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国安走后,众人见到沈怀疆每天的三卦已完,没有再继续的意思也就慢慢散去。其实他们也是抱着一丝幻想,以为现在人多,如果他多算几卦可以多赚点钱。
毕竟一般算卦的道人从来没有规定一天只能看几卦,这也不是沈怀疆故意装高人,他算卦和一般人不同。
一般人多是通过一些有技巧的询问,最后才配以一些玄门的术语故作高深。
比如有位老道就和前来问玄的人说过这样一句话:
依你命里来看,应该父在母先亡。
问玄的一听不对,明明他父亲还在,母亲已经去世。
老道一转眼就说自己的推断不错。父在,母先亡嘛。
......
沈怀疆听完只能报以一笑,毕竟江湖之中各有各的活法,也各有各的生存之道。自己无权干涉他人。
但他自己算卦需要通过天目异瞳,这对体内灵气的消耗很大,依他目前的境界还不能太频繁的使用天目异瞳。
收拾完物件,就打算回家。卦摊前却来了一位年轻的女子。
“你是沈怀疆吧?”女子轻声问道。
“你是?”
沈怀疆觉得眼前这人有些熟悉,只见她一双眼睛大而有神,皮肤白皙,不由得想起了那句:芙蓉如面柳如眉。
。
“呵呵,看来是忘了我啊。”女子嘴角嘟了嘟。
似乎灵光一闪,沈怀疆高兴的说道:
“石雨竹,怎么是你?”
“看来你这大名鼎鼎的赤脚道人,还没有把我这个老同学忘记嘛。”石雨竹也显得有些兴奋,同时心里又有些偷笑。
她和沈怀疆是高中同学,还不是一般的同学关系,是恋人关系,不过后来高中毕业了,各奔前程渐渐就分开了。
听说有个赤脚道人很出名,她也好奇过来看看。
开始也觉得这赤脚道人有些眼熟,但想不起来是谁。后来回家无意间翻到以前的照片才想起来这是沈怀疆。
“你现在怎么这么高了,记得高中的时候你才一米七多点,现在估计得有一米八几了吧”石雨竹疑惑的问道。
这也是他一直不敢确定的原因,正常人高中毕业,也不怎么长个了,现在见到沈怀疆明显比以前高了一个头。
“这.....这我也不知道怎么说。”
沈怀疆一时间有些语塞。
他的确也不知道怎么解释,自从自己进入化劲,后来就达到了筋骨齐鸣气血满乾坤的境界。随之是食量猛增,还必须吃肉,慢慢的身体居然再一次的长高了一个头。
石雨竹噗嗤一笑:
“你还是以前那傻傻的样子,一点没变,只是没想到你现在都出家当了道人。”
“我只是跟随家附近的一位烟火道人学了些本事,不算是出家。你最近还好吧?”沈怀疆问道。
“我....还好,我嫁人了。”
“啊,嫁人了.....嫁人挺好的。”
“你什么意思,我愁嫁怎么的,什么叫嫁人挺好。”
“没这意思,就是.....”
一时间沈怀疆再次语塞。
石雨竹又是噗嗤一笑。
“好了不逗你了,走,一起吃个饭慢慢聊。”
两人一起出了算命街,石雨竹让他等会,不一会开个辆红色宝马过来。
“看来她现在生活得不错。”
沈怀疆心中暗道,以前的老同学能过得好,他也打心底高兴。
不大一会,车停在了一家餐馆对面。
“如约餐馆......”
“你想不到这家餐馆现在还开着吧”石雨竹道。
两人进到餐馆点了几道菜,开了一瓶白酒就开始吃喝起来。
酒过三巡,石雨竹脸色微红已有醉态:
那青春的岁月,
有多少欢声笑语。
每当自习过后的操场,
都能留下彼此的足迹。
犹记得那一次牵手,
能听到彼此心跳的声音,
是命运之神眷顾了我,
还是我们原本一直在梦里,
......
石雨竹小声的念起了当年沈怀疆写给她的诗,念到后来,彼此都不自觉的笑了。
“现在才发现你当时写的诗有多么的烂...”石雨竹笑着说道。
沈怀疆也摸了摸头无奈的道:
“的确不咋地。”
“那你说,那么烂的诗,当时是怎么追到我的?”
“这个嘛......”
“当年本姑娘可是校花一枚,那么多追求者。”
“恩......”
“你还穷,给我买个生日蛋糕都用了你一个月生活费。”
“恩......”
“还有一次生日,就在这餐馆给我庆祝,你借了好几个同学的钱。后来还了很久吧。”
“恩......”
石雨竹似乎聊到了兴头上,连着喝了两杯酒。脸色愈发的红润。
“毕业后你发现自己考的不好,就再没联系过我。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怎么想的。”
“......”
“后来我特意带了雷鹏飞一起去你学校找你,就想气一气你。你居然无动于衷。”
说到激动时,石雨竹已经雾眼婆娑。
“雨竹,你喝多了吧”沈怀疆小心的问道。
“你才喝多了呢,那次从你学校回来我喝多了一次,以后再也没喝过酒,怎么可能喝多。”
“啊,这理由也行......”
良久,石雨竹继续说道:
“你知不知道,我当时就是喜欢你写的那些很烂很烂的诗,到现在我还会背。”
“知道。”
“毕业以后,再也没人给我写过那么烂的诗了,然后我就嫁人了。你知道我嫁给谁了吗?”
“这个......不知道。”
“就是雷鹏飞啊,一会带你去见他。”
“好......不好,你喝多了我还是先送你回家吧”沈怀疆感觉脑袋有点大了。
此时的石雨竹已经有点说不清楚话了,一会念几句诗,一会又说要去操场走走。到后来直接就趴在桌上睡着了。
沈怀疆一时间百感交集,那过去岁月一幕幕又浮现在眼前。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罢了,往事已经随风。还是想想怎么先把你送回去吧。”
这还真有些为难,他是知道石雨竹就是莱远县人,但具体住哪里不清楚。想来想去也只能在这等她酒醒了。
就这样,一位醉酒的女子趴在桌上,一位赤脚的道人一旁守护。这场景怎么看着都有些怪异。
其他的酒客们不时的向这边张望两下,餐馆的老板看到了想说又没说什么。
忽然一位店里的食客疑惑的说道。
“这位喝醉的姑娘,看着有点像雷总的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