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乐的时光过得特别快,又到时候说BYEBYE!”
苏定方听着李泰马车里面传出的奇怪声音,转头对薛仁贵说道:
“薛仁贵,你说我们主公是不是乐不思蜀啊?沉迷美色太久可对身体不好。”
薛仁贵双手握紧马缰绳,没好气的头也不回道:
“蓝瘦,香菇!”
苏定方一阵讶然,不解道:
“什么意思?”
“和主公学的!”薛仁贵说完,继续策马在前,不再理会苏定方。
苏定方旁边的堂弟苏定城,嘴角继续咬着一根狗尾巴草,突然也说道:
“我也蓝瘦,香菇!”
苏定方看着两个郁闷的牲口,丈二摸不着头脑,说道:
“你们都疯了吗?”
他哪里知道,李泰的艳福,已经将薛仁贵和堂弟苏定城打击得“体无完肤”。
罗九艳左手握着马缰绳,右手同样握着一根拇指粗的麻绳,绳子的尽头是被五花大绑的波斯王子阿罗憾,他最近没少被老婆折磨。
阿罗憾同样郁闷的看着李泰的豪华马车,心中那个羡慕嫉妒恨啊,无法言喻。
他主子魏王李泰,自从那天抵达岸边,被塔尼亚和娜塔莎“关”进马车里后,已经很多天没有走下马车了。
倒是面色红晕的两姐妹经常下马车,添补食物和物资。
按她们的说法,必须得“贴身”保护李泰的安全。
贞观十一年,一月三十日。
经过八天的大路快马行进,一行人抵达圣都长安。
阎婉今天很高兴,长孙无忌昨天带着飞鹰卫,亲自来到魏王府,通知了李泰即将抵达长安的消息。
还告诉了阎婉,这次新春佳节,皇帝陛下非常重视魏王李泰,一路上,派了很多飞鹰卫保护,让阎婉不要担心。
马车队来到魏王府门前停下。
阎婉立即冲到马车边,掀开了马车厢的帘布,想看到朝思暮想的丈夫。
忽然间,阎婉的身子定住了!
两名身穿红衣的异族混血模样的美丽女子,正在李泰的身边服侍着他下车。
而且,车厢里面的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奇怪的、淡淡的腥味。
阎婉脸刷的一下,立刻涨红起来。
过来人的她,怎么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她心里很不舒服,众目睽睽之下,阎婉忍着心中的怒气,还是招呼魏王府的人迎接李泰下马车。
李泰心中很忐忑,虽然乐不思蜀,距离长安越近,他心中的愧疚感就越严重。
在美色上,这家伙是典型的偷腥,还想给自己立贞节牌坊无耻之徒。
李泰想过无数次和阎婉见面的样子,很想念她,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现在看到阎婉的模样,李泰只能起身下马车。
李泰面色苍白,冷汗从额头上滴落,腰部打颤,脚步虚浮。
如果不是塔尼亚和阿伊莎两名红光满面的女宗师,分开左右扶着,额,是架着李泰下车,他会立即在地上摔个狗啃泥。
李泰这一幕,被很多围观的吃瓜群众看到。
甚至很多监视魏王府的有心人,也发现李泰的不对劲。
“魏王殿下病了?”这是很多在场吃瓜群众,第一个想到的情况。
阎婉对不认识的两名异族美女双胞胎说道: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先进王府吧!”
说完,阎婉转身带路,李泰继续被塔尼亚和阿伊莎架着进入魏王府大门。
他刚刚离开,赵无极的身影,从人群中出现,走到薛仁贵和苏定方、苏定城的身边,看了三人一眼,再看了一眼罗九艳和她身边被五花大绑的异族胡人阿罗憾。
问道:
“你们三,和我进前殿议事,这女子和胡人,在门口等候。”
罗九艳立即拱手做辑,没有说话,拉着阿罗憾在魏王府门口继续给吃瓜群众做指指点点的对象。
魏王府门口的舞台很好,正好展示自己和阿罗憾的关系。
以后阿罗憾再偷吃,那知道她的人,也会悠着点。
罗九艳怎么会放弃这个露脸的机会。
“这是入赘我家的胡人阿罗憾,波斯王子,以后谁看到他吃...”
这话说得很大声,让刚刚进门的赵无极身形都顿了一下。
不过,他没说什么,正事要紧。
进入前殿之后,赵无极问道:
“李泰这是怎么了?感觉他非常的劳累,脚下虚浮,是中毒,还是受伤了?”
三个牲口支支唔唔,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无话可说。
赵无极不耐烦了,指着苏定方说道:
“你说!”
苏定方无奈,只能将李泰一路上被暗月楼首席两名女宗师,一路认真“照顾”的事情告诉了赵无极。
赵无极一听,那两名美丽的双胞胎女子,竟然是房玄龄麾下暗月楼的首席刺客,还是女宗师,成为了李泰女人后,一路上榨干了他。
赵无极顿时一阵生气道:
“胡闹!李泰这小子才17岁,你们任由事情发展,搞坏了身体,如何陛下还有大家交代。”
苏定方委屈道:
“赵军卫,这事我们说不了,不如,你和殿下说说?”
“唉!”赵无极叹了一口气,然后对旁边一名绣衣卫说道:
“去找御前总管王德,问他拿点滋补身体的东西,就说是魏王殿下要。
顺便禀报陛下,说,额...就说魏王殿下车马劳顿,思念陛下,休息不好,今天要在王府修整一天,明天再进宫觐见陛下。
后天就是年三十了,大家也都辛苦了,我们在魏王府一起过个好年。”赵无极说完,转身离去,向内殿走去。
他要安排好李泰的绣衣卫安保问题。
薛仁贵和苏定方、苏定城三个牲口见状,知道赵无极肯定是去找李泰麻烦,顺便督查安保工作了。
他是李泰的师傅,关系不一样,三个牲口自然不能多说什么。
不到一个时辰。
魏王李泰巡幸神都洛阳,带回两名美丽的胡人女子,乐不思蜀后,连马车都下不了,脚步虚浮,身体虚弱,派人进宫找御前总管王德拿了不少鹿血虎鞭之类的“滋补”好东西。
这个超级大瓜,很快传遍整个长安。
很多信鸽,也跟着起飞,不知道前往哪里。
圣都长安,京大内。
东宫。
一身白衣,长发及腰,一脸白色脂粉的太子李承乾坐在酒桌前,左右各挽着一名年轻俊美的男伶,面色妖异的看着前来议事的宰相魏征。
听完魏征的禀报,他笑着说道:
“哦?我这好二弟,好色的老毛病又犯了?
我记得以前他在乐游原的时候,一个月都不回魏王府,都是很正常的事情。
他那王妃阎婉,就是守活寡的料。”
魏征看着太子李承乾这不争气的样子,心中也不舒服,不过,他知道这是太子的私事,自己不该置喙,于是,强忍着心里的不爽,还是议事说道:
“李泰可不是只会找女人,根据我们的探子禀报,短短不到一个月的时间,李泰在关东地区,凭借德盛行柜坊和阎家为首的关东门阀士族支持下,开了二十七间大型工坊。
其中,酒坊十一家,织布坊十二家,印刷坊四家。
按照我们的人估算其规模,投入超过1300万两黄金,如果完成全部,预计投入超过2000万两黄金。
从业人数起码20万人。”
太子李承乾缓缓的给自己面前的水晶酒杯中,拿起旁边的白玉酒壶,倒满了一杯晶莹剔透的白酒,旁边的一名面容俊美的年轻男伶,立即拿起酒杯,轻轻的端到李承乾的嘴边,缓缓的喂他喝下。
李承乾发出“厮!”的一声,妖异白脸上的双眼一闭,随后呼出一口气后,说道:
“这李泰不知道哪里搞来的蒸馏酒技术,看来应该是胡人的技艺。关东地区近海,虽然天气较冷,看来还是有一些胡人前往交易的。
不过,他酒坊出这个蒸馏酒,确实很好喝,度数高,纯净剔透,卖相好,酒香也很浓郁。”
宰相魏征点点头,回道:
“这蒸馏酒我喝过,的确不错,最近产量不高,每斤在长安已经炒到10两银子。如果任由...”
魏征的话没有说完,他知道太子李承乾会明白自己的意思。
李承乾摆摆有些苍白的手,被酒色掏空身体的手臂上,青色的血管脉络非常显眼。
他说道:
“这事没有什么好担心的,李泰要找钱参加三龙夺嫡,这很正常。关东地区,又是魏王妃阎婉母家控制所在地,他们那些关东门阀士族,当年支持父皇获得了如今地位,但谁不想更上一步?
李泰把那些赚钱的工坊,安在关东,受到关东利益集团的保护,这点,无论是孤,还是晋王李治,都会这样选择。
父皇在位之时,我们不可能明面上动手处理。”
“太子殿下的意思是?”魏征询问。
“按照沼气新能源的事情去办即可,他李泰可以开,孤自然也可以开。
至于新技术,他们工坊那么多,需要很多人,安排我们的人进入,威逼利诱也罢,拿孤的名义出来也罢,技术搞到手,我们在关中和关陇地区开,大唐帝国北方在我的控制之下,任李泰怎么跳,都逃不出孤的手掌心!
呵呵,难道李泰能赚这个钱,实力在帝国北方更强大的我们,不能赚到更多的钱吗?”太子李承乾说完,继续喝了一杯蒸馏白酒。
他苍白的面色,已经有些微微红晕。
看来是蒸馏酒度数高,有点上头了。
李承乾舌头有些大后,说道:
“太子...太子六率的募兵怎么样了?”
宰相魏征回道:
“每率十万人,已经完成。”
太子李承乾点点头,吩咐魏征道:
“爱卿退下吧,记得联络北方的朋友,有些事情,是该做了!”
“遵命!”魏征拱手,躬身行礼后退下。
另外一边。
大唐帝国,岭南道。
妖都,广州府。
晋王府邸。
晋王李治听着影二十二的禀报:
“晋王殿下,根据我们的人两天前发回的飞鸽密信。
魏王李泰今天将回到长安,一路上,都有大量飞鹰卫护送,我们的人没有机会刺杀。”
李治站在清澈的湖边,拿起一把鱼食,轻轻的抛入湖中,引着许多五彩斑斓的锦鲤争相抢食。
他看了一会后,头也不回说道:
“影二十二,你知道我那好二哥为何如同锦鲤一般抢食吗?”
“属下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