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霍老夫人闻言却是发出一声冷笑,鄙夷地看着慕初夏,“当了戏子就是不一样了啊,见男人就认哥哥!呵!刚刚瞧着还是别的男人,这么快就换了?到底是哥哥还是什么别的关系?”
这话不可谓不羞辱,慕初夏也忍不了了,当即反驳回去:“霍老夫人,我敬你年纪大,不想与你争执!但年纪大不是你信口开河诽谤的借口!我与任大哥以及容先生都是正常交往的朋友,怎么到你嘴里就变的污秽不堪?”
“你这一把年纪,说话之前最好过过脑子!”
霍老夫人没想到慕初夏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顶撞她,当即就恼了,“你算个什么东西,一个戏子而已,敢这么说我!”
“什么戏子不戏子的?你这个老太婆讲话怎么这么难听!你不知道我国早就废除了阶级!你嘴里瞧不上的戏子那叫表演艺术家!再说了,你一个经商的,又比谁高贵?”容淮听的上火,这个老太太也太嚣张了。
一而再,再而三的出言不逊。
“霍老夫人,你可别搞错了,是你先来骂我!怎么,只能你骂我,不能我说你?你这么霸道,难道这里是你家开的?”慕初夏真的是出于看霍老夫人是霍霆煜祖母的份上,才一再隐忍,但这不代表她就能忍受霍老夫人羞辱她不反击。
霍老夫人一张老脸气得涨红,凶狠的目光盯在慕初夏脸上,像是要吃了她一样。
“看什么看!”容淮将慕初夏拉到身后,他看出来慕初夏有顾忌,这老太婆仗着年纪大欺负人,慕初夏要是一味跟她吵,别人只会说她不尊重老人。
但他可不怕!
已经有人听到争吵声,过来围观,这里毕竟是魏家的地盘,霍老夫人虽然看不惯慕初夏,但还是要给魏家面子,不敢太放肆。
正好楚阳平听到声音,忙来拉霍老夫人,“妈,你在这做什么?快过来,魏家的人都到了!”
楚阳平抬头,急匆匆扫了一眼慕初夏和容淮,虽然他瞧着容淮有点眼熟,但他并没有停留。
霍老夫人被拽走,很是不悦:“阳平你干什么拉我走!”
楚阳平无奈:“妈,你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你跟她争个什么劲?”
霍老夫人阴沉着脸色,“我这不是怕慕初夏一来,阿御又要反悔?”
楚阳平压低了声音,“今时不同往日,霍家那边出了那么大的纰漏,如果阿御这次不能顺利解决,会失去继承人的位子,放心吧!他不会反悔的!”
霍老夫人闻言皱眉,“你在说什么?我要放心什么?”
楚阳平笑了笑不说话,但他还是抓着霍老夫人的手腕不撒手,像是要带她去什么地方,这时,两人看到任副总统和任夫人过来了。
任副总统对着楚阳平笑了一下,楚阳平冷不丁打了个哆嗦,急忙垂下头,看都不敢看一眼。
直到任副总统和任夫人走过去了,楚阳平才松了口气。
霍老夫人那张脸难看的要命,她回头恨恨地瞪了眼任夫人的方向,心里暗唾了一声。
等到走到角落没人的地方,霍老夫人才恼恨地骂道:“都是你这个不长进的,要找也找个年轻的,竟然对——”
霍老夫人又回头看了眼任夫人那富态的体型,胸口那口气顿时憋的更狠了。
楚阳平垂着头,不耐烦地为自己辩解:“不都说过了吗?我是被人设计的!”
虽然任夫人长的也不差,但毕竟年纪在那,而且发福,他就算再饥不择食,也不至于对任夫人起色念。
霍老夫人当然知道楚阳平是被设计了,她就是咽不下这口气。
两年多前,楚阳平只是跟寻常一样参加宴会,结果第二天酒醒后,就被人找上门来,说他轻薄了任夫人。
任夫人是谁啊,是任副总统的妻子,虽然楚家在京城有地位也有钱,还被评为京城豪门,霍老夫人出身也高,但是在一国副总统面前,他们根本就不算什么。
在绝对的权力面前,金钱只是个数字。
当时整个楚家都慌了,楚阳平一问三,不知,压根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任副总统总不至于拿任夫人的名声开玩笑,所以他们都相信一定是楚阳平喝多了都不记得自己干过什么事。
后来楚阳平被抓了起来。
霍老夫人本是在A国那边,接到电话紧急赶回来,想尽办法,也找不到能跟任副总统求情的人。
最后还是霍老夫人听说魏家和任副总统是亲戚,魏若琳又一直心仪霍霆煜,这才动了心思。
她本来打算的很好,安排霍霆煜和魏若琳相亲,这样魏家就能帮忙去说情,可是霍霆煜却不听她的,魏家这条路没走通。
那段时间,虽然楚阳平轻薄任夫人的消息没传出去,但任副总统的人放话了,全京城也没人敢再和楚家来往,楚家名下的产业被疯狂打压,几近破产边缘,到最后,是几乎拿出全部身家才平息了任副总统的怒火。
楚家就这样没落,多年经营毁于一旦,霍老夫人心里那个恨啊。
恨霍霆煜不听她安排,更恨任副总统和任夫人的算计!
尤其是此时她看到任副总统就跟没事人一样,心里就更气了。
“哼,抢来的钱,也要看有没有命花!”霍老夫人暗自诅咒。
楚阳平也很不爽,“说起来,两年前阿御要是答应跟魏若琳结婚,我们楚家就不会破产了!当初拒绝的那么干脆,怎么现在又答应要联姻了?我看阿御就是胳膊肘子往外拐,他啊,毕竟是姓霍的,见不得我们姓楚的好!”
“你给我闭嘴!”霍老夫人训斥了一声。
楚阳平撇撇嘴,若是以前,他也不会这么听老太太的话,自己名下有钱,有产业,想怎么玩就怎么玩,但现在不一样了,楚家不行了,他只能依靠老太太生活,不听不行。
这边霍老夫人和楚阳平一肚子恨意与怨气,任副总统和任夫人走过去,任夫人正一脸诧异。
“家重,容淮怎么和慕初夏在一起?兴诚呢?”
任副总统远远看着容淮在霍老夫人刁难慕初夏的时候,维护慕初夏的样子,镜片后的眼睛眯了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