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王溯带着好妹来到柳府,这一处宅院他原本没打算要,但是东平县的百姓质疑要他留着。现在正好,就在开宗立派。
“王少侠,王夫人!”
“……”
沿街走出,百姓们都一个个的给两人打招呼,王溯感觉受宠若惊,连忙回礼。
“东平县多么朴实的民风,竟然被柳家一直欺压,你不倒谁倒?”王溯心中说道。
可接着他就犯了愁,系统让开宗立派,那就一定要开宗立派,毕竟以后寻找回家的路可能还要靠它。但是起名字就犯愁了,他怕自己起的名字太过于中二,日后让别人耻笑。那可是丢了大人了。
“老婆,你说门派叫什么名字好呢?”王溯问道。
好妹依偎在王溯怀中,她稍稍想了想,道:“习武之人做匡扶正义的大侠甚好不过,不如……就叫侠客门?”
“好听好听,就叫侠客门!”王溯大喜,自己媳妇儿起的名字就是好听。
中午时分,王溯吃过饭到大街上找做匾额的师傅做了块小匾。匾额虽小,但是十分精致,配上笔走龙蛇、铁画银钩的“侠客门”三个字,气势十足,一点儿都不比武侠剧中那些大门派风头弱。
“老公,这块匾怎么这么小……”好妹捂着嘴几乎笑出声来,她实在是没有见过这样小的匾额。
“低调嘛,你老公这么低调的人,门派一定也要低调。”王溯笑道,随后来到柳府门前一刀将原先的匾额劈碎,碎成团团粉末,随后将侠客门的匾额挂了上去。
下午,王大掌门再次来到大街上。
干吗?王大掌门要开始招生了!
他轻车熟路的来到一间破败不堪的房屋里,看到一个瘦弱的少年正在拿着一把满是豁口的斧子,用力劈砍着木头。不用想那斧头一定是没人要了,少年才捡回来的。
少年劈的很吃力,也很专注。以至于王溯已经走进了屋子,他还没有察觉。
“怎么不买一把新斧头,钱花完了吗?”王溯上一次给过留下不少钱。
少年听到熟悉的声音,马上抬起头来,当看到王溯那一刻脸上写满喜悦,“恩公,您来了。钱没花完,都还在了!”
少年一把丢掉斧头,在一顶破木箱子里翻找,连声道:“都在这都在这。”
“佩行,不必找了,我这次来是有事找你商量的。”王溯轻声说着,眼前这个孩子也太实在了。
伍佩行连忙拿过一条板凳,用干净的衣袖擦拭一番,恭敬放在王溯身旁。
四处漏风的屋子里除了一张石头砌的床之外,这张板凳是唯一的家具。
“您说。”伍佩行站直身子立在一旁。此时的他身着合身的粗布衣衫,头发整理的规规矩矩,脸颊洗的干干净净,哪里还有半点乞丐模样,分明是一个清秀的少年郎。
一切改变都因王溯帮扶,所以伍佩行特别恭敬他。
“你想学武吗?”王溯问道。
伍佩行一愣,随后拼命点头,连声道:“想,想学武!”可是接着他的脸颊就微微泛红,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我……可以吗?”他可是忘不了恩公那一身绝世好武功,做梦都想学,可又怕自己愚钝。
王溯笑道:“当然可以,你若愿意,我便做你师父如何?”
“师父!”伍佩行跪地叩头。
侠客门后院里,王溯指着放置兵器的架子说道:“喜欢什么样的兵器挑一个。”
十八般兵器,刀、枪、剑、戟、斧、钺、钩、叉、鞭、锏、锤、抓、镋、棍、槊、棒、拐、流星锤样样齐全。这些可不是地摊货,而是王溯花大价钱买来的。论做工不比他的“思念”与“归乡”差,但是意义没法和后者相较。
“师父,弟子也想用刀。”伍佩行拿起一把阔背钢刀,分量十足,入手沉甸甸的。
“好!”王溯沉声道:“佩行,你以后就是侠客门大弟子,日后学有所成一定不要忘记匡扶正义,惩恶扬善!”
“是师父,弟子谨记!”伍佩行认真道。
王溯指着一排房子道:“去吧,先选一间屋子,到时候缺什么用品师父去买。”
“师父。”伍佩行从怀中拿出一个钱袋子,里面装的是他乞讨积攒以及王溯赠与的银子。
“干吗?快收起来,师父不差这点儿银子。”王溯笑了,笑的很舒心。这徒弟真不错。
夜色降临,伍佩行沉沉睡去,一只手还攥着阔背钢刀的刀柄。他今晚一定会做梦,梦里自己成了一个大侠,很大很大的那种,当然是没有师父大。
接下来的日子王溯便开始正式教学,将自己所领悟的刀法和紫之镜神功悉数传授给伍佩行。
“佩行,记着练武不可以贪快,一定要稳扎稳打,循序渐进。千招会不如一招绝,五年之内你除了练刀就要练内功,我暂且不教你其他东西了。”王溯语重心长道。稳,是很重要的,虽然说玄铁剑法他很快就掌握了,但那是因为有系统,不然就要想修炼紫之镜神功一样连个十几年才行。
“弟子记下了!”伍佩行重重点头,他丝毫不会去质疑师父的话。
伍佩行练武极为认真,在他刀法小成,紫之镜神功达到第一层后,王溯便不再日日教导。
师傅领进门,修行靠个人。想要武功更高,那就要自己去领悟,自己去苦练。有些东西,王溯也帮不了他。
“坏了!”王溯心中一阵叫喊,当时系统规定三十日内要收齐三名弟子,可是他这些天来只顾着教导伍佩行习武,竟然吧这茬给忘了。现在已经过了二十五日,接下来的五日内要是收不了两名弟子任务可就要失败了!
王溯出门上街,四处游荡,一双眼睛就跟扫描仪似的来来回回的看。
收徒弟,他只看品行,其他的一概不在乎。
走着走着,他突然听到胡同里出来一阵犬吠声以及孩童的哭喊声。肯定是恶狗伤人,他转身便往胡同里走。
果然不出意料,一个七八岁的孩童倒在地上不停哭喊,他身前有条黑黄杂色的大狗,露出尖利的牙齿低吼着扑向孩童。
一场惨案即将发生,王溯捻起一粒石子正欲接着内力打出,忽的一个背着行囊的小女孩出现,约莫十三四岁,面瘦肌黄嘴唇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