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
众人都瞪大了瞳孔。
接着，萧睿已然来到殿内。
姜玉瑶的手却在空中划过一个弧度，指着了杨妃。
“皇后娘娘，指使新月之人，便是杨妃。”
太过突然。
杨妃脸色一僵。
姜弥月发现过来的萧睿，率先起身行礼。
“臣妾参见皇上。”
姜玉瑶紧随其后行礼。
杨妃怔住了。
她知道萧睿来了，而且，是她吩咐宫人去把萧睿请来的，便是为了让萧睿亲眼看到姜玉瑶指证姜弥月。
没想到，姜玉瑶突然会倒戈相向！
“皇上……”
杨妃急忙朝着萧睿下跪，脸上惊魂未定。
“都起来吧。”
萧睿越过她们，来到姜弥月面前。
姜弥月眉眼低垂，看着恭顺温婉。
“皇后，这是在做什么？”
姜弥月站到他身后去，随后萧睿坐在主位上，看到姜弥月恭敬坦白。
“皇上，武新月自戕一案有新线索。”
杨妃双眼瞪大。
萧睿提问，“什么线索？”
姜玉瑶立即下跪。
“皇上，新月是被人指使针对皇后，那人曾允诺，如果能够扳倒皇后娘娘，便帮新月嫁入十王府。”
“可怜新月对十王爷一往情深，轻信了那人的谎话，这才协同那人，试图构害皇后娘娘。”
杨妃后背一阵发寒。
她瞪大了眸子看着姜玉瑶，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
这一切脱离了她的计划。
本来，不该是这样的。
应该是萧睿听到姜玉瑶指证姜弥月，然后她再和姜玉瑶联手，对付姜弥月。
即便无法成功让姜弥月从皇后之位上下来，也足以让姜弥月所调查到的证据成为废物。
萧睿面色冷峻，俊彦威严。
“到底是谁？说！”
姜玉瑶再次看向杨妃，指着她双眼满是愤怒之色。
“就是杨妃！”
杨妃一颤，很快就反应过来。
“侯夫人，本宫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如何污蔑本宫？”
“皇上，臣妾不知，侯夫人为何要这么说，也许，也许是本宫做了什么，让侯夫人不高兴了，要为她的娘家人出气。”
言下之意是，姜玉瑶为了姜弥月，这才污蔑她的。
姜弥月神色淡冷，泰然处之。
“杨妃是想说，侯夫人联合本宫污蔑你？杨妃可别忘了，当初，你和侯夫人的关系，比侯夫人跟本宫的关系更亲近。”
杨妃怔住。
这是事实。
在这之前，姜玉瑶和武新月没少去见杨妃。
杨妃狡辩。
“侯夫人和武小姐有心前来，臣妾没有不见的道理，何况，侯夫人是皇后娘娘的妹妹，臣妾是不想拂了皇后娘娘的面子。”
姜玉瑶临危不乱，早就猜到了她会这么说。
“杨妃不必否认，当日你让秋红嬷嬷出宫与新月见面，不但传了口谕，期间也有你们的书信往来。”
接着，姜玉瑶拿出书信。
容公公立刻上前，接过书信，拿给萧睿过目。
萧睿看完，面色愈发阴沉凌厉。
“杨妃，你还有什么可说？”
书信中的笔迹，的确是出自杨妃之手，内容更是提及如何陷害姜弥月，以及许诺武新月嫁入十王府一事。
秋红嬷嬷闻言，心头大骇。
她连忙跪地。
“皇上，这全是侯夫人的污蔑啊……”
她认准了，即便有书信，也不能直接证明，那就是她们做的。
只要证据不足，那她们还是会没事。
以杨家的势力，皇帝再如何都要给几分面子的。
杨妃吞了吞唾沫，保持镇定道，“皇上，平日臣妾便喜欢练练字，字迹被人模仿去不足为奇，何况，臣妾实在没理由陷害皇后娘娘啊。”
姜弥月似乎早就猜到了会这样，她对萧睿道：“皇上，臣妾派人调了两个月前初六的当值册，秋红嬷嬷的确出宫了一趟。”
姜玉瑶附和。
“而初六那日，新月便出了侯府，与秋红嬷嬷相见。因为新月有每日写字记录的习惯，便写下了那日做了什么，见了何人。”
接着，姜玉瑶又将一个书册呈上。
这个书册是武新月独有，每一张上面所写下每日事迹，最后还会专门写上日子。
萧睿怒气跳跃在漆黑的眼底，灼灼的盯着杨妃。
“杨妃，还不如实招来吗！”
杨妃浑身打了个哆嗦。
完了！
这下是真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