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绝恨坐在府中的花园里,一副悠闲自在的模样,享受着清晨的新鲜空气,仿佛昨晚死了上千人事不关己一样。
“今天都第二天了,你一点也不担心吗?”
“不担心,没个几天是不会出结果的,没有结果,他们就不敢真的乱来,清晨的空气多好,有益身体健康。”
梦雪无语了,他有时认真有时又比较慵懒,不过这个样子的他更能给人以安全感,这个样子,说明他对一切都有把控,他的把控,绝不会出错。
“雪儿,昨晚不是说好了一起睡的吗?怎么又跑回去了。”萧绝恨似有所悟的大声说道。
梦雪俏脸羞红,这种事他居然说那么大声。
“下次不许这样了,昨天冷死我了,你不给我暖被窝我会生病的。”
“你这个人,怎么……”
梦雪靠近娇斥,萧绝恨突然伸手把她拉倒,然后让她靠在了自己的怀里,“这段时间事情多,我怕冷落了你。”
“不用管我的,我知道你心里承受了很多,又有那么多事要去算计,我真的很想为你分担。”
“有你这句话就足够了,当我的女人,只要无脑就够了,什么都教给我操心吧。”
萧绝恨在梦雪羞红的脸颊上轻轻吻了一下,梦雪越发娇羞,脸红得像熟透的苹果。
“那个刘义山,是你的安排?”
“你觉得一个民情司能拿到多少罪证?这只是一个开始,雷家、杨家都得……”萧绝恨微笑着,眼中泛透着慑人的精光,“这次不仅仅是为了太子之位,二十多年前她们做了那件事时,就该想到会受到报应。”
第二日议立太子,六位妃嫔主持,各种隐秘案情被曝露,各种罪证被公之于天下,接着,呼延峒率领大夏铁骑对那些官吏贵族进行抓捕清剿,只要被认证,无一幸免。
经过一上午的检举揭发,共有涉案官员百人,已被执行官员十几人,这其中大多数为位居要职的王公大臣,就连那一些极其显赫的世家,也被揭发了数个,对于那些极盛的世家,如此检举只是对那些世家有所打压,会让他们收敛势力或退出议立太子。一上午下来,夏桓这边受损颇多,夏动手上有风云阁,的确掌握了不少情报。
下午再议,又有新的罪证被递呈上来,目前仍是夏动占据上风。
夏无殇府中,萧绝恨整顿好衣裳,抬头望天道:“好戏开始了。”
“殿下,李芳已先行赶到。”
“正是时候,接下来,该我们出场了。”
议事殿上,每个王公大臣都提心吊胆,他们不知道下一份呈报上去的罪证是不是关于自己的,没有人可以不犯错,那些官员多少都做过一些事,但在今天,一点小失误也会被放大数倍来对待,做过的,没做过的,都惶恐不已。
萧绝恨带着红羽,墨武和华阳子进入宫中,能上议事殿的只有他本人,所以在议事殿门前大门便遇到了阻拦。
“殿下,议立太子,无关人等不可入内。”
“雪儿乃吾妻,也不行吗?”
那守卫无奈,梦雪的确已是名义上夏无殇之妻,律例中也只说无关人等,皇子妃算有关还是无关还真不好说,毕竟那是议事殿,而且正举行重大的议立太子商会。
“皇子妃自然可以,但其他人,请殿下不要让小人为难。”
“墨武,抓紧时间,去吧。”萧绝恨转身在墨武耳边低语几句,又示意华阳子,华阳子和墨武一起往回走,他们不是回去,而是去做事。
“红羽,你在这儿等我们。”萧绝恨又向红羽说道,并暗中施了一个手势,红羽立马明白了,点头应道。
议事殿上,夏桓一方已陷入窘境,夏动掌握的情报远远超出了夏桓的估算,他还是小看了风云阁的能力,如此下来,夏桓一方有大多数人被针对扳倒,也有好几个大世家表示退出太子之争。
“九殿下,九皇妃请见”
这个时候,夏无殇却突然来了,他要插手太子之争?
“九位皇子皆有争夺之权,允。”
萧绝恨牵着梦雪,毫不避讳地走上大殿,他的出现,立刻使所有人都凝重起来,这个九皇子,手段可不容小觑。夏动阴沉地看着萧绝恨,他知道当初是萧绝恨血洗了白虎府,他的实力、心机、背后势力都不得不让人忌惮万分。夏动再看向梦雪,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夏桓冲萧绝恨一笑,从星月居然能活着回来,这个九弟,相当不简单。
“今日可真热闹,有这么多人,我在府上闲来无事,想来看看,并无他意。”萧绝恨笑道,他的笑容有极高的可信度,但在场可没有人会信他这句鬼话。
夏动听了萧绝恨的声音一下怔住了,他的声音,什么时候又恢复得完好如初了。
“臣以为九殿下智貌双全,前年又南征大炎残余大获全胜,声名远播,当立太子。”萧绝恨代表夏无殇一出现,立马便有人提他当太子,那人还不是一般人,原来属于夏无衍的亲信之臣,上任宰相,三位帝王之师,威望极高的老臣帝师范襄,他曾不介入太子之争,但当夏无衍表露出倾向夏无殇之意后,一些忠帝之臣便开始归附于夏无殇,想来这也是夏无衍的意思。
“九弟好人气,才一到就让范师为你提名了。”夏风烛在夏动身边向萧绝恨冷嘲道,从一开始,他就站在了萧绝恨的对立面。
“臣亦认为范师所言恰当,九殿下深得陛下恩信,于才于德,都是万中无一的人选。”又一个忠帝派老臣开口,他是老国丈李稹,是上代皇帝的国丈,在朝中也有极高的威望。
两个老臣一开口,宇妃和思妃的脸色顿时阴沉下来,这些老臣,若非德望实在过高,早把他们清除出去了,他们几代为臣,有罪名也扳不动他们,平常连夏无衍对他们都礼敬三分,她们更无可奈何了。
“多谢范师和老国丈称赞,无殇愧不敢当,我此来,只是遵守协约,助皇兄夺位,我并无争夺太子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