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间,有点矛盾,纯属正常,雨,你也别太放在心上。”金玲等到樊灵雨下来,挽住了她的手,语重心长地说。
樊灵雨泛红的眼睛一眯,奇怪,这姑娘怎么知道她跟陆萧骏闹别扭的?
但瞳孔里映入另外一个男人多时候,樊灵雨才明白,金玲是真的误会了。她还一直任性地认为,赵凌臣就是她的老公!
×,这些人怎么回事,一个一个都巴不得带回来一个男人就是她老公吗?
“金玲,我很明确告诉你,他,”樊灵雨伸出手指,指着前面的男人,郑重其事地宣布,“赵凌臣,真的不是我的谁谁谁,你别瞎猜好吗?”
金玲嘿嘿低笑,“我懂的,懂的。”
可眼神出卖了她,她根本不懂。
樊灵雨被气得要命,连悲伤都顾不上了,“金玲,你到底想信不信我?”
那威胁的小眼神竟然也无法真的显出威胁的味道。
她就是如此,永远都那么温柔。眼前,这男人也是一个温润如玉的男子,正与她绝配。真好。金玲在心底偷笑着。
“我当然信你,知道我们吵架了……”
“闭嘴啦。”樊灵雨腿一抬,假装要去踢她,但却故意踢了一个空。
金玲在前面跑起来,樊灵雨在后面追着叫着,“金玲,你给我站住,让我不打到你相信!”
“我真的信你!”
风吹散她们的声音,卷入层层叠叠的山峰中,消失了,不见了。
樊灵雨终于露出了笑容。
赵凌臣在山顶上看着,也笑了。
……
回去,比上山要艰难多了。
赵凌臣还不慎扭伤了脚,差点滚落山崖。
金玲一直在唠叨,“一般扭伤脚的,都是应该人家姑娘,可你一个大男人,扭伤了脚,叫我们两个怎么把你扛回去啊?”
“那就拖回去吧!”赵凌臣看着一直沉默着帮他正骨的樊灵雨的头顶发呆。
她软软茹茹的皮肤,触碰在他的脚踝上,滑滑的,凉凉的,给人一种莫名的冲动。
没想到她还有正骨这本领。
随着“嗝”一声小响,赵凌臣惨叫一声之后,樊灵雨放开了他的脚。
“你别叫那么夸张,有那么痛吗?”樊灵雨撇撇嘴,毫无同情之心。
赵凌臣委屈巴巴,“是真的痛。”
“果然,你这种大少爷,还是不适合来这种地方,也不配拥有这美景。”
怎么感觉这话一语双关?赵凌臣眯了眯眼睛。
“谁说的,这只是意外而已,我还是拥有了这美景,不是?”赵凌臣挑挑眉,得意地试着站起来。
虽然正了骨位,可扭伤的地方一片红肿,还有些疼痛。
“怎么办,走不了了?”赵凌臣单条腿撑着地面,极力保持着平衡。
金玲早早脱身,“先说了,我不可能扶你的,我怕我未来的男朋友知道我搀扶过别的男人,会吃醋。”
樊灵雨竟然被她逗笑,“这荒山野岭,谁知道你搀扶过别的男人啊?”
“你知道,我知道,还有他知道。”
“无聊。”
樊灵雨笑得有些岔气,一回头,赵凌臣可怜巴巴地看着樊灵雨。
“那我怎么办?”
“滚下去!”樊灵雨一瞪眼,打趣说。
赵凌臣身后一凉,吓得一下子抓住了她的胳膊,“别啊,山这么高,会出人命的。”
金玲在一旁说风凉话,“要不呼叫一架直升机来?”
樊灵雨给听她一个白眼,“能不能实际点儿?”
“最实际的办法,就是你扶着他下山。”金玲笑得一脸无害,也是理所当然。
樊灵雨撇撇嘴,回头问他:“真不能走吗?”
“不能。”赵凌臣可怜不能地摇头。
“好。”樊灵雨应答着,目光四处寻找。
“你在干嘛,不是应该过来扶我一把吗?”
“等着。”
她的瞳孔中,引入了一片墨绿色的竹林,那是一片生长在山坡的南面的竹林,这儿极其陡峭,下面是悬崖峭壁。
她往竹林走去。
“你干嘛?”赵凌臣看着都有些腿软。
“跳崖!”樊灵雨回应着,走到了那儿,不一会儿,就折断了一根竹子,掰开叶子,拄着竹子回来了。
“喏,拐杖。”樊灵雨把竹子扔给他,冷冷转身走了。
赵凌臣和金玲对视一眼,感觉这女人真狠心。
最终,赵凌臣在拐杖和金玲的搀扶之下,慢慢挪下山。
这一段路程,赵凌臣这辈子都难以忘记了。
……
回到家里,樊铮泳给赵凌臣擦自己泡着的药酒,“这药酒厉害,明天就可以下地了。”
“谢谢叔叔。”赵凌臣目光往门口飘去,希望寻找到那一抹娇小的身影,可始终没有发现她。
真是太狠心了,在山上,除了给他一根竹子拐杖以外,全程都没有再去搀扶,甚至等候他。
倒是那个邻家妹妹,一直扶着他下来,否则他都不知道怎么下来了。
明明看起来是那么纯良的一个女孩子,怎么就……
樊铮泳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提醒道:“别看了,她出去了。”
赵凌臣连忙收回视线,清咳几声,缓解尴尬。
“我这女儿,性子倔,你就别在她身上下功夫了,而且,她心里装有人了。”
这是来自老父亲的忠告。
他不是没看出赵凌臣对女儿的心思,只是一直没有挑明而已,今天看着他实在是失魂落魄的,好心提醒几句。
“我知道。”赵凌臣心思被抓个正着,有些难堪,悻悻低头。
樊铮泳不再多说,拿着剩下的药瓶,走了出去。
赵凌臣脚伤,樊灵雨本来以为他会赖在家里多住几天,没想到次日,他就说要回去了,这让樊灵雨觉得很是意外。
虽然说很想他走,可人家毕竟有伤在身,不方便上路。
樊灵雨对他说:“你的脚没好,还是多休息几天吧。”
“不碍事,我行的。”赵凌臣笑笑,还是那般温润如玉。
如果,没有陆萧骏,大概她也会爱上这笑容吧。
“我怕你刹不了车。”樊灵雨低头看向他的腿。
“怎么可能,这点儿小伤,难不倒我。”赵凌臣扬了扬手里的钥匙,“不用走路,我行的。”
樊灵雨一把从他的手里拿走了车钥匙,“我可不想去医院照顾你。”
“你这是诅咒我。”
樊灵雨拿着钥匙走掉,“活该被诅咒。”
赵凌臣本想追,可脚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