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什么都没有。”
我有些犹豫地说道,同时看向一旁的“施耐德”,不知道他有没有什么发现。
“没有检测到任何异常。”
对方的回答和我如出一辙。
“既然如此,这次轮到谁来做探路石。”
虽说没有看到什么奇怪的东西,但众人还是不敢掉以轻心,谁都不知道这条走廊上究竟隐藏着多少危险。
“神父”的提问没有得到任何人的回应,毕竟看的见的诡异我们还能躲避,然而看不见的东西,风险太高了。
“虽然很可能没什么效果,不过还是先让我用子弹探探路吧。”
最后是“大伊万”提了个建议,我们点了点头,暂时只能如此了。
掏出武器,准备就绪,因为这次电梯在另一头,“大伊万”出于安全考虑,使用的是一把灵活小巧的左轮手枪。
他分别照着地面、墙壁、尽头开了三枪。
是不是该称赞酒店的坚固程度呢,接连的三枪都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同样的,接连的三枪也没有引起任何的动静。
这条走廊还是像之前那样寂静、黑暗。
“嘛,果然是这样呢。”
“大伊万”摸了摸脑袋,有些遗憾地说道。
“我来吧,你们帮我看好了。”
“飞鸟”站了出来,有了前一楼的经验,她看上去对自己的速度很有信心。
从之前的情况来就看,她的速度甚至还要在“博士”之上,如果说连她都无法躲过去,更不用说其他人了。
没有等其他人的反应,“飞鸟”十分果断地走进了走廊,而就在这个瞬间,攻击降临了。
密密麻麻数不清数量的刀刃凭空出现,在我还没反应过来的情况下,笔直地朝着走廊中的“飞鸟”射去。
而且刀刃并不是单一的从上往下的攻击,我看见连两边的墙壁旁都有银光出现。
走廊中的“飞鸟”猛地往前冲去,虽然看不清楚,但她应该也是感应到了危险。
迅捷的速度让她免于死在刀刃阵下,然而,事情还没有结束。
“飞鸟”的爆发力很强,刚才的躲避让她一下子来到了走廊四分之一的位置上。
密集的刀刃阵再度出现,而且这次我看的很清楚,刀阵的密度要比之前更加庞大。
“飞鸟”这次不敢继续往前闪避了,那样下去会失去周旋的空间,所以这次她选择了往后退。
她想回到原来的楼梯口。
因为这次“飞鸟”恰好在刀阵的边缘,所以尽管刀刃的密度更大,她躲避起来却要比上次轻松不少。
然而,还没等她稳住身形,危险再度降临。
和第一次一样的刀刃再度出现,密度倒是比之刚才小了不少,但还是有着最初的水准。
几次刀阵的衔接太过紧密了,到了这次“飞鸟”闪躲起来有些狼狈,但好在,她依旧险之又险地退回到了我们身边。
“是‘飞刃’。”
“大伊万”说了一句,然而众人都没有反应,实在是这次的危险太过明显了。
“攻击方式和攻击频率都和我那时的不同啊。”
“神父”发出了一声感叹,要知道当初他可是差点就死在这个诡异手下,再度看到对方,实在有些后怕。
我把目光投向“施耐德”,他同样经历过“飞刃”的攻击,我想听听他有什么发现。
“第一次出现的刀刃是一百把,第二次出现的是二百把,第三次是一百把。”
作为机械生命体的他,很轻松就在极短的时间内计算出了刀刃的数量。
“这其中有什么规律?如果说刀刃数量会随着时间翻倍,可为什么第三次的数量反而比第二次要少,而且,间隔的时间也太短了吧,前后几乎就是连续发生的。”
“神父”做出了一连串的分析,然而只得出了,“飞刃”的危险程度比前几晚更高的结论。
“是空间。”
“施耐德”很冷静地说道。
“什么意思?”
听他这么一说,我脑中隐隐出现了某种猜想,然而这个想法被包裹在迷雾中,一时无法展现清楚。
“刀刃发动攻击的间隙由时间变成了空间。”
“施耐德”继续用冰冷的语气低声说道。
得到他的提醒,原先那个猜想瞬间在我的脑海中变得清晰了,我连忙看向黑暗中的走廊。
目测估计,这条走廊大概有八十米,随后,我又努力回忆之前的情况,果然,我找到了其中的规律。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这层的难度实在有些大啊。”
很显然,“神父”也明白了刀刃出现的规律,所以才会发出这样的感叹。
“刀刃的方向有三个,分别是上面和左右两边,所以,一旦我们进入走廊,能够闪避的方向就只有前后了,这样一来,我的转化能力也基本报废。”
“飞鸟”认真做着分析,诚如她所言,由于只能前后移动,无论是利器还是钝器,对我们来说都没有差别,而且,走廊的横截面实在太小了。
“不行啊,按照这种规律,最后的十米会有八百把刀刃出现,根本躲不过去啊。”
我有些黔驴技穷了,想不出什么应对的办法。
“等等,我有个想法。”
我们几人的谈话让“大伊万”也搞清了现在的状况,正当我们都一筹莫展的时候,他突然出出声了。
“不是说我们遇到的诡异都和脚印有关么,为什么不从这边去思考。”
他有些犹豫地问道。
“我已经想到这个问题了,之前的探路,我一直都没有走在正中央,理应避开了原本留下的脚印。”
“飞鸟”出言反驳。
“我不是这个意思,上层楼是踩到自己的脚印才会触发攻击,那这次的触发条件,会不会是在走廊上留下脚印。”
意识到自己的说法让其他人产生了误会,“大伊万”连忙解释道。
而他所提出的猜测,一时也让我们都陷入了思考之中。
“就算如你所说的那样,但我们又该如何检测呢?”
这个猜测很有参考的价值,然而最重要的还是进行测试,所以“神父”又提出来了一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