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东西关键时刻还挺讲义气的,怪不得他爹这么器重他。
看来,以后不能拉着他当垫背的了。
“我就不跑。”朱林看着他们道,“谁跟说我是拐子了?就不能是书房的先生吗?”
“这是我的学生。”
“谁会带这么多学生出来?”王兄弟表示不服气。
这是哪里出来的小瘪三,敢坏他的好事?
王兄弟咬牙咧嘴。
“大家不要上当,这肯定是拐子。”
“怎么就不能了?你们没听过游学?”朱林很是冷静的回怼。
他觉得这个王兄弟有点儿奇怪。
从刚刚开始,就反驳自己。好像不反驳,他就不能活一样。
“高老大,我有个问题。”
“你说。”高老大向来敬重读书人。
“你们谁见过云岭赵老三一家的死亡?”
这是朱林好奇的。
要是没人见过的话,那就证明王兄弟一家是假的。
要是有人见过,那就更奇怪了。
作为监察的锦衣卫,竟然没有收到半点儿风声,要么是有人故意隐藏,要么就是锦衣卫太辣鸡。
朱林会倾向于前者。
毕竟,大明后期,锦衣卫跟东厂的争斗可是赫赫有名的。
为了陷害对方,谋害忠臣,无所不用其极。
“这。”高老大皱眉,回头看去。
“云家小子,你见过吗?”
“没有。”
“王哥,你见过吗?”
“没有。”
高老大一连问了几个人,都说没见过。
“那就奇怪了。你们谁都没见过,为什么会说云岭赵老三被人害死了?”
朱林摸着下巴。
“哼!胡搅蛮缠!”王兄弟咬牙,“这件事是我亲眼所见。还能有假?大家不要被他们骗了。”
“谁知道这个胡搅蛮缠的小子,到底是不是教书先生。如果他是先生的话,那些孩子为何不说话?”
“肯定是比他控制了,开不了口。”
“先生,我突然明白了您说的一句话。”
开口的是一个小丫头,村里第一个响应朱林去往青州的就是她。
“花丫头,你说。”
“先生,您说眼见为实耳听为虚,这位王大叔自己见了云岭赵家惨案,可是其他的大叔没有见到,就信了他的话。”
花丫头口齿清楚,语速适中,“这足以说明,其他人没有亲眼见到,只是耳朵听到的。若是王大叔心怀不轨,故意骗大家的,好独吞好处。
大家肯定会上当受骗的。眼见为实耳听为虚,为的就是这一事情。”
“花丫头说得有道理。”朱林笑。
“高老大,我倒是觉得,你们还是去云岭打听一下,再去京城吧。”
“当今圣上勤政爱民,大明不过几载,如今已经一团和气了。”
“若是陛下继续施恩下去,迟早有一日,大明必将五谷丰登,百姓衣食无忧。”
“陛下圣明,定不会做出残害百姓的事情来的。高老大,你们还是要三思才对,别被有心人糊弄了。
就像我这小弟子说的那样,成全了他们,反而害了自己。”
“我们认识了这么久,难道还比不上一个毛头小子?”王兄弟见状忙说。
“我倒是觉得你这么说,有点儿心虚。”朱林直接点破他的心思。
“胡说八道!”
王兄弟恼羞成怒。
“你们既然不愿意相信,那便我自己去。便是舍身去死,我也要为自家的镖局讨回一个公道!”
说完,王兄弟就先一步离开。
他身后跟着零散的几个人,看衣服,应该是跟他一个镖局的。
“还不知小兄弟姓什么?”
“免贵姓朱,姓林。”朱林突然改口。
倒不是他不想跟人说,而是出门在外,长个心眼儿好。
“林小兄弟,虽是初见,但也感激小兄弟仗义执言。我们会回去看看的。”
朱林点头。
不管怎么说,朱元璋当皇帝是很合格的。
他不仅做皇帝合格,当爹也合格,就是对臣子太狠了些。
晚年的时候,可是杀了一大批的臣子。
那时的大明,可谓是血流成河。
朱林摇摇头,这里的事情解决了,他也不打算长留下,跟高老大打了一声招呼,就带着人离开了。
时隔了两个月,总算回家了。
朱林激动的眼泪哗哗的。
还没进村子,他就瞧见村子外面有几辆马车。
马车上挂着白色的花。
嗯?这是村里哪家的长辈出殡了?
朱林好奇。
路过的时候,正看到一个约莫七八岁的孩子探出头来。
见到朱林,有羞涩的躲了进去。
这小孩儿还挺有趣的。
朱林骑马进入,身后的人将孩子们放下,看着他们回了家,朱林才往自己家里去。
“李伯,我回来了。”
“少爷,你总算回来了。”李伯激动的迎接出来,腿依旧是一瘸一拐的。
“这位就是少爷吧!”
朱林眨眨眼,不认识的老太婆?
他冲跟着李伯努努嘴,小声问:“什么情况?你不是喜欢村口柳婆子吗?怎么又多了一个?”
朱林看着李伯,满眼看渣男。
李伯啊李伯,没想到你是这样的李伯。
“少爷,不是来找我的,是来找你的。”李伯紧张的说。
“找我?”朱林翻遍了原主的记忆,在三确认自己不认识这个人。
无缘无故来找他,不像是个好人啊。
“我认识你吗?”
“少爷不认识老身,老身确实从老爷嘴里听说过少爷的。”
李善长身子一僵,不太对劲儿,怎么感觉要出大事呢?
他忙示意一个家丁,赶紧回京,禀告陛下,朱林这里有情况。
家丁匆匆离去,朱林没有注意到,他冲着身后的李善长笑道:“老刘,是不是你认识的人啊!你早说啊!害得我那么紧张。”
“你是我爹派来的吧!”朱林笑,“虽然听过你,不过,你能来,肯定是我爹的主意。”
“回去告诉我爹,我这里什么都好,不需要人过来伺候着。”
朱林可不想有人发现他的各种小秘密。
家里有个糊涂的李伯就够了,这老太婆一看就很精明,不好糊弄。
“少爷再说什么胡话。”老太婆脸色难看的说,“老爷年前就没了,怎么可能会派人来伺候?再来,老身也不认识那位老刘。”
“啥?”