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源亭芳的角，个个一顶一的好，让淑妃姐姐弹唱的话，似乎不太合适。”
姜弥月看出来杨贵妃的用意，忍不住为柳淑妃说话。
柳淑妃用感激的眼神看了她一眼，低着头，到底是不敢得罪杨贵妃的。
“今日既是本宫的生辰，本宫希望大家能开开心心的，若淑妃愿意为本宫弹曲，本宫自是高兴，若是不愿意，自然也不勉强。”
话虽如此，杨贵妃的脸色却变得难看。
众人见状，又开始附和。
“淑妃娘娘琴艺高超，民女也想学一学，开开眼界。”说话的是凤玉熙，她顺着杨贵妃的话说的。
其他几个贵女和贵人妃嫔都参与其中，巴结杨贵妃。
“娘娘生辰，淑妃就别吝于展示了，给我们都开开眼界吧。”
“就是，姐妹们也不曾见识过呢。”
“……”
陈贵人说得最是阴阳怪气，“淑妃娘娘入宫这些年，也不曾有机会弹给皇上听，今日若能在娘娘的生辰上一展琴技，也算是好的呢，淑妃娘娘若是不肯，莫不是……空有传闻之说？”
柳淑妃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娘娘生辰，若不嫌弃，臣妾自是愿意，只是来时没有准备，怕有出错，扰了娘娘兴致。”
她是不想弹的，否则传出去，岂不是抹了面子？
没想到，这个借口一点用没有。
艺人都上来后，连带着一把古琴被带上来，放置在中央，其他人纷纷站着，低着头等待指示。
“淑妃就别谦虚了，本宫久仰你的本事多年，今日就让本宫欣赏欣赏，我们姐妹之间，遑论兴致。”
杨贵妃不容拒绝的口吻。
显然，若是柳淑妃拒绝，杨贵妃会就此发难。
姜弥月见不得这等强迫之事，挺身而出，“娘娘生辰这么大的事，自然要开心一些，淑妃若弹不好，传出去，又该说娘娘吝啬，请了源亭芳的人，还要淑妃献技呢。”
“再者，臣妾也曾听闻，凤姑娘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不如，就让凤姑娘来？”
姜弥月直接一招抛砖引玉，让杨贵妃为难。
换做其他人，杨贵妃早发脾气了。
碍于姜弥月的盛宠，杨贵妃压着脾气，咬牙道：“惠妃是觉得，本宫不配听淑妃弹曲了？”
“怎么会呢？臣妾是真怕淑妃出了什么错，打扰了姐妹们的兴致，反倒是凤姑娘就不一样了，听闻前些日子，凤姑娘参赛的一曲凤舞九天传遍京都。”
若杨贵妃不同意，那便是变相承认刁难柳淑妃，若是同意了，凤玉熙是她表侄女，这种场合弹曲，多少有点埋汰身份。
杨贵妃气得攥紧了衣裙，眼底是滚动且压制的怒意。
凤玉熙脸色一阵青紫交加，感觉被侮辱了，不忿道：“惠妃娘娘如此抬举，民女受宠若惊，可惜的是今日一早不慎伤了手，不能为娘娘弹曲了。”
“伤了手？那太可惜了，不过本宫也曾听闻，厉害的琴者手出血，更能弹出美妙的琴声，不知本宫今日可否有幸听到了。”姜弥月不依不饶。
凤玉熙顿时脸色惨白，对方这是故意和她杠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