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礼貌地同阿姨们打招呼，后脚没过多久崽子们就回来了，看上去心情还很好。
“回来啦，刚好和奶奶们打招呼。”张艳芳收拾着他们的书包。
小崽子们排排站好乖巧打招呼。
小伍激动地扒拉着张艳芳的腿，“外婆外婆！！和你说哦，大哥这次考了第一名！！！”
“哟，这么厉害啊，可真出息，那你呢？”张艳芳夸夸小壹，又把问了问小伍的情况。
小伍傻笑两句，“嘻嘻，那不重要。”
嗯？
张艳芳本来还想追问，不过老姐妹们也在那好奇地问，“第一呀，可真棒，哪所学校呀？”
“附一小，就离我们这最近的那所。”张艳芳说。
其中一阿姨拍手说道：“真巧啊，我家外甥女的儿子也在那上学，听说前几天的摸底考把孩子都难哭了，回家难过好几天呢。”
“是难啊，我大侄子在那小学当老师，他说这次入学考故意出的比较刁钻，正常来说都考不了高分。”另一位大妈也点头附和。
可她们刚刚都听到了小伍说的话，立马夸，“刚刚是说小孩考了第一吗？这么厉害啊，可真出息。”
“一个年段七百多人吧，考第一名，的确厉害。”
长辈们对成绩好的孩子格外上心，还想看看是哪个考了第一名。
“我知道满分好像四百分吧，我大侄子说这卷子能考300以上都是很有水平的小朋友了，不知道第一名的小朋友考了多少分啊？”那位阿姨有些好奇。
小壹在妈妈不断熏陶之下学会了谦虚，“考得不是很好，只有三百九十分，有很多知识还是不知道。”
“……”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凡尔赛吗？
当然她们也会好奇卷子到底有多难，笑着接过小壹的试卷看看。
1。中国第一位女诗人（）2。中国第一位女词人（）3。中国第一部编年体史书（）4。唐宋八大家（）5。四大民间故事（）……
？？？
为什么小学一年级会考这种问题？？？
出卷老师是疯了吗？
也难怪四百分能考三百分都已经是不错的分数了。
就这……小壹竟然还能得三百九十分，几个阿姨看向他的眼神都变了，这孩子，不得了啊。
她们都答不上来的题，小孩子答上来了，还写得挺工整，不过这张卷子只有九十分，因为有十个空，想必是真的不知道。
那其他三门都是满分？？？
张艳芳拿着试卷瞧着九十分，还摇摇头对小壹说，“小壹啊，以前在村里你可都是考一百分的，来城里也要努力，不能松懈，下次尽量还是一百分！”
她的发言震惊一票人，孩子都优秀成这样了，居然还不满意吗！！！
瞧瞧那题目多难啊！！
张艳芳看着鲜红的九十分，无奈叹气，原来城里的学生也就这样，小壹这门只考九十分，居然还能拿第一名。
诶……看来村里也挺好的。
“其他几个考得怎么样啊？”张艳芳想看看崽子们的成绩。
小叁平时比较努力，考了个361，“我也就只考了个年级并列第二，一般吧。”
小贰考了348，第三名。
包揽前三？？！
那位大侄子在附中教书的阿姨说，“已经很好了，听说这次太难，考上三百一的总共也就十个还不到。”
“听说还是改卷子的时候才发现，最后这张卷子应该是给六年级写的，不知道中间出了什么岔子，给一年级的小崽子们考了。”
难怪，难怪，看着那些题目也不像是小朋友应该做的呀。
小肆小木还有薄星文考得也还可以，段里有前三十。
另外的阿姨羡慕地说，“还是会读书啊，你瞧瞧一个比一个会读。”
顾壹浅笑，“倒也不是。”
比如说这次拿了倒数第一的小伍，全科零分，也是实属罕见。
第一和倒一都在他们家。
不过现在客人多，他也不想让小伍太没面子。
阿姨们看他们是越看越喜欢，还说要让他们和家里的小孩多走动走动，肯定也能学好。
张艳芳切着水果笑着说，“你们可别夸他们了，这几个崽子都皮得很，真不是什么乖巧孩子。”
“那不是的吧，肯定有学习技巧，要不然孩子们怎么知道这么多，这试卷上的问题可是很难的。”她们也想知道小孩是怎么学的。
小壹也没隐瞒，“夏老师会经常和我们说这些文史常识，还有一些是自己看书看的，所以相对来说会熟悉一些。”
瞧瞧人家孩子说得多清楚，这表达能力她们都要羡慕了。
又乖，又听话，还爱看书，好学生。
“我看啊小壹应该是下一个天启，真乖啊，怎么都是别人家小孩厉害呢。”秦阿姨感慨道。
张艳芳接了一嘴，“天启？就成天扭屁股走路的汪太太家的儿子？”
“是啊，别看他妈整天狗眼看人低，可小孩好啊，成绩好，又上进，还特懂事，小时候就和你家小壹一样，就是别人家小孩，回回第一名。”
“可不是吗，听说最近在申请出国念牛津，厉害着呢。”
“他可是我们这一片出了名的小神童，脑子和我们结构都不一样。”王姨说完又感慨自己家的蠢蛋儿子，“算了，我家儿子笨也赖我和我老公不聪明。”
她的语气逗笑众人，话题从孩子身上被扯开。
孩子们在楼下玩了一会就因为太吵被赶上楼写作业，张艳芳让林笙去看着，别让小崽子们又闯祸。
而她还跟着这群老娘客们聊天，说着八卦。
“前些天老沈生了对双胞胎儿子，也算是对他们夫妻一点安慰。”秦阿姨叹气说。
看其他几人脸色也没那么好，甚至有人还叹气着说，“是啊，含蕴是可怜。”
张艳芳一听，这语气，再加上这气愤。
她为难地问了句，“人……人没了啊？”
众人一愣，王阿姨摇摇头，“倒也不是没了，就是……诶，这也没法说。”
在她们吞吞吐吐之间，张艳芳也算勉强知道了。
小姑娘十八岁成年礼，开心和同学出去玩，结果回来的时候不知道被谁欺负了，现在受了刺激，成天关在家里不愿意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