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的沈烟云正处于水深火热状态,自然不是外头平安猜测的那种水深火热,而只是她被李臻这个流氓给闹的!
敢问谁会跟李臻一样,嘴上说要走,把东西放下后躲到后头,等她刚趴到床上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扑过来,把她牢牢困在床榻间。
“云儿,为夫想了又想还是我亲自来比较妥当,云儿只需安心躺着,包君满意!”
趴在床上被人压动不了的沈烟云真想呵呵他一脸,这都什么论调,一会儿琼瑶附身,一会儿又是老bao附身,他从哪儿学来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不不不,我还是觉得平安来比较好……”沈烟云说着就要直起身子,头才刚抬起就被人巧妙地一使劲卸掉力气,整个人哼都没来得及哼一声倒回去了。
“呜,你做什么!”她被李臻擅自动作给激出三分火气,半恼道。
李臻丝毫不将她的‘无礼’放在眼中,因他早习惯自己王妃的火爆脾气。“自然是帮你按摩伤,小心点别乱动,一会儿再扭到可没那么容易好了。”
总算退去许多调笑成分,不觉带上认真起来。你还别说,他一认真起来的声音极具说服力,叫人忍不住产生信赖感。
也就趁着沈烟云走神的一瞬,两手轻巧一拨,沈烟云的后背就是一凉。
“干嘛!”沈烟云惊叫起来,她一个学医的人,没那么忌讳露个背什么的,现代还有露背礼服呢。然不管她怎么安慰自己此事无伤大雅,他们本又是这样亲密的关系……但是不知为何,明明只是被擦个药,她就躁地慌,万千感受归结到一起就是一句“不好意思!”
被质问的某人一脸坦然地说:“你说呢?最后一件还要我帮你吗?不好意思可以只把后腰那块撩起来。哎,平时看你比谁都大胆,怎么到真事面前就这么容易害羞呢。”
沈烟云表示,呵,说的坦然你倒是把眼睛移开呀?不过他说地也有道理,没道理男神一主动她就怂地往后缩呀。可叫她脑补自己不怂地扑上去上下其手……画风也依旧不太正常。
“我不要你帮……我自己来。”沈烟云完全没发觉自己注意已经被悄然转移,她不管了,这点小事上她要是畏首畏尾,不是等着被李臻笑话吗?索性干脆点,她越坦然李臻就越笑不到她!豁然想通,她倒是立马放开了心思,不再拘谨,反正就是擦药嘛。
当后腰那截衣裳被撩开露出珍珠白色的一小截纤腰,深处腰窝在衣缝处若隐若现,烛光打下来形成独特的阴影。李臻突然觉得有些口干,打从沈烟云撩开衣裳后他的视线就难从上扯开。
直到沈烟云疑惑的催促声传来,“有什么问题吗?”印象里这个身体没啥胎记,也没有李臻身上纵横的疤痕,最多肚子上肉多了点。
后面依旧安静,当她就要转头去看时后腰就附上一只热乎乎的大手,沾了微凉的药膏激地那处皮肤起上鸡皮疙瘩。待药膏完全抹开后,这只手就不再像在马车上的那么柔和了,不轻不重的力道直压在腰际,疼地她“哎呦”一声叫出来。
人面对疼痛时有下意识地闪避动作,而沈烟云的闪避还未来得及做出就被男人给箍住了,不留一丝缝隙地叫她完全不能乱动。
“嘶,哎哟,太重了,重了,轻点!轻点!”沈烟云哪受过这种苦头,才不管什么面子不面子的就叫唤起来,声音还不小。
结果脸先黑下来的是李臻,毕竟任谁在本就有点反应的情况下再听到自己心爱女人叫出这种声音……那刺激过于直接叫他险些没控制住。
而作死的主角完全不知道这些,她还犹自发出轻哼,疼的时候叫,不疼的时候就舒服地哼哼。还在心中给李臻的按摩手艺做了打分,从力道位置都打了一遍,最后得出个‘高手’的结论。
淤血就在这样力道下逐渐被化开,药力也顺着皮肤渗透进去,暖洋洋地极为舒服,她不禁舒服地昏昏欲睡。
不过从后头来看,她那截腰肢已然粉红一片,泛着药膏的色泽在灯光下亮闪闪的,就像眼光下抹过防晒油的细腻皮肤……李臻目光还定在那小截腰肢上,眸色深沉,胸腔中的火热之气似乎更为浓重了。
他忍不住凑到沈烟云耳边想说句什么,却听到她细微的鼾声……李臻深吸一口气,心想来日方长,他们有的是时间,云儿还在伤着,不宜剧烈运动云云。
心情平复地差不多了才叫人打来热水,亲自给沈烟云擦拭干净,再匆匆给她套回衣物后就急忙走去浴房,洗冷水澡。
李臻很郁闷,想当年他还没迎娶沈烟云时日子过得那叫一个潇洒,实在有欲望可直接叫人从楼里挑淸倌儿来伺候,不过大多数时候他都不至于到需要找他们的地步。
不想成亲后倒是委屈多了,有娘子却只能看看摸摸,再想做多又顾忌甚多。
难呐……
橘色日头从窗户纸上透出,暖人心窝,叫人越发爱躲懒。沈烟云这一睡就是许久,直接睡过了午膳到傍晚才醒,醒来整个人有点懵却浑身舒坦许多。只还懒懒的不大想动,肌肉酸胀消是消去了点却还顽固地存在着。
“自己作的苦头自己吃。”沈烟云懒懒地抱着被子等缓过神来,这时听见动静的平安就已推门进来,手里正端着一盆热水。
“姐姐既已醒了就不要发呆了,赶紧洗把脸,我马上端吃的过来。”
说到吃的还真有些饿,沈烟云茫然地点点头道:“我还想吃你烤的鸡翅,要蜜汁味的。”没完全醒也要惦记着美食,她也是够了。
平安噗呲一声笑出声儿来,“姐姐这时候还惦记着鸡翅?还是吃些清淡的东西吧,我刚熬了一锅皮蛋瘦肉粥,还正热着。”
沈烟云一脸莫名其妙,“为什么我要吃清淡的东西?我又没生病,就算是醉酒也没事,我肠胃好的很。”说着就要掀被子下床,躺这么久她腰都酸了。
结果她人还没走到梳妆台前就被平安拦住了,还是一副欲言又止,害羞又不断给自己壮胆的样子。“姐姐你……不疼吗?”
沈烟云突然感觉汗毛竖起,似乎这个问题不是一般的问题,不能随意作答,却怎么也闹不明白平安为啥会这么问。所以她捡了个稍微中肯点的回答说:“腰已经好多了,李臻按地挺好的。”
咦,平安怎么知道她腰弄伤了?想必是李臻告诉的吧。小疑问只在她脑中过了一遍随即抛过去不想,她自以为得到了答案。
实际误会就是这么产生的,平安了然地说道:“王爷真疼惜姐姐,姐姐也该多爱惜自个身体。我听嬷嬷说这两日……最好吃些清淡的,与你有好处的。”说完就小跑着出去了,徒留一脸懵逼的沈烟云。
腰伤和吃清淡的有联系吗?没有吧,她不认为自己学过的医学知识上有过这种记录。最为古怪的还是平安说这些话时的神态,那都是什么鬼?活像他们两干了啥不可描述的事情一样。
沈烟云还是没将这点小事放在心上,该干嘛还干嘛,平安不给她弄肉食就自己去厨房叫他们做。当时看整个厨房对她唯命是从的时候,那种当老大的幸福感油然而生,只要把“王妃”两个字替换成“老大”就好。
唯一一点不爽是自她醒来就没看到过李臻出现过,偌大一个王府她晃来晃去地也没碰到他人。说不上来是不满还是委屈,亦或者是依赖感作祟,沈烟云的不爽一直蔓延到独自吃完晚膳也没见到李臻的身影,不满就累积到了顶峰。
她忍不住招来平安主动问起李臻来,“王爷去了哪儿,连个人影都看不到。”就算主动问起也不愿显得太着急,只装成随口一问的样子。没错,她就是宁愿整个下午都在纠结中也不主动问起李臻的人。
平安握着托盘的手抖了一下,随即平淡着语气说:“王爷或许有要事,是有些时间没见着了。姐姐若是着急,我去打听?”
似乎有点不寻常?李臻没个人影,下午还将‘王爷’二字挂在嘴边的平安到现在却一句不提他,比当初在烟云小筑说起李臻的频率还要小。
她看了看平安,身正腰直,说话平静,看似不像藏事的样子。沈烟云却眯了眯眼睛说:“平安,你还记得我入宫前跟你说的话吗?要不就现在吧,你就坐那张凳子上。”
她指的是自己对面那张凳子,摆出长谈的架势。从前他们在烟云小筑时就常常这样,那时两人感情好,钻一个被窝都能聊一晚上的。
现在的平安还是会事事为她考虑却多了许多说不出来的隔膜,沈烟云不懂心理,她只知道有话得说出口,不然隔阂只会逐渐加深。
平安想了想,终究还是沉默地坐在了对面,只半低着头叫人看不出她脸上的表情。
沈烟云叹了一口气,“平安你这是要跟姐姐生疏了吗?”同样的话她曾经说过,那时候平安没来得及回答,再来一遍就是双方大白的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