疯狂滋生。
“你如此管束不严,的确该罚!”
萧睿厉声,“罚俸一年,再有此类事件发生,朕抄了你的侯府!”
这件事,到底和侯府其他人无关,他这般责罚算是轻的了。
“谢皇上开恩。”
武柳城恨的浑身颤抖,在他们看来,自以为是因为姜玉瑶死的,令他难过的。
武柳城起身退下,并将姜玉瑶的尸首带回去。
萧睿对杨贵人沉声道:“此事已然查明,你好好休养。”
说完他转身走出偏殿,看着姜弥月吩咐。
“跟朕去养心殿,朕有话要吩咐。”
“是。”
姜弥月恭敬低头,随即跟上。
柳淑妃对着他们行了告退礼,立即来到床榻前,眉头深深皱起。
“那书信被人调换了,竟然还是没能揭开当日她在明昭寺被人下药,与人私通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