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剩最后一个了吧,不知道这个酒店有没有早饭吃。”
时间来到早上八点,现在只剩下三楼的“龙王”了,跟在我旁边的“大伊万”开始变得有些不耐烦。
没看见走廊或者楼梯上有什么人,我拿出手机准备拨打对方的电话,令我意外的是,电话没有打通。
“你给龙王打个打个电话试试。”
我有些凝重地放下手机,接着指示一旁的“大伊万”,他闻言后很快拿出了自己的手机。
但结果和我一样,电话无法接通。
我们两个对视一眼,认识到很可能发生了什么。
“要不我们去看看?”
“大伊万”有些迟疑地说道,虽然他想去确认情况,但不清楚我的意见之前,他暂时不敢轻举妄动。
“先去一楼,如果真的有情况人多一点也更安全。”
手机上并没有出现参与者死亡的提示短信,但我不能确定是这次任务单纯不会提醒,还是说那个“龙王”暂时还没出事,想了一会儿,还是决定先和剩余的其他人汇合,再讨论下一步的行动。
等我们来到一楼大厅,却发现这里的气氛很不对劲,所有人都脸色难看地坐在位子上。
“你们来了。”
只有“严谨”在看到我们两人后打了个招呼,或许是注意到我们脸上的疑惑,他用眼神示意了不远处的餐桌。
“居然真的有早饭,真是太好了。”
不知道“大伊万”是真的傻还是在装傻,明知道现在的气氛不对劲,他还是大声嚷嚷着走了过去。
然而就在他走到餐桌面前时,仿佛被什么东西卡住了脖子,他的声音戛然而止。
已经事先有所猜测,但连粗神经的“大伊万”都有如此反应,我不免对那边的境况更加好奇了。
快步来到餐桌前,看到上面的情况,我也立即明白为何大厅里的氛围会如此奇怪。
白色的餐桌布一尘不染地铺在上面,桌子的正中间很有格调地放了一个花瓶,上面插着一朵蓝色的玫瑰花,花瓣上隐约还有些露珠,也不知这么新鲜的花朵是谁采摘过来的。
花瓶的旁边摆放着一个白色的瓷盘,还有一副刀叉贴心地放在一边,然而盘子里装的并不是什么美味的佳肴。
一颗面色平静的人头!
短暂的惊讶过后,很快我便认出了这个人头的身份,就是之前电话无法打通的“龙王”!
我注意到盘子上没有一丝血迹,再加上人头的脸上也是一副完全安详的表情,很显然这是某种未知诡异的杰作。
这次的任务看样子不会给出死亡提醒啊,惊讶之余,我还想到了另外一个结论。
“你们在三楼有什么发现么?”
“神父”从位子上站了起来,朝我问道。
“没有,我给龙王拨打了电话,不过无法接通,之后我们就先下来和你们汇合了。”
对方的话把我从沉思中拉了出来,斟酌一番,我把之前的经历讲了出来。
“这么说来,现在也只有这个人头了喽,龙王的尸体还没找到。”
“神父”点了点头,说了这么一句话。
“还有找尸体的必要么,我可不认为有人没了脑袋还能活下去。”
“白色闪电”看样子被发生的事吓得不轻,此时突然站起来用很激动的语气说道。
“嘶呼哈吼(他们两个不就是没有脑袋么)?”
因为个子太高一直蹲在地上的“哈利尔”突然发声,见众人都把目光投了过来,他有些紧张地半举双手,分别指向了“博士”和“施耐德”。
……
原本紧张的氛围不知为什么突然变得有些尴尬起来。“白色闪电”张了张嘴愣是没能说出一句反驳的话。
“咕噜噜噜(不不不,就算是我,没了脑袋也活不下去,我现在的状态只是因为以前的一次事故导致整个头骨消失了而已)。”
见众人又把目光转向了自己,“博士”以一种十分诡异的方式说出了一件十分诡异的事。
虽然不知道他口中的事故是怎么回事,更无发理解为什么失去头骨后他还能存活,但至少他的意思我们还是明白了,这个奇怪的鱼缸暂时可以理解成他现在的脑袋。
或许在场的各位都经历过奇奇怪怪的世界,众人在短时间内都接受了“博士”的说辞,于是大家又把目光投向了“施耐德”。
话说我们是不是跑偏了?我突然意识到现在不应该是考虑这种事的时候。
“各位,现在我们不是应该先去三楼看看么?”
还是有人和我产生了一样的想法,再加上“施耐德”在众人的注视中一言不发,最后人群中唯一的女性站了出来。
“飞鸟说的没错,不过我想先问个问题,在场的各位,昨晚还有谁遇到了诡异的情况。”
说完这句话后,我站在原地观察着其他人的反应。
是的,再去三楼调查之前,还有一件事需要先确认清楚。
“看来只有我和林蛋大遇到情况了,啊,不对,应该要再加上龙王。”
见其他人没有回应,得出结论的“严谨”把手举了起来,并在他人开口前率先讲述起了自己昨晚的遭遇。
“昨晚我住的方房间是2101室,就是二十一楼最前面的那个房间,直到十二点宵禁之前一切都是正常的,那时候我一直开着灯,但有一点很奇怪,明明之前都没出问题,但一到十二点,房间里其余的电灯都自动熄灭了,只剩下房间中央那台最大的吊灯还在继续发光。”
他也是在十二点之后就立即遇到不正常么?我一边在心中思考,一边观察着其他人的反应,很可惜,除了“白色闪电”面带惊讶之外,其余人的脸上都看不出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我尝试着按了按那些开关,但那些电灯依旧无法开启,相反,那盏台灯却无论如何也无法关闭,情况变得很奇怪,然而就在这个时候,我突然发觉了不对劲,房间里竟然多出来了一个东西。”
仿佛是想起了什么恐怖的东西,“严谨”突然停下来深吸一口气。
“奇怪的是,我无法对这东西进行描述,是的,你们没听错,虽然我看见了那东西,但却无论如何也无法描述它的特征。”
说到这里,“严谨”顿了顿,似乎在思考如何描述那个时候他的感受。
“该怎么说呢,我明明看见了那个东西,但也只有那看着的一瞬间知道它的样子,而下一刻我就会立即失去对它的印象,到现在我也只是确定那东西存在过,但具体的样貌我却没有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