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乐目光闪烁，赶紧辩解，“那是因为桉桉不听我话，他妈妈还欺负我。”
吕晓美教导道：“首先，桉桉要在哪里玩是他的自由，其次，你也不应该说脏话，骂人是不对的。”
“晓美姐姐，我知道错了。”
陈乐低下头，一副真知道错了的样子。
可是江予烟看见，他低下头时，眼底闪过的怨恨和虚伪。
吕晓美见他承认错误，就没再多说，反而说起了江予烟。
“乐乐做的是不对，可你是个大人，也不应该和小孩子一般见识，而且小孩子小打小闹，也是正常的，过一会就好了。”
“不会的，他们会记很久。”
江予烟立即出声反驳，“不要以为他们是小孩子，就会记忆力不好，相反的，他们记忆力好的很。”
她捧着桉桉，摸摸他的后脑勺。
“童年的苦难，会让人记一辈子。”
因为，江予烟就是这么过来的。
她眼眸微眯，严肃认真地对吕晓美说道：“我不管他是谁，年纪大或小，只要欺负了我儿子，就是不行！”
江予烟对此非常有原则。
“所以，他今天不给桉桉道歉，这事没完。”
吕晓美有被惊讶住，江予烟在福利院几天，一直是温和待人，从来都是微笑做事，现在生气的样子从未见过。
而且她多少看出桉桉对江予烟的重要性了，没想到……
吕晓美弯腰跟陈乐说了几句话，陈乐这才不情不愿地开口道歉。
“桉桉，对不起。”
桉桉看看江予烟，又看看陈乐。
“没关系，我原谅你了。”
陈乐见状大声吼道：“现在你们满意了吧！”
吼完就跑走了，吕晓美担心他，追了上去。
江予烟才不管，把桉桉放心，帮他拍去裤子上的细沙，还帮他擦了擦哭花的小脸蛋。
“没事吧？有没有摔疼。”
桉桉摇头，“没有。”
“以后被人欺负了，你就还击回去。”
“可是我打不赢他。”
“打不赢你就叫帮手，叫我，妈妈不是在这里嘛。”
江予烟把孩子抱进怀里，“放心，妈妈不会让人欺负你的，刚刚是妈妈不对，不应该让你一个人待在这儿。”
桉桉问着妈妈身上的香味，忽然很贪婪地抱住她。
桉桉虽然人小，但是他听得懂，更是明白。
刚才她全心全意保护自己的样子，桉桉都记住了。
眼前的女人，他的妈妈，是爱他的。
“妈妈。”
他软软地叫了声。
江予烟怀疑自己的耳朵听错了，“你刚刚喊我什么？”
“妈妈，你是我的妈妈。”
她嘴角止不住上扬，鼻尖有些酸涩。
“对，我是你的妈妈，你的妈妈。”
江予烟声线颤抖，觉得很不真实，期盼地说了句。
“桉桉，你再叫我一声。”
“妈妈。”
桉桉咧起嘴，“妈妈，妈妈……”
他连续叫了好多声，直到江予烟激动的泪水落下。
“孩子，我的孩子。”
她又哭了，不过这次是因为高兴。
按按不懂，她明明是在笑，为什么又一直掉眼泪啊？
“妈妈不哭了，不哭了。”
柔/软的小手帮江予烟插着泪水，还学着哄人，抱住她轻轻拍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