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汉州汇聚了大夏各方势力的探子,并且不断用各种方式往外传递消息。
大夏帝都,京城,大皇宫内。
李钧站在一座大殿内,这里是他新成立的作战室,每天都有各地的消息传送过来,而能进这里的,莫不是他多年来培养的心腹。
这会儿,李钧坐在皇椅上,看着最新的汉州加急情报,在他前方是新上任的朝廷重臣。
看完后,李钧面色阴沉道:“赵围是什么意思?叶少保麾下的汉州军和窦德叛军都开战了,他不去驰援,还调集了其他几州之军去郡境防御?”
话音落,三位九卿级别的重臣,没有回话,倒是一个穿着灰色长袍的老者淡淡道:“陛下,这还用说吗?大夏九郡乃是大夏之根本,可这九郡除去赵围这个地处南北交界的郡外,其余八郡,五郡在秦文通和窦婴手上!”
“故而,赵围在等结果,他这个人本就是墙头草,摇摆不定,虽然说之前投诚了陛下,可这次先皇离去太过于突然,很多您的部署都未完成,更是被秦文通和窦婴两个首贼给逃走了!”
“他这会儿如此做法,便是为了给自己谋后路,这样的乱臣贼子,其心可诛!”
闻声,另外三个重臣皱眉,李钧深呼吸口气道:“魏先生,既然你看的如此透彻,可有什么破解之法?”
魏文羡见状开口道:“如今陛下当年经营的北境精锐被秦文通牵制,帝都周围的羽林军又不可轻易调动,需要防范各地异性王侯,这汉州,只能靠叶少保自己了!”
李钧顿时道:“孤不是不信叶少保,而是二十万汉州军乃是新军,虽然其中有一部分是孤曾经麾下暗中训练的精锐,可毕竟从未上过战场,孤真的很不放心,此战若败,我方必定军心大受撼动,故而孤想帮帮叶少保,不让其太难!”
魏文听闻此话,躬身道:“陛下垂帘臣下,是陛下宽厚,但如今时局如此,想他叶少保,年纪轻轻位极人臣,已是陛下殊恩,本该以死相报,若是陛下真的不放心,可传令给赵围,不管这汉州胜负如何,要求他关键时刻救下叶少保,陛下也算是尽力了!”
听到后面,李钧心中生出一股无力感,面色铁青,可如今也只能如此了,让宦官拟旨立马加急传出。
之后,李钧心情烦闷,便出了大殿,带着王忠来到了花园。
坐下后,李钧再也没忍住,一口闷血吐出,吓的王忠慌张道:“陛下,您,您这是怎么了?”
说着,王忠就要喊人传召宫中医官,可却被李钧拦住,咬牙道“孤无碍,孤只是被这群废物给气着了!”
王忠见状没接话,李钧阴冷道:“那魏文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争名夺利,那赵围也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真没想到,到这个生死关头,孤能依靠的竟然只有叶少卿这个新进仕途的愣头青,真是可悲啊!”
王忠见状,也是为李钧感到不值,开口道:“陛下,要么标下这就抓了那魏文!”
“怎么抓?怎么论罪,他只是嫉妒少卿而已,没有不臣之心!”
李钧说着擦拭了嘴角,王忠有点上火,开口道:“这个老清流,这个时候争这个有什么意义,陛下您别生气,也别太担心了,叶少保那里一直没来求援,应该还能坚持!”
李钧见状开口道:“不管如何,汉州绝对不能出事,那魏文说的也不失为一个办法,不过,得加重筹码,你带上亲卫军三千人,立马赶往赵围处,孤封他为一等靖安侯,你在其边上亲自监督他,若是汉州真的有生死危机,一定要他出兵!”
“喏,标下领命!”
王忠回答后,李钧抓住王忠衣服,眼神阴冷道:“若是汉州之战赢了,你去找叶寒,拿了赵围,若是输了,赵围更不能活,明白吗?”
王忠反应过来,沉声道:“陛下放心,标下哪怕死,也带上赵围这个小人!”
“一路小心!”
“喏!”
等王忠离开后,李钧看着天空,眼神中有着无奈,呢喃道:“皇兄,愿您在天有灵,护我李夏江山度过此次危机啊……”
而这会儿,汉州边境烽烟四起,汉州境内各地都在交战,窦德四十万大军兵分四路,进攻汉州治下各县边境,这战线拉长,汉州二十万精锐就明显不够用了。
白云飞这会儿在中军大营满是怒火,看着作战沙盘,冷声道:“好个窦德,可是够阴的,想用战线拖垮老子,来人!”
“末将在!”
“挑出三千名斥候,分散汉州各地,探查窦德主军行辕,老子给他来个擒贼先擒王!”
“喏!”
……
将领前脚刚出去,营帐便进来一个老仆,白云飞看到来人,一楞道:“魁老哥,您怎么来了?”
魁老这时候微微一笑,恭敬道:“白将军,我家州尊让我来给您送封信,说您看了后,便会明白!”
此话落,白云飞一愣,想着叶少卿说过不会干预自己打仗,怎么这会儿派人前来了。
难道是怕自己打不过那窦德?
想着的时候,他拿过了书信,翻开看了后,那瞳孔明显一缩,紧随着有些激动看向魁老道:“信上所言,都是真的?”
“那是自然,州尊已经看了您送过去的军报,说您尽管放开了打,其他的事情,由他来负责!”
魁老认真开口,白云飞哈哈大笑道:“不愧是我白老弟,我就知道他不可能真的天天窝在工厂和百姓们干等着,魁老哥,你回去告诉老弟,一月内,不对,是七天之内,本将一定做到他心中所言!”
“那就有劳将军了!”
……
当天,白云飞二十万精锐大军冲向窦德两路兵马,汉州之战彻底打响。
夜晚,叶寒刚和李紫苑从工厂回来,福伯便带着叶寒去见了李员外。
房间内,李员外将一份密报拍在桌子上,瞪眼道:“这就是你信任的好大哥,完全不顾州城的安危,如今他是牵制住了窦德的两路兵马,可窦德分出去的另外两路兵马合计二十万人,再次分成了五路,自汉州其他各县边境入州,直扑州城而来,你拿什么抵挡?”
“现在这情况,就算是我拿出所有隐藏家底帮你,都不一定拦得住,现在你快点传信给白云飞,让他立马分兵回援,不然州城一破,汉州军心必失,这一战也就败了!”
看着上火焦急的李员外,叶寒却是倒了一杯茶,好奇开口道:“岳父,您麾下有多少人啊?”
李员外瞪眼道:“马马虎虎凑个一万人是有的!“
说着李员外又不满道:"你现在该考虑如何调兵回来!”
叶寒却是摇头道:“白大哥那里的兵马不能动!”
“你说什么?难道你不要这州城了?”
李员外有点压不住火了。
叶寒淡淡道:“岳父,您别上火,这一切,都是小婿的安排!”
这话一出,李员外蒙了,不可置信道:“你别告诉我,是你让白云飞带兵去阻击窦德另外两路军队的?”
叶寒微笑道:“算是吧,我让魁老告诉白大哥,尽管放心去打,不用顾虑后方!”
“混账!”
李员外终于忍不住了,指着叶寒道:“少卿啊少卿,你之前任性将兵权交给白云飞也就算了,怎么还能做如此决定?你知道吗?如今大夏各地都盯着汉州之战,你若是一旦输了,必死无疑,明白吗?”
叶寒平淡道:“小婿明白,一旦战败,就算陛下有心保我,朝堂里那些看我不顺眼的清流,也会趁机弄死后,更别提窦婴和秦文通,还有各地王侯了!”
见叶寒这么说,李员外沉声道:“既然清楚,你还这么做,州城一旦丢失,军心大乱,此战必败啊!”
叶寒接话道:“小婿既然知道此战关乎小婿身家性命,自然是有解决之法,这几日估计也是让岳父您动怒了!”
闻声,李员外看着叶寒道:“说说,你到底想做什么?”
叶寒这时候嘴角上扬道:“小婿目的,不是击退,而是灭杀窦德这一叛军,只要这四十万兵马葬在了汉州,那么窦婴在江南怕是也坐不稳了!”
这若是别人这么说,李员外必定说痴心妄想,可看叶寒一脸自信,眯眼道:“若是你想靠着花无心介绍的那批人,老夫告诉你,可远远不够!”
叶寒见状道:“岳父您多虑了,小婿秉行一言,靠谁不如靠自己,您尽管放心,就算小婿不为自己考虑,也会为紫苑想的,此战,只要时机一到,必定大获全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