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鱼冲着那边稳稳的收拾完两个下人的胖子吆喝了一声。
紧接着胖子便心灵神会的叼着捆住大少爷的那支藤蔓,拖着跟在虞鱼的身后。
所到之处城中的修士竟无一敢阻拦。
但是其中也有几个可能是碍于城主的威严,在看到了面前这道景象之后,竟是极其迅速的跑到了城主府告状。
后面的事情发展的就极其迅速,将进度条拉满。
在虞鱼隔了那么久远的记忆之中,只记得自己当时应该是还没有出城府,就被城主所有的护卫队给围困住。
自己当时的修为和元力也是费了不少的力气,才将这个护卫队制服,紧接着那位传说中威严已久的城主露面,跟虞鱼动手。
经过了前面的消耗战之后,虞鱼浑身的元力十不存一。
就算是有身旁的胖子相助也没打得过这个城主,狼狈的落荒而逃。
但是这一次的落荒而逃,却并不代表着虞鱼的认输。
凭借着一手高超的元纹以及对阵法的了解之下,轻而易举的便带着胖子攻克了封锁住矿的阵法。
当时年轻气盛,心里有裹挟着巨大想法的虞鱼携带着心里那份被打败的怒火,一口气之下,将整个矿产全都收拢了起来,存在自己的乾坤袋里。
就这样收完矿山之后还不解气,又在乾坤袋上凝刻下了自己那时候掌握的最高深的一道阵法。
在城主带着人察觉到矿产的不对劲之时,虞鱼挑衅的站在上面,冲着他们挑了挑眉毛,将手中的乾坤袋毫不犹豫的砸了过去,并且放出话来。
“你们要的矿石全都在里面,有本事把这道阵法解开,就全当我没来过。”
城主恨得牙痒痒,但是当时心急自己的身家性命就没有跟虞鱼有更多的计较。
回去之后的一个月的时间里,动用了整个城内上上下下所有的力量和所有的阵法师。
甚至不惜出重金从城外请来高阶阵法师,都没能解开虞鱼凝刻在乾坤袋上了那道阵法,这才彻底的发了怒。
正所谓宁可得罪君子也不要得罪小人。
更不要把一个小人彻底的逼急了,狗急了还会跳墙,兔子急了也会咬人。
像这样一个手握着权力,心思深沉的人得罪起来的后果也是不堪设想的。
巨大的生气之下,他发动全城的力量,放出话,说是虞鱼动了他们的矿产。
作为所有的利益相关体,怎么可能眼睁睁的说的看到自己的利益受到侵害。
二话不说,所有的修士全都是杀红了眼一般到处追寻虞鱼。
在这种情况之下,被逼急了的他们成功逮到了虞鱼。
所以虞鱼这一身伤,也就是这样来的。
但是就是顶着这一份伤口,虞鱼还是从他们手中万分艰难地逃了出去。
并且在临危险生死关头,凝刻出阵法,将胖子送到了安全之处。
脑洞的思路一点点清晰,看着面前那对因为自己的伤势和昏迷不想起了争执的夫妻。
虞鱼心里产生出万千滋味,没有想到自己当初不过就是随口救一个妇人,竟然跟自己产生这么大的因果。
如果不是当初救下了她,好心的送回家,想必这些事情也不会发生。
一切的事情,在天道的窥探之中,朝着一种莫名的方向在前进。
这种无论自己走到哪一步,都被人安排好了的场景,让虞鱼心里一阵发慌。
纵使是没有实体,但是心绪却已经飘得极远。
那现在自己现在自己在三万年后所处的这种状态,是不是也早就已经被天道所察觉,是它早就安排好的情景。
平白无故的被留下了三万年的时光,又从蓝星上穿越而来,这期间有什么利益因果纠葛呢?
而虞鱼这份磅礴的情绪,很快就被面前的场景所打搅。
这对看上去柔弱没有什么力量的夫妻,在从那种沉重的话题之中缓和过来,做出了一个让虞鱼震惊不已的决定。
看上去柔柔弱弱的安娘开口,却带着不容置喙的情绪。
“李哥,既然事情都发展到这一步,我和孩子们三个欠着小恩公三条命。
这件事情上,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放弃她,你带着两个孩子走吧,反正这座城池我们都已经待腻了。
把小恩公托付给我,就算是拼了这条命,我也将她的性命给保下来。”
听完妻子这句话,修士满是一脸,不赞同出反驳道。
“说什么胡话呢?”
见到自己妻子脸上挂着泪珠时,又忍不住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心里也做了一个重大的决定,他开口缓缓说道。
“既然你认定了这份恩情,那我自然也是不能推脱的。
你和孩子们,就是我生命的另一种延续,要留下来也是我留下了。
你这副身子骨,连元力波动都应对的费劲,有能帮小恩公作些什么,还是我留下,你带着孩子们走吧。”
听完这句话,安娘却猛然哭了起来一串一串的泪珠滴在地上。
看的天空中的虞鱼都有些不忍。
“我一个根本不出门的,连在外面环境下喘口气都费很大劲,又被你看的那么紧,现在带着两个孩子直接从城门中穿出去。
你觉得城主会轻易的放过我们,他那样一个老奸巨猾的人,恐怕我刚出门带着孩子,就会被他的护卫队摁住。”
安娘擦了把眼泪,开口说道。
“你也是一样,在全程禁严的这种时刻,顶风出门,不是明明白白的告诉他,我们家里藏着小恩公吗?
所以为今之计,我们就只剩下一个办法,就是不惜一切代价把小恩公救活。
只有这样,凭借着小恩公的实力和能耐,才可能保住我们家里两个孩子的性命。”
这句话说出口之后,满堂寂静,修士沉默了很久,最终还是缓缓的点了点头,算是应承下了这句话。
见到自己丈夫点头之后,安娘忍不住露出了一个欣慰的笑。
“李哥,这么些年了,想不到最后竟然是我拖着你入了这个火坑。”
修士将自己的妻子一把揽在怀里,轻笑了一声,像是终于释怀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