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大山里的男孩
爻界2025-06-01 16:492,319

昆仑山下,村子里东头有个男孩,单纯、善良、聪明。父母期望他走出大山,于是6岁就送他到镇里读书了。在学校里,他总是坐在教室的第一排,眼神专注,认真听讲,笔记本上密密麻麻地记录着老师讲的每一处重点。后来由于成绩优异,进入了市里的重点高中。

他有清晰缜密的逻辑思维,却选择了文科。学校老师觉得他要是学理科,那么就又会诞生出一个新的天才。大家也不知男孩是怎么想的。就算男孩选修了文科,男孩也较内向,也不愿意说出自己的真实想法。他常常独自一人在图书馆的角落里,沉浸在书海中,仿佛外界的一切都与他无关。窗外的阳光透过玻璃洒在他的书页上,映出一片温暖的光芒。

这样自我相互矛盾的学生,老师们还是第一次遇到,不过人家成绩好,老师们也就没什么可说的了。就连父母们也大字不识几个,更不懂什么文科、理科了。只看孩子成绩,成绩好就是他们的自豪。所以男孩的选择,并没有受到什么阻碍。他更喜欢哲学、古籍有关的课外书,再临高考之际也没影响拜读。他常常在夜深人静时,手捧一本哲学或古书,思考着人生的真谛,书页翻动的声音在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清晰。

最后他以六百多分成绩,拒绝了大海市复旦、汉江大学、西川大学等985院校的填报,选择了陕北师范大学的、研究古文化专业。大家都觉得惋惜,尤其是班主任老师,曾经找他谈了两次话都未能改变他的决定。老师又不甘心的,不远百里的路程去和家长说,希望家长可以改变孩子的决定。

父亲寄予孩子厚望,原本不懂太多的他、听老师这一番话,自己总结了一个理儿。就是娃儿、放弃了将来有机会挣钱多、前景好的好学校,选择了一个几乎很少有人报的专业。学校相比也不是最好的选择,更别说什么专业、什么前景了。在父亲那里,男孩就是撇弃好的,选择次的。父亲也不会沟通,上来脾气只有强压,这也是他们家流传下来的家风、习俗。每当父亲发脾气时,屋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母亲只能默默地看着,不敢插嘴。

老师也算尽心尽力了,和家长交流完饭也没吃,就坐着顾来的牛车返回去了。傍晚的牛车在泥泞的小路上颠簸前行,车轮碾过湿滑的泥土,发出吱吱嘎嘎的声音。

老师走后,男孩子可就难过了。暴脾气的父亲直接让男孩跪下,手拿刚刚解下的裤腰带,那裤腰带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粗硬,父亲指着男孩说,你为什么不选择好的学校?男孩奋力地解释,最终还是没有免除皮肉之苦,父亲用力地抽打着。最终,父亲也未能改变男孩的决定,男孩的眼神中充满了坚定与无奈。

后来母亲让男孩子出去散散心,等开学了就好了,父亲也就看不到你,心就不烦了。一个暑假,男孩去了市里勤工俭学,每天穿梭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感受着城市的喧嚣与繁华,也算体验了一下城里人的生活。他白天在餐馆打工,晚上一有时间,则埋头苦读他从图书馆借出来的古籍,偶尔抬头望向窗外,看着夜幕降临,霓虹灯闪烁,思考着古人的智慧,也不乏心中充满了对家乡的留恋。

最后男孩还是如己所愿地去了陕北师范大学,顺利地进入了研究古文化专业。倔强的老父亲也检查出来了癌症晚期,疼痛让他面容憔悴,身躯瘦弱,丧失了劳动能力,眼神却依然坚定。就这样,家中只剩下了妈妈一人扛起了家庭与生活的重担,眼中满是无奈和坚强。

今年男孩就要大学毕业了,他既没有选择考研,也没有选择留校当老师,而是决然地选择了“回家”。这在常人的眼中,这么多年的书,算是白读了,简直就是大逆不道。(父亲在得知了自己患有重病后,也性情大变,变得更加温和起来,对待男孩的决策只是默认了,内心没有不开心也没有高兴,更多的是他懂得妻子的不易。父亲的内心,对待此事心态还是很平和的)而母亲却不这么想,她听到孩子和她说明情况后,反倒很高兴。说回来也好,只要你喜欢,就是最好的,也能陪在爸爸妈妈的身边。我们自己种的粮食、蔬菜,新鲜又健康,比外面买的要好得多。每天早晨,阳光透过树叶洒在院子里,空气中弥漫着泥土和青草的清香,这样的生活多么惬意。只要你健健康康地陪在爸爸妈妈身边,妈妈就心满意足了。我们可以自给自足,还要什么呀!人的欲望无止境,多少算多,算够啊?回来吧,只要你喜欢,妈妈就支持你。

男孩叫赵北辰,得到了母亲的认可和支持,毕业后就选择了回家,回到他走出来的那个大山脚下的小村子。村子四周环绕着郁郁葱葱的树木,高大的老槐树顶着那大大的树冠,形成了一道天然的屏障。鸟儿在枝头欢快地歌唱,清脆悦耳的鸣叫声在空气中回荡,仿佛在欢迎他的归来。溪水潺潺流过,清澈见底,带来阵阵清凉,阳光透过树叶洒下斑驳的光影,映照在水面上,闪烁着点点金光。他带回来了好多古书,那些泛黄的纸页上记载着古老的故事和智慧,仿佛带着历史的气息,每一页都散发着淡淡的墨香,让人仿佛穿越到了古代。他的电话还是一个“老年机”,按键声音清脆,屏幕简单明了,现在没有智能手机的年轻人也许只有他一个人。他的理由是,用不着那么多功能,简单能通话就好,这样反而更让人安心,少了外界的干扰,生活也更加宁静和纯粹。

赵北辰回到家后,和父母一起相依为命,过上了田园生活。他们住在一座古老的农舍里,四周环绕着翠绿的青稞和盛开的野花,空气中弥漫着泥土的芬芳。等忙完农活的季节,每天清晨,赵北辰都会穿过蜿蜒的小径,来到后山一处古老的石亭。这座石亭不知是什么时候建造的,也没有人知道是谁建的,就这样静静地流传了下来。石亭的每一块石头都布满了岁月的痕迹,显得格外厚重而神秘,至少已有几百年的历史。旁边有一条清澈见底的小溪潺潺流过,水声如同大自然的轻柔呢喃,让人感到心旷神怡。坐在石亭中间的石桌旁,赵北辰可以感受到整个环境显得特别宁静。这种宁静让赵北辰能够全身心地投入到他带回来的古书中,仿佛置身于另一个世界。内心也充满了美感,与其说是看书,更像一个享受的修行者,日复一日,时间也过得飞快,一晃都大学毕业有一年了。

继续阅读:第7章 准备就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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