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耀霆知道这件事吗?”
“事情发生的时候莫先生就在场,那时候还好三少爷够理智,率先道歉,莫少夫人也并没有计较,事情就这么过了。”
全管家末了又来了句:“三少爷那天还让保镖把莫少夫人的一名员工打伤了,而且是枪伤。”
说到后面,管家语气都变弱了。
闻言皇邵一下子暴怒如雷:“这臭小子能耐啊!他一个老实居然敢给我出门带枪。”
皇邵此时是恨铁不成钢,要不是因为他是自己弟弟,早吊打死他,让他不知道天高地厚。
但想到自家弟弟极力不让他去找唐宁算账,是怕给皇家招惹上麻烦,算他还知道自己几斤几两。
不过没理由唐宁就这般轻易不追究,而且看她那模样摆明了心知肚明。
莫曼的那点小伎俩,还刻意提醒他不要中计,打的什么算盘?
就在皇邵寻思着唐宁安的什么心的时候,一旁的座机响起,全管家看了眼之后,表情错愕道:“大少爷,是陌生号码。”
陌生号码?
皇邵表情一愣,随即道:“接!”
居然能打到我皇家内线来,看来来人不简单!
会不会是……皇邵被自己心底的想法吓了一跳。
管家不敢怠慢,立即动手接,可之后他却整个人都愣然了,看向皇邵把电话递给他:“是莫少夫人,说找大少爷您接电话。”
自己的想法应验,皇邵皱眉,可还是接过:“不知道莫少夫人找我有什么事?或许是……”
皇邵眼一紧:“有什么事是我皇邵可以为你效劳的。”
这通电话一响,此时的皇邵算是明白了。
唐宁之所以会卖他个人情是想从他这讨回个人情,果然如杨叶所说的,唐宁这个女人让人防不胜防。
唐宁料中他会想明白自己这么做的原因,红唇微勾:
“想请皇邵先生帮个忙,当然,这个对你我都是有益无害,可就不知道皇邵先生是否信得过我唐宁。”
对于唐宁的客气,皇邵倒是勾唇笑了下,那仿佛是在为自己感觉到好笑:
“既然我皇家的内线你都能打进来了,我皇邵还能说什么?就是不知道莫少夫人所谓的帮忙能不能理解为我们需要合作”
这个女人说话还真是一套一套的,跟他们商业场上打滚的男人完全可以相提并论,又或许,她还隐藏着他所探究不出的城府。
“如果皇邵先生能理解为合作那再好不过,我只是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就想让皇邵先生卖我个面子。”
唐宁也不造作,直接说出自己的用意。
话都点到这了,皇邵自然也明白她话里边的意思,有趣的挑了一下眉:“没想到莫少夫人还玩起伎俩来!”
刚好她这提议也指向了他心中所想的这个点,他们又何不陪莫曼那女人玩玩呢?
居然她唐宁话都挑明了,那就是各取所需,算不上被利用。
“这尔虞我诈的社会,谁不都擅长那么一谋半伎,生活所逼,希望皇邵先生不要见笑”
唐宁自然是听出皇邵的有意调侃,可只是淡淡带过。
皇邵这回倒是扬起一抹真实笑容,突然觉得这唐宁还蛮会做人的,这种人他并不讨厌:
“那我们就合作愉快莫少夫人。”
想到什么又道:“对于你的手下,我在这帮我弟给莫少夫人赔个不是,我会好好管教他的。”
没想到莫曼这个小伎俩倒是给他带来了不错的女人,日后说不定还会有交集,姑且先看看情况。
“居然我都决定跟皇邵先生合作了,自然是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没必要计较太多。”
唐宁虽然知道皇邵一定会有兴趣跟自己合作,可她没想到能跟她这般心平气和交谈,这让她对皇邵的印象有些改观。
不过既然人家都放下身段甘愿跟她合作了,那她也就不计较白尘受伤之事,毕竟小不忍则乱大谋,她相信白尘能明白她的打算。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吗?
皇邵仿佛心情大好,嘴边的幅度清晰可见:“那我们合作愉快。”
两人也不在唠叨浪费大家的时间,谈妥之后都自行断线,皇邵看向一旁侯着的管家询问了句:
“陌生电话没有被拦截下来,他们那边怎么做事的?”
皇邵眉头一皱,貌似不喜欢无关紧要的人随随便便就打电话入主宅,不过今天的唐宁例外。
但他就怕以后又有不相关的人打电话过来,以防万一。
“刚刚我电话过去询问了下,技术部那边说系统被黑客入侵,来人十分厉害,他们也束手无策黑客?”
皇邵微微错愕,我皇家的技术人员可个个都是高手,这唐宁哪里找来这么厉害的黑客?
“大少爷,要不要重新布署一下?”管家见他沉思,询了句。
“不用了。”
技不如人重新布署也不见得有用。
全管家低首应了声,一旁侯着不再说话。
——
夜已黑,此刻一座宅子内,一男一女在偌大的床上依偎着。
二人脸色带着潮红,显然是刚刚做了一番剧烈运动。
“成光,谢谢你救我……”
女人唐顷依偎在莫成光的怀中,她当时被人追赶的时候,就是莫成光救了她。
她还以为莫成光死了,没想到人不但活着,还仍旧住这么大的宅子。
唐顷想着要莫成光庇护她,毕竟她现在一个人没有了依靠,思此及便再次开口说:“成光,我想一直跟你在一起,哪怕不结婚都可以,好不好?”
莫成光看着她笑了笑,只不过笑不达眼底:“当然好,不过他没死,我们就不能很好的在一起,别忘了,他的人可一直追杀你。”
莫成光口中的他,唐顷知道指的是莫耀霆。
“可是莫耀霆那么厉害,我们也杀不了他啊。”
莫成光讳莫如深的勾唇:“我有个办法,不过得你去做。”
——
深夜,唐顷被莫成光“折腾”的此刻已经睡的跟死了一样,莫成光双眸有些恶寒的将枕在他臂弯中的唐顷给推到一边,坐起身来,一手拿过床头边的衣袍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