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畔,水流蜿蜒向前,流水叮咚。
两人依靠在栏杆上,樊灵雨略微羞涩地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而秦震则时不时就往她身上瞥。
樊灵雨深呼吸一口气,一本正经说:“我们谈谈!”
“啊,好啊。”秦震曲解其意,当即欢乐。
“我不是那意思,我意思是说……”
“我知道的,知道,慢慢来,不着急。”许是兴奋过头,秦震整个人都有些飘飘然。
樊灵雨皱眉,她的意思是要跟他聊清楚,怎么就曲解她的意思了呢?
“我们虽然从前不曾有过交集,但可以慢慢了解啊,时间那么长……”
“打住!”樊灵雨知道,自己再不及时说清楚,这家伙抱得希望越来越大,他们要恐怕越走越远了。
“怎么啦?”秦震稍微收敛了笑容。
樊灵雨简单粗暴说:“我真有男朋友。”
秦震微微愣怔,有些尴尬,笑容慢慢凝结。
“刚刚还给我打电话来着。”为了拿事实说明,充分证实她硕的话语不假,樊灵雨把电话记录给他看。
秦震不看,悻悻转身,又一些窘迫的说了一句:“打扰了。”随后落荒而逃。
樊灵雨也好不到哪里去,捂住脸,蹲在原地。
哎,等一下要怎么面对大家啊,丢死人了。
总之今天绝对不是一个她想要回忆的日子。
而秦震刚走开,陆萧骏又打电话过来了。
这家伙,难道真的信了吗?难道他就没有听出来她是故意挑逗他的吗?
樊灵雨还在羞愧中,直接划掉不接。而后回来信息,告诉她自己还在忙碌着应付这追求者。
秦震回去,满脸通红,一声不吭坐在烧烤炉前,拿过一把韭菜,埋头烧烤,谁问都不做声了。
看情形,大概是遭狠拒绝了。大家也不了解情况,便不敢多问了。以免撩起人家的伤心事。
林紫云还挺担心樊灵雨,本想过去看看,而樊灵雨刚好给她发细心,说有急事,要提前回去了,让她找几个要先回去点人一起带回去。
傻子都知道,樊灵雨心情不美丽了!
林紫云暗地里跟舍友以及另外一个同学说了要提前回去的事情,幸好大家也都不想呆下去了,于是跟老师说一声,他们便提前走人了。
其他留下来的人都知道玩大了,后悔不已。
林紫云带着几个同学跟樊灵雨汇合,关心地问:“你没事吧,秦老师跟你说了什么?”
樊灵雨摇摇头,明显不想谈论这件事。他们便不好多问了。
这一场烧烤,就这样落幕了。往后,也没有人再敢提起这件事。
……
转眼间,已经到了实习结束的时间了。
集团回去,所以包了一辆大巴。然而,来的时候是秋夏,那时天气不冷,衣物带来也少。可这经过一个冬天,大家都添置了很多衣物,行李加倍。所以,一辆大巴车根本无法装完他们的行李。
行李已经塞到后排的座位顶上了。车厢上方的物品摆放柜也已经塞满,还是不够。
商量之后,负责人本打算再请一辆小一点的车来,然而,在这地方,一时半会,找不着。
樊灵雨提议,自己可以带五个人和一部分行李。
可这样下来,还是不够啊。
就在这时,有一辆小车朝着他们驶来。樊灵雨看着,觉得莫名熟悉。
车辆开到面前,樊灵雨猛然认出来,是陆萧骏的车!保时捷!
要死,又是名牌,严重怀疑炫富。关键是,陆萧骏真的来接她,而且事先没有跟她提起过半句,突然杀来。
没有任何的准备,自己的男人来了?这秘密的男人,马上就要公之于世?
这男人一出来,估计要轰动不小,毕竟这男人是人中极品帅。
樊灵雨内心兵荒马乱,焦灼不安,很想逃走。
保时捷停在大巴后面,单单是牌子,就引起了不少人的侧目而视。
而不巧的是,樊灵雨就在车辆的旁边。
真打算逃走了,可脚步却动弹不得,仿佛被胶水黏住了。
她在内心哀嚎,眯眯眼,拿手挡住脸,希望那家伙别在万人之间认出她。
保时捷停下来一会,终于缓缓降下车窗。
从手指缝间偷看,当看清来人的脸,樊灵雨终于拿下了手,轻轻舒一口气。
然而,真的发现不是那人时,她的内心却猛然失落了。
女人,真的该死的矫情。
谢品铭冲着樊灵雨裂开嘴一笑,说道:“师母,我们来接你了。”
当时大家正在搬行李,比较嘈杂,幸好没有人听到他们说什么。
“是他让你们来的?”樊灵雨好奇。
“对啊,师父本来要来接你的,但是出差了,就让我们过来了。”谢品铭解释。
在他的身边是严心容。
这都能随便差遣,算不算公物私用了?
谢品铭说着开门下车,与她并肩而站。这样一来,就引起了不少人的目光。
谢品铭往那边乱糟糟的行李现场看过去,“你的行李呢,我帮你搬?”
“已经搬上车了,不过你们来得正好,可以帮们稍一些行李回去,太多了,装不下了。”樊灵雨指了指那边还在搬着拼命往车上塞的行李。
其实经过他们的努力塞之后,也剩得不是很多了。
谢品铭表情一变,忙说:“不是,师父是让我来稍你回去的。”
樊灵雨也懵,“我有车啊,那我的车怎么办?”
“我开回去。”严心容也下车,刚好搭话。
一男两女,这情景顿时让旁边的同学有些纳闷了。一开始他们猜测,这男的可能是樊灵雨的男朋友,可后来又下来一个女人,这情况就不太对劲了。
樊灵雨挠挠头,实在不太明白陆萧骏这是什么想法了。严心容也是女司机啊,他放心?
好歹派个男同志来吧,这样都有说服力一些。
“她技术很好的。”兴许是看出了樊灵雨眼中的疑虑,谢品铭摆摆手说。
好吧,可能陆萧骏就是觉得自己技术不行。
樊灵雨撇撇嘴,无话可说。
“师母,那接下来,你要怎么安排?”严心容恭恭敬敬地问她。
师母师母,这叫法怎么听,怎么别扭。
“你还是叫我樊灵雨吧,叫师母都把我叫老了。”
“那不成,你就是我们的师母。”严心容坚决不改。
谢品铭也附和:“没错,在心底,师母就只能是你一个!”
这两人,怎么看,怎么般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