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着小道士的话微微蹙眉的问:“到底怎么一个情况?”
“此处不只是死地之心那么简单,你看那里,半龙卧,那边战神影。还有那里,佛坐莲台。最后你看那块,道起升天。”
“这些是?”
“这些不是纯正的风水局,可只要是道门的都知道,风水局里遇到一个那下葬的后人……”
小道士想了想措辞:“你找的那些不好的命加一起,都会让他登天。”
我眯了眯眼,好家伙,当初点穴的人到底是什么存在?
竟然能够找到这么一个奇绝的墓穴。
“墓穴奇绝,那么破坏起来也就是讲究了,咱们看着这个破坏只是破坏了第一层,死地之心的这件事,真想让他们家落魄,这些远远不够。所以真正的套就是让人错误判断。”
我听着小道士的解释没吭声,只是继续听下去。
他们三个也认真的听着,小道士四下看着继续说。
“一般来说,道行不够的,会用金克木,也就是砍掉这红枫叶,在用黑狗血盖周围,撤掉桃木剑,换上阴物滋养阴气也就是了。”
“难道不是这个?”
“若是一般的风水局用这个绝对可行,但是这个不行。”
“会起反作用?”
“如此做了,才是破坏风水局真正的状态,这一招可是真的狠。自己破坏了自己的风水局,反噬加天谴加上祖先怒火,这家人不死怕是不会平复这一切。”
“果然是好心计。”
“你看红枫叶的成长,这个应该是种下了二年了。”
小道士看着陈方九:“你们这二年没时间过来吧?”
“道长说的不错,我们确实没有时间过来。”
“那就难怪了,种下了二年还没有发现。这个布局应该是很多年了,否则不会这么精巧细密。”
“下一步我们破局?”
小道士问陷入了沉思,既然这个局细密,很难保证其他的地方是不是还有布置。
他思索我也思索,突然我想起来了一件事,还在家中的陈一柱。
“那个兰花,还有陈一柱……”
后知后觉的我看着小道士:“你应该知道望月兰吧?”
“怎么?他家有望月兰?”
“嗯,我去的时候在门口看到了。那个望月兰很不对劲,还有你看他夫人李华年,状态不是被勾魂夺魄了,也不像是被祖坟镇压了魂魄。他家中的儿子陈一柱,腿?突然开始没有知觉了,忽隐忽现。”
“这就对了,好狠。”
小道士神色彻底凝重,他看着我认真的说:“你必须现在回去把望月兰给除了,否则他们二人不出七天必死无疑。”
听着他的凝重语气我心中更加明白,这件事没有那么简单。
“你知道这是什么局了?”
“知道了,但是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了,今晚上必须要解决这一切,否则加重我们最后都不一定能够救回他。”
“我知道了。”
没有多问,我直接带着他们回到了家中,刚刚说话他们听了一个糊涂。
可最后的意思也有几分猜测,如果今晚上我不做什么,他们会死。
“孟先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陈先生,那个望月兰你朋友送你多久了?”
“也没有太长时间吧?好像有两三年这个样子。”
“那贵公子是什么时候出现的腿失去知觉这种情况的?”
“这个也有一年了,只是之前不严重,最近突然严重了。”
“那最近二年陈先生你又是什么时候开始不顺利的?”
“最近一年。”
一问一答之下,我心彻底凉了,两三年前送的东西,也就是说两三年前就开始布局了?
“陈先生别急,这件事确实棘手,但是我既然接了就会给你处理清楚。”
“我明白。”
“你们这二年没有回去祭扫,一般是请谁来帮忙一下?”
“我朋友,就是送我望月兰的那个。”
“你们两个关系定然匪浅吧?”
“我们俩啊,发小。他家当初其实很有钱,可不知道为什么家道就中落了,我家其实也就是我这一辈起来了,当年的时代下,我家过的也是一言难尽。唉,都是过往咯。”
陈方九挺感慨,能够听出来此人是性情中人。
“是啊,都是过往了。”
他这个朋友果然是布局之人,刚刚我好似在为了舒缓气氛聊天,实则是在套话。
按理说陈方九应该感觉出来,可他现在心绪烦乱,根本没有察觉出来。
反倒是陈一弦看出我的意思了,她一直打量我,好像在探究我想做什么。
回到他家,我直接奔着望月兰走了过去。
手在望月兰的叶子上摸了摸,一股蚀骨的凉气瞬间充斥我的身体。
“孟先生,这是怎么了吗?”
我没有回答他,因为我竟然在望月兰的身上感受到了李华年的魂魄。
难怪说我觉得她有问题,什么症状都像,但就不是。
这是禁魂。
“陈先生,可能要让你友情破裂了,这个望月兰上有问题。”
“有问题?”
他一时间有些懵,与其说懵不如说是不能接受这个消息。
“道生一,一生二,二升三,三生万物,太上无极震。”
双手快速的结印,望月兰瞬间化作了烟雾。
里面蜷缩着一魂一魄,她们恐惧的看着我。
“李华年,此时不归体内,更待何时。”
我快速结了一个禅字的对应印,抗拒着太阳的力量。
一声断喝,李华年一魂一魄慢慢的起身回到了李华年的身体之中。
此时小道士着手破这个风水局,可他率先动手,直接惊动了华天大楼里副总裁办公室的密室之中的一个人。
他盘坐在一个蒲团上,听到一声瓷瓶碎裂,抬眼瞧了瞧:“哦?这是发现了吗?看来这一次是请了高手啊。”
此人说着,对那瓷瓶出手,这碎裂的瓷瓶竟然开始恢复正常。
而我身旁已经的望月兰竟然慢慢的凝聚起来。
“啊……”
陈一弦见此吓了一跳,直接轻声惊叫了一下。
我看过去就是轻轻的蹙眉,这是像我宣战吗?
可惜我并不怕啊。
想着我再一次将其打碎了,这是应战。
我就是要告诉这个人,老子不怕你。
这个人见瓷瓶二次碎裂,没有愤怒,依旧是淡淡的一笑。
我们进了屋子,刚刚陷入了昏睡的李华年这一刻被放在了沙发上。
“陈先生,贵公子卧室在何处?”
“一弦带着孟先生去你弟弟房间。”
“啊,好的。”
陈一弦有些懵,她好没有接受的了刚刚的这件事。
她知道这并非是魔术。
陈一柱,一个社会上的精英之人,可因为腿抽风性的失去知觉不得已只能是留在家中看书。
我们突然进去给他吓了一跳,他想起身可腿这一刻又开始没有知觉了,所以起来的瞬间就要摔倒。
见到这一幕我忙过去借助他,把人好好的放下后拿出来了改命尺。
“谷神不死,是谓玄牝。玄牝之门,是谓天地根。绵绵若存,用之不勤。炁来,太上无极,冲震。”
“噗……”
改命尺打在了陈一柱的腿上,阴气瞬间消失,可有一股附骨之蛆的东西在继续纠缠着。
改命尺二次暴发,这二次力量让陈一柱受不住直接昏死过去。
“弟弟……”
陈一弦这一刻慌了,她过来想要抱住弟弟我却拉住她说:“放心他没事,别过去,你是女儿身,女儿身阴气重些,他现在需要的是阳气。”
她似懂非懂的听着,随着改命尺的贯通,他腿上的一切开始恢复了正常。
十分钟以后,陈一柱醒了过来,他下意识的动了动腿,这一刻他发现自己有知觉了。
并且没有了那种沉重感,他当即知道自己的腿好了。
“姐,我腿好了。”
他兴奋的说着,陈一弦听着想哭,可我这个外人在她还要做家里上冻状态。
“好了就好,好了就好。”
我见此一笑起身去了下面,随着我出去陈一柱问:“姐他是何许人?”
“就是他救了你的腿,不出意外妈也会好起来。”
“妈不是阿尔兹海默症吗?”
“弟,这件事不是的。现在先别说了,走下去看看情况。”
姐弟二人说着也下来了,我这里折腾的时候,李华年也醒了过来,她正在听陈方九介绍着情况。
见我下来,李华年温婉的起身道:“孟先生,我听我先生说了事情的经过,很感谢你让我好了起来。”
“夫人哪里话,不过是我应该做的罢了。”
当老夫妻看到儿子的腿也好了都开心的不行,可我没有多轻松。
现在的一切只是刚刚开始,我连着破坏了这个人两个东西,或者说是两个环节,他定然不会就此善罢甘休。
“陈先生,待会儿会有人来,希望您别提我的存在。”
他非是普通人,当即就明白我的意思了。
“放心吧,我知道应该怎么做了。”
“陈先生,你的这个官司应该没问题,只要这一次的事情解决了,以后你的道路一定是顺然的。”
他听着沉默了一下,看着家眷:“我也不求什么更进一步,只要他们健康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