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西风凋碧树。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
沈怀疆静静的走着,一时间不知道要去哪里。正在惆怅,却发现王彪在后面追了过来,说道。
“你怎么还在这慢腾腾的,一会袁家派人来,你就麻烦大了,赶紧出城去吧。”
“听说袁家有参与贩卖人口的勾当?”沈怀疆突然问道。
也许这问题问得太过突兀,王彪一时没反应过来,过了半响才回答道。
“其实,我也听说过,不过没什么证据。我们村就有人来这里赶集,结果小孩丢失了。我查了很久,也只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你不是和黄毛一起,都是袁家的人吗,连你也不知道。”
“我只是个小喽啰,黄毛见我能打才叫我跟他混的。刚好我们村有小孩丢了,我就想混进去查查。”
“刚才你说发现了蛛丝马迹,说来听听。”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你随我来。”
王彪说完带着沈怀疆七弯八拐的来到一间老旧的出租屋。
“进去吧,这里是我一个临时的落脚地,没人知道。应该比较安全。”
进到屋中,房间道时还不小,不过家具什么都比较破了。
两人坐下后,王彪说道。
“有次黄毛和我一起喝酒喝醉了,提起过一个地方城北马家巷,我想在再问问,那两个非主流就进来了,我也不好再问了。
后来我去过马家巷,在郊区,是一片废弃的厂房。都废弃好多年了,一直也没人管。
我本来想进去看看的,发现黄毛居然从里面走了出来,还好没发现我,后来几次我去都发现里面有人,根本无法接近。”
“那我们今晚就过去看看”沈怀疆说道。
“就我们俩?”
“错我一个人,你在外面就可以了。”
......
“瑶池会”
莱远最豪华的夜总会,此时一间地下办公室内。
黄毛一只手打了石膏,吊着绷带。
站在一张办公桌前说着自己刚才的遭遇,而坐在他面前的正是袁家的大少,袁海。
听黄毛说完,袁海脸色阴沉。暗道:
莱远什么时候冒出这么号人物。
听黄毛的描述,对方很可能是位武者,而且还是高手。他久居高位,自然了解到的比一般人要多得多。
他知道这世上的确有高手存在,当然不是那些所谓的大师。他父亲手下就有一位,是个踏入暗劲的高手。
他曾亲眼见到过那位高手,一掌打死过一头牛,而且外表看不到任何伤痕,当时震惊得不得了。
不过黄毛所描述的那人,太过年轻,应该不到30岁,按道理很难踏入暗劲。
为了保险起见,他还是叫来了另外几人要调查下那家伙底细。毕竟小心使得万年船,这是他父亲一直教育他的。
一小时后,派去调查的人有了结果,沈怀疆特征太明显了,很容易就查出来,他是城南算命街一个摆摊算卦的烟火道人。
看着手上的调查结果,袁海很难把摆摊算卦和武道高人联系在一起。
夜里,没有一丝月色,只有北风呼啸着大地。
马家巷,一条坑洼不平的街道上,没有任何灯光,仿佛这里被世间遗弃。
偶尔一只夜猫的叫声才能感到有一丝生机。
忽然,两道身影快速的穿行,惊得那只夜猫一声怪叫,那叫声仿佛来自九幽,听的人一阵鸡皮疙瘩。
这两人自然就是王彪和沈怀疆。
“前面就是那次我见黄毛出现过的地方”王彪指着前方一栋废弃的厂房说道。
沈怀疆点点头。
“你找个地方躲起来,别露头”说完消失在夜色中。
他长期修炼,双眼视力自然好过一般人,即使不开天目异瞳,在黑夜中也能勉强看见。
来到那座厂房前,看不到任何亮光,外表看来里面的确不像有人。但为了保险起见他还是没打算从走廊进去。
他绕到厂房后面,抬头看去。
这栋厂房有三层,占地面积较大。不过都是以前的老厂房,显得有些破旧。
一提气,双脚猛的一蹬地,水泥地面如蛛丝网一样裂开,人就串上去三米多,脚尖连点两下墙壁,轻松上到二楼。
它犹如这黑夜当中幽灵,慢慢的朝楼上摸去。
楼道漆黑,不见半点亮光,走到三楼也没见到一个人。心中暗道:
“莫非王彪的情报有误?”
突然,一声尖叫传来,声音不大,要不是因为在夜晚,估计他都难以发觉,更诡异的是那叫声居然来自地底。
要是一般人估计都吓坏了。
沈怀江也吓得不轻,定了定神寻着声音走了过去。
在走道的尽头停了下来,已经没路了,也没有其它房间。他都怀疑是自己刚才听错了。
正要往回走,眼角的余光却发现,墙角处有一道打开的缺口。仔细一瞧才明白。
这估计是厂房用来运送垃圾的,类似烟囱一个样子,在楼上直接丢进去就可以。
现在他可以确定刚才的叫声就是从这里面发出的。
看看那个口子应该可以容得下一个人进去,他就猫着腰爬了进去,可能是厂房废弃比较久,里面没有很难闻的气味。
顺着“烟囱”往下爬了一会,按照他的估计,是下到了一楼,果然“烟囱”的一边开了一个大口子,朝向厂房的地面有个大大的垃圾坑。
但“烟囱”在这里有改造的痕迹,依然可以往下爬,看来是通往底下室的,再爬了一会又拐了一道湾,便看到了一丝亮光。
原来这是底下室的通风口连接到了“烟囱”上。
爬到有亮光的地方,是个通风口,低头看去。
下面是个房间,有两人。
一名大汉正一手握着匕首,架在一个名年轻女子的脖子上。
“不想死的就把衣服脱了,好好伺候大爷”
那名女子看不清长相,只是一个劲的哭泣。
那大汉看女子没反应,就是一巴掌打过去,打完就开始动手脱女孩衣服。
沈怀疆心里纠结,那女子明显就是被绑过来的,自己现在不清楚地下室的情况,贸然冲下去有些不妥。可不救吧,又有些于心不忍。
算了,不多想了,先救下再说。
一拳砸在透气口的护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