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气得脸通红,附和道:“我和你妈辛苦打拼就是为了你能过得好,我林氏的资产够你几辈子花不完,你就算每天烧钱玩,爸也养得起。”
我哭着抱住了父母。
世人都说商人唯利是图,看不起商人斤斤计较的样子。
我却认为光明正大的野心比表面高尚实则暗中算计的所谓豪门贵族,更值得敬佩。
父母审阅了这些年我在京都经商的财务报表,对我的商业头脑赞不绝口。
两位老人高兴之余,大手一挥,就将与杏花路紧邻的三条街的房产买下送给我。
我和杨雪目瞪口呆,知道自家有钱,但还是被吓到了。
可是,又有新的状况了。
原来沈墨川眼见升职无望,便挥金如土四处疏通关系。从前他挥霍我的资产习以为常,这回短短数日,就将顾梦的嫁妆挥霍殆尽,还向沈悦借了巨款。
不久后京城名媛有私密聚会,而沈悦不仅失去了昂贵饰品,连购置新品的资金都告罄。
她就把主意打到了我的嫁妆上,在潜入保险库时被保安抓了个正着。
沈岩和陈乔得知消息后,带着顾梦买通的保安来要人,现在两帮人正在院子里吵得不可开交。
我一到,就让人将沈悦给放了。
捉贼拿赃,没有抓到她拿东西,就已失了先机,若再纠缠不休,难免会落人口实。
陈乔见状却不依不饶起来:“林语柔,你简直欺人太甚。等我儿升职令一下,你就等着被扫地出门吧,我倒要看看,京都还有哪个男人敢要你这种女人。”
“没错,你的嫁妆也得乖乖留下。既然嫁入沈家,你的一切就都归我们所有。”沈悦也趾高气扬地附和。
“商界泰斗钱老先生的忌日快到了吧?”
我突然话锋一转,老太太一时没反应过来,结结巴巴地说:“你怎么突然提起钱老先生?”
“当今会长深爱钱老先生,每年忌日定会举国哀悼。你说会长要是知道代表他们友谊的玉佩如今的主人被迫成了小三,会长会不会生气?”
沈墨川和陈乔脸色骤变,如同霜打的茄子。
在钱老先生还是商界新秀时,沈墨川的祖父曾雪中送炭,钱老先生为表谢意,将现任会长赠予他的玉佩转赠给了沈墨川的祖父。
当初沈家为表诚意,立下合约承诺沈墨川终身不纳妾,并以玉佩为质。
“想要这个玉佩,就用离婚协议和一个亿来换,否则,免谈。”
一个亿远不及这些年我为沈家花的钱,却是如今能压死沈家的最后一根稻草。
沈墨川来送离婚协议的时候,铁青着脸。
“林语柔,你这个目光短浅的毒妇,一心只顾着钱,远不及梦识大体,拿着离婚协议滚吧。”
他将离婚协议扔到我身上便想走,却被杨雪拦住。
沈墨川转过头,嘴角扬起一抹冷笑:“怎么,后悔了?迟了。除非你跪下来求——”
“一个亿呢?”
沈墨川不耐烦地打断:“适可而止吧。”
“那我只好亲自去御风集团,将玉佩献给陆总了。”
“沈家已经山穷水尽。”
杨雪叉腰怒斥,声音洪亮:“那就想办法借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