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中暑啊？”
“刚刚还好好的，怎么会突然这个样子呢？”
“额，赶紧找贺导，贺导人呢？”
人群吵吵嚷嚷，苏晚蹲在严雅身边听着她的心跳，已经很微弱了，苏晚抬头大喊：“别吵了，有谁学过急救的没有，过来帮忙！”
“快拍快拍！让一让！”
“这可是今天的大独家啊！”
“幸好今天混进来了。”
伪装成工作人员的狗仔掏出一套拍摄器材，恨不能怼上苏晚和严雅的脸拍。
苏晚贴着严雅的胸口，正准备起身做心肺复苏，冷不防撞到镜头上。
“让一让，让一让……”那狗仔还在说，似乎很不耐烦苏晚挡了他的镜头，他正要推开苏晚，只听一声脆响，刚刚还在手中的单反就被苏晚砸了个稀碎。
苏晚攥着拳头，眼中尽是红火，她彻底怒了，一声命下：“给我打！”
“苏晚你敢，你知道我们是谁……”
“砰！”
从暗处窜出来的保镖一拳砸在了那狗仔的脸上，剩下的但凡扛着镜头拍摄的人统统被摁在地上摩擦，相机一律收缴。
苏晚半跪在地上给严雅做心肺复苏，保镖头子立在一旁保护，同时报告说：“苏总，救护车还要十分钟。”
“嗯。”苏晚来不及说太多。
她满头大汗，一下又一下按下去，然后听心跳，做人工呼吸，反反复复不知道过了多久，严雅的唇色终于恢复了一些血色。
救护车如约而至，苏晚让保镖头子跟着过去照顾，她把副导演拎过来扔到那群狗仔中间，问道：“贺林在哪儿，还有，严雅的助理，这些应该在严雅附近的人都跑哪儿去了！”
“你先放开我们！”
狗仔们气焰很剩，可刚吼了一嗓子就被苏晚的人往肠胃那儿捅了一拳，顿时哑了一个。
苏晚挑眉：“擅闯剧组，干扰拍摄，干扰救人，谁放你们进来的？又是谁，让你们蹲点守在那儿的！”
“搞笑，你算老几啊，我凭什么告诉你！”
一行人怒目圆睁，但不包括那个被打成虾球的。
“算了算了，走法律途径吧。”
苏晚手都软了，她深吸一口气，懒得在杂碎跟前浪费时间，她对手下说：“你们去请最好的律师，这些人有爸妈的告爸妈，有子女的告子女，把所有的社会关系统统翻出来，掘地三尺，全部告死为止。”
“苏晚！”副导演怕了，他一声大喊，苏晚站住脚步，他又慌忙说，“苏总，这事儿不至于的，不至于的啊……”
“至不至于，上法庭说吧。”
“苏总，可我们真的不知道，这是个巧合啊，这真的是个巧合……我们哪知道严雅会晕倒啊，她……”
“她怎么？”
“她是你害死的！”狗仔们突然爆发，还有人朝苏晚啐了一口唾沫，“要不是你逼严雅，她会心理压力那么大致使昏迷吗！你仗着自己的身份，天天在剧组欺压演员，苏晚，你亏不亏心！”
突如其来的质问让所有人都愣了一愣，苏晚听得都快笑出声来：“小朋友，诽谤多了不怕下拔舌地狱吗？”
“我行得正坐得端，我今天来就是为她们要一个公道！”
“哦？你的意思是，是严雅受不了我的气，特地让你们来主持公道的？”
苏晚一脸冷笑，狗仔们还在狂喊乱叫，突然不远处镁光灯一闪，苏晚的保镖们一惊，竟然有漏网之鱼。
正要去追，苏晚摆摆手：“不用了。”
“可是老大……”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苏晚扫了一眼副导演和他身后的狗仔们，“我什么都没有，就是钱多人多，对付你们绰绰有余。”
“呵，欺负弱势群体算什么本事，有种你去……”
有个人差点说漏嘴，被旁边的人狠狠踩了一下。
苏晚也不逼问，只摊手：“我本来就没种，总之呢各位放心，你们受的苦越大，雇佣你们的人回报给你们的就越多。”
这群人嗤笑。
苏晚跟着笑：“听起来是很划算的生意对吧？但是，我不会给你们享用金钱的机会，我会让你们坐实案底，你们的子孙后代，你们的老爸老妈，余生都要背负着‘犯罪嫌疑人’直系亲属的标签，无论你们逃到哪里，我都会钉死你们。”
这下没有人笑得出来了。
“你们从此不会再有工作，除非你们能够一直跟着那个人干到死，可惜，你们已经露脸了，到哪里都逃不过人肉的监视。”
苏晚揉揉手，继续说：“你以为你们闭口不言我就什么都不知道？查一下你们的往来账户，查一下你们最近接触过的人，分分钟就能搞定。你说对吧，王昊？”
苏晚指着狗仔里声音最大的那个人说道：“高中因为上厕所推搡跟人起冲突，后发酵成恶性斗殴，屡教不改记大过处分，高二肄业开始做狗仔，到现在也就一年的时间。要是好好上学，现在应该才大一吧？”
被点名的王昊两眼发直，青涩的脸蛋稚气未脱，带链条的牛仔裤极度热血，连鞋子都是热血高校同款。
苏晚微微后仰，居高临下的模样把所有人都压得死死的，她说：“前两个月你粉上了严雅，原因？大概是因为她长得有点像热血高校的女主？你爸妈只知道你摄影很好，甚至还能拿到几个含金量不高的奖，可他们知道你出卖良知，差点害死严雅吗？”
空气已经凝固到冰点了，谁都没想到苏晚的情报网这么快，剩下有几个跟着王昊混的人都不敢再跟苏晚对视。
这个小团体解决了，苏晚又看向副导演，笑笑说：“今天都是重头戏，贺林不在片场实在说不过去。副导演，您怎么看？”
“这……这……这……”
“盛世华庭的新领导许诺了你什么呢？”苏晚伸手揪住副导演的衣领，他肥肥胖胖的身子差点栽倒在地。
“反正……”那王昊的心理防线到底没有那么强，短短几分钟苏晚把他的底细查了个掉，他真的怕这辈子都毁在了今天。
他只想拿钱办事而已，怎么会这样……
苏晚的视线重新落到王昊身上：“你说，反正什么？”
“反正……严雅活不了了，你，也要杀人偿命！”王昊咬着牙笑，透出阴森的气息，“你要毁了我们，我们也要毁了你，只要你毁了，我们就自由了！”
苏晚眉头一拧，保镖头子的电话应声而至：“老大，严雅抢救无效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